“啪!”
庞兵又是一巴掌,扯着张秀花的头发将她从围观人群里拉出来。
“老子今天就是将你休了又怎样!我豁出去了,反正从娶你那一天我就死了!”
“庞兵,你给老娘等着,居然敢打……”
一句话没说话,庞兵连续抽了几巴。巴掌清脆响亮,大家都知道庞兵现在是将多年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出来。见到张秀花满是肉的脸给抽得发肿,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拉劝,没有一丝同情。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知打了多久,庞兵打得手累了,张秀花也给打得蒙掉,连发泼都没办气。
“走,给老子回去!我现在就跟你去离婚!”
庞兵扯着张秀花的头发将她往门口那边拉出去,张秀花头上痛得发麻,却不再打闹,脸色反而露出惊慌。
“老公,我不要离婚,我不要离婚……”
庞兵没理会,一直扯着她的头发往前走。
直到庞兵夫妇离开,一场闹剧才下幕。
苏哲摸摸鼻子,看着苏羽澄讪讪道:“姐,好像这事情做得有点错了……”
苏羽澄微微一哂:“这事情不怪你,你并没做错。做生意就是如此,看到有赚钱的机会,不可能会让给别人。他们会闹成这样子,只是他们自己的家事。”
苏哲盯着苏羽澄惊艳的容颜好一会,若有所思道:“我想姐日后肯定是个温柔贤淑的妻子,就不知道日后谁有这福气娶到姐这么好的女子。”
苏羽澄美目轻嗔道:“身上的皮又痒了?”
苏哲嘴上不说话,看着苏羽澄露出憨厚的笑容。
老象皮最后完全擦出来,虽然之前露出狗屎底子,完全解开却是水色不错的老坑玻璃种,如果底子再好一点,就能够列入高档翡翠了。
至于另外一边,先解出一块份量不少同样是老坑玻璃种来。两块翡翠,大概能做出好几副镯子、玉坠、项链。
不过让张秀花这么一闹,苏羽澄没有解石的心情。解了其中一块,剩下那些准备让人运回去再解。苏哲没异议,这个时候他一切依苏羽澄的心情。
“没想到苏总做生意不错,运气更不错,解第一块毛料就解出老坑玻璃种,再解几块,苏总恐怕都不用经营场口了。”钱远朗脸上依然带着让人看不出他心里想什么的笑容。
苏羽澄客气几句,没逗留多久便与苏哲离开。
在苏羽澄的车子缓缓离开后,有两个人走出来。
“金发,那小子你认识?”问话的是赵仲谋,另外一个是谭金发。
谭金发眯着眼睛望着苏羽澄缓缓离开的车子冷声道:“上次就是那小子与李全合伙坑了我五千多万,害得我让我家老头子禁足两个月不能出门。”
赵仲谋轻哦一声,好一会问道:“之前跟你提的事情你考虑得怎样?”
“这不是坏事,如果你要打进东陵省的市场,收购苏家的产业是最快的途径。”谭金发眼睛冷冽,“苏家在东陵省为首多年,该是易主的时候。”
顿了下,谭金带着狠意,“还有睿悦集团,如果可以的话一起搬倒。资金方面你不需要担心,我已经说服我家那顽固的老头,这次我来东陵省投资,大概会有两个亿资金。”
赵仲谋脸上露出让人琢磨不透的表情,与谭金发的嚣张跋扈,赵仲谋要沉稳得多。
良久,赵仲谋淡声道:“如果收购了苏家旗下的珠宝产业,你六我四。”
谭金发一时想不明白赵仲谋为什么会突然将商量好的让多一分给他。
“但是,苏羽澄必须是我的!你想都不要想打她的主意!”
苏哲回到家已经快八点。
从西星场口回到昆城,期间苏羽澄跟苏哲提起让他过来帮忙的事情。苏哲想着将近年底,花店那边要忙。不过见到苏羽澄期待的目光,苏哲答应下来。
离春节还有二十多天,苏哲亦是清楚这段时间苏羽澄的忙碌。平时她是没说,可一个人脸上的疲惫是掩饰不了。
花店这边,苏哲这段时间让张明杰和夏小悠过来帮忙。反正这两人家住得近,找个机会让他们公然约会又有工资领,苏哲认为是他亏了。
等到年后开学,苏哲再请几个人。花店看起来每天就只是修剪好花枝,摆放花卉,但是这些活苏哲做不来。每种花的配对与插花技巧这些他不懂,每天这些活几乎是夏珂做,他最多是帮忙打下手。
苏哲买了不少关于插花艺术的书籍恶补,有了透视异能,掌握这些理论是比较快,实践一样有点难度。毕竟顾客买花,他们想要的不一定与苏哲看书补来的知识一样。
红玫瑰是有很多人喜欢,但是玫瑰距离2月14情节人还远着,并没有大批量上市。如今市场上有的,大多数是温室里培种。然而玫瑰多人喜欢,不代表人人喜欢。有些人又喜欢康乃馨加百合花这样的包扎。
以前苏哲认为开家花店打理很容易,如今才知道,很多事情还是需要亲力亲为。
回到家,夏珂正在抱着一张毯子正在看电视。
每天晚上追剧俨然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不过大冬天不出去,不追剧亦是很难打发时间。
换好拖鞋,苏哲跟夏珂说了过两天去苏羽澄那里帮忙几天。夏珂没有意见,这件事情苏哲早就跟她说过,而且夏珂觉得苏羽澄帮他们很多忙,回报是必须的。
看了一会电视,苏哲洗完澡出来见到夏珂已经回房间。望着虚掩的房门,苏哲心里叹息。夏珂的心结越来越重,苏哲根本不知该怎么去帮她解结。
听到苏哲房门关上,夏珂咬着被子,轻声哭泣。知道这是自己做出的决定怨不得任何人,可每次看到苏哲脸上露出的失望之情,夏珂心里难过不已。
很多时候夏珂会想苏哲前后几次出事,不过是巧合,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可是有几次看到苏哲洗完澡出来,见到背后那颗子弹伤疤,夏珂就打消任何侥幸的心理。
这是她的命,命该如此,又能如何?
