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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杀人歌1

自从郑伯传授杨无心《龟虽寿》之后,杨无心日日夜夜与郑伯一起修炼,师徒二人晨昏醒定练武不辍。

清晨师徒二人在旭日东升之时静心打坐,夜晚二人在月色之下沐浴月华,时光飞逝转瞬间便是一年。

这天,杨无心独自端坐在阁楼之上静静地等待即将升起的旭日,这一年来杨无心时时刻刻牢记师傅郑伯的教导,深知武道一途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道理所以即使现在郑伯已经不在他身边时常叮嘱,他也依旧坚持每天练习《龟虽寿》上记载的法门。

一年过去了,杨无心已经成为了一名武徒中期的武士,师傅郑伯有时便会让杨无心独自在杨府以外的地方历练,好让他多多磨练自己。

此时的杨无心面朝东方,直视着缓缓升起的太阳,只见它刺破了天幕,绽放出绚烂的金光。不多时在霞光之下隐隐约约出现了几道紫气,杨无心连忙静心打坐,周身筋骨皮肉按照《龟虽寿》上的轨迹开始运行,运行一周天后,又开始练习龟息吐纳之法,吞吐之间气息如同奔雷轰鸣,持续了片刻之后杨无心双手合实在胸口,大喝一声“哞”,周身三丈之外顿时尘土飞扬,此时的杨无心睁开双眼,金光一闪,神采内敛。

“该是时候出发了,今天师傅吩咐我去清缴青云山官道盘踞的恶贼‘飞天虎’和他的一众手下,听师傅说这飞天虎阴狠毒辣,狡猾异常而且喜食妇孺鲜血,官府围剿了青云山多次皆被这恶贼逃脱,师傅这为老不尊的老家伙竟然让我投其所好伪装成无知幼童引蛇出洞,还告诉我这飞天虎只是一个小喽啰,连个武者都不算说让我轻轻松松的收拾几下子把他人头拿回来给他老人家下酒。真是不知所谓,我得自己去打听打听,免得到时候节外生枝。”杨无心说罢几个闪身便轻松地从阁楼处跳下,随手挑了一件兵器,从马房牵了一匹良驹直接跨上马去,双脚用力一夹,那匹良驹便心领神会的奔跑起来,径直的跑出了杨家后院。

“影子跟着少爷,一旦少爷有危险直接将少爷救回来,不得有失。”杨鼎天看着杨无心出府之后立刻吩咐下去。

“是!杨帅!卑职遵命。”说罢那叫影子的男子真的像影子一样隐匿了身形消失不见。

“驾!驾!”杨无心欢快的赶着胯下的骏马,那匹通灵的良驹似乎感受到了自己背上那小小人儿内心中的快乐也肆意的奔跑以来,一人一马无拘无束的在古道上奔驰好不自在。

“蓝天缀白云,青山遮绿水。东查古道上,良驹任我骑。手握杀人剑,足蹬戈云靴,苍天听我笑,大地任我狂。今日斩寇首,他日成武尊。哈哈,好不快活。再跑快一点的卢儿,我知道你能再跑快一点的,驾!”杨无心肆意的狂笑,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感觉自己的境界似乎又有了一丝丝的精进,到了马上就要突破的临界点。心中暗道“爹说文武之事在乎一张一弛,张弛之间自有心得体会。果然是这样自己平时日日修炼从不间断练武,一根筋绷得很紧,如今师傅让自己出外历练,自己在这过程中心神放松,脑中那根弦也随之放松,这便是文武之道的驰,如今的自己心念通达,一窍通百窍通武道的境界自然也是随之升高,老父诚不欺我哈哈。”

杨无心心念通达,武道境界更上一层楼,不免心情舒畅。心神激荡之间紧握手中的三尺青锋,更加肆意挥洒此时的杨无心只想诛杀寇首让自己的念头更加通达,于是便更加催促胯下的良驹······

青云山外

过了片刻杨无心便到了青云山外的一个小村庄,他从马上走下来,牵着马走到了一间破旧的客栈,只见这间客栈内三三两两的桌椅没有一个客人,坏了半边的柜台只有一个昏昏沉沉的老掌柜,于是便走上前去敲敲那残破的柜台问道:“请问老丈,此处可是青云山下的青云镇。”

那老掌柜六七十年纪,脸上布满了老年斑,眯缝着的眼睛上还挂着眼屎,显得十分邋遢,听到了有人叫他连忙起身定睛一看是一个俊美的少年,只见这少年十几岁的年纪,神采飞扬,英俊异常此时正焦急地看着自己,连忙问道:“小哥可否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老朽年老耳聋不曾听到小哥刚才说的话。”

杨无心笑着答道:“老丈我问你此处可是青云山下青云镇?”

“是的,小哥这里便是青云镇。老朽是这间客栈的掌柜,小哥来着青云镇可是走亲戚?”

“不!我在此处并无亲眷。”杨无心摇了摇头。

老掌柜一听杨无心说的话,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低声说道:“小哥既然不是走亲戚我看小哥身旁也并未有家人陪伴老朽奉劝小哥尽快离开这青云镇。”

杨无心眉头一挑故意问道:“哦?老丈何出此言莫非这青云镇还排斥外面的人不成,我看这镇里有很多行走的樵商老丈何出此言。”

老掌柜看了看四周,用更小声的话说道:“我看小哥仪表堂堂,风采不凡必定不是商贾之子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偷偷跑出来玩耍,身边才一个护卫没有独自一人。我们这青云镇有一个魔头,叫飞天虎他无恶不作,专门喜欢戮杀小哥这样孤身一人的旅者。我看小哥年纪幼小身边又不曾带随从所以奉劝小哥尽快离开而且那盘踞在外面外村人其实也不是什么樵商而是那飞天虎的手下,小哥此时估计已经被盯上了,我劝小哥速速离去,否则将有杀身之祸啊。”老汉脸色更加苍白,因为他看到门外的那些樵商有的竟然消失了不少,连忙更加着急的说道:“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杨无心悄悄看了看身后渐渐消失的樵商,发现真如老汉所说已经散去了不少,于是像老掌柜拱了拱手说道:“多谢老丈相告此事小子会牢记在心,小小心意请收下。”说完从袖子里甩出一块银裸子,转身便走。

老掌柜刚想推辞发现杨无心竟然早已走远,此时的他更不敢声张怕让那些恶徒得知这少年身带银钱,更让这少年举步维艰,于是只能默不作声在心中暗暗祈祷这少年平安无事。

话说这杨无心从和老掌柜的谈话了解了这青云镇的情况后,便直接骑马从镇里奔出特意装作害怕慌张的模样,好让那些看见自己的樵商迅速通报那个传闻之中的飞天虎,自己临走之时给老掌柜的