……
将花店的事情交待给张明杰和夏小悠,苏哲开始去苏羽澄的公司上班。
苏羽澄虽然是管着场口,不过苏家珠宝那一场依然有大部分属于她归管。珠宝店需要翡翠,若是她没有主动权,很难开展工作。
头一天去苏羽澄那边报到,做为常客,前台那边对苏哲早熟知。前台是一个长得清秀的女生,六月份刚大学毕业进入公司当前台。应该是苏羽澄有交待过,她一看到苏哲进来就跟他说苏总正在开会。
苏哲冲着前台女生点点头以示谢意,然后前往候客室等待。
正转过走廊前往候客室,“嘭”的一声,会议室的门打开,一个中年人面带愤怒的走出来。走到苏哲的面前,正好两人处于过道中,苏哲想让路,中年人又往他这边走过来。苏哲让回去,他又走另外一边。
“挡什么路,给我让开!”中年人气急败坏的怒骂道。回过头又对跟在后面出来的一个人厉声斥道,“这名员工是哪个部门的,回头把他给炒了!”
苏哲悄悄抹一把汗,他都没进公司就让人给炒,传出去该多没面子。倒是中年人的话让苏哲在他身上稍微打量下,个子不算高,比苏哲要矮一个头。脸型有些削尖,特别是下巴,因为太瘦的缘故,让人看着像老鼠脸。
如果身上穿得再普通一点,反而像是偷鸡摸狗的人。不过中年人的轮廓让苏哲看着有点熟悉,一时又想不起像谁。
中年人走出去后,紧接着从会议室里陆续有人出来,应该是会议开会了。
不少人从苏哲身边经过往他身上看一眼,苏哲没理会,直到见到魏广石和江平出来才走上前问:“会议开会了?”
魏广石点点头,嘴唇嚅了下好像想什么,最后没说出口与江平两个人表情凝重离开。
苏哲感到疑惑,想到先走出来那个中年人的表情,不知今天开会说了什么内容。
走进会议室,苏哲见到苏羽澄正扶着额头,见到他进来,勉强的挤出个笑容。
“来了。”
苏哲见苏羽澄脸色不好看,走到面前,迟疑片刻问道:“姐,发生什么事了?”
苏羽澄摇摇头,边收拾桌面上的文件边说道:“没什么事,我带你去办理一些入职手续……”
苏哲按住苏羽澄的手,盯住她的眼睛轻声说:“姐,别忘了我是学经济的,说不定有些事情说出来我能够帮你解决。”
苏羽澄望着苏哲认真的表情,嘴角莞尔一笑:“真拿你没办法,等会再告诉你。”
苏哲过来帮忙,只要是帮苏羽澄的忙,至于公司其它事务他尽量不参与。再怎么说他也是靠裙带关系进来,背后总会惹人议论。
苏羽澄也只是带苏哲介绍一下,只说他今天开始是公司的一名,并没有说他的职务。公司的员工何尝见过苏羽澄亲自介绍员工的情况,他们一离开,下面的人就开始猜苏哲的身份。
场口那边的工作人员对苏哲比较熟悉,但是办公楼这边的就比较陌生。苏哲这时也没心思去理会那些员工在背后怎么议论他,目前比较在意的是苏羽澄刚才开的是什么会议。
回到办公室,苏羽澄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桌子上面,没等苏哲开口先说道:“小哲,过来帮姐捏两下。”
苏哲走过去,苏羽澄很自然的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坐在沙发上。
苏哲双手搭在她的香肩上,站在后面,能够看到她光滑的锁骨。不过此时苏哲的心思不在按摩上,比较想弄清事情的缘故。
苏羽澄感觉苏哲心不在焉的样子,螓首微昂,轻笑问道:“要不要将衬衫脱掉,让你加大点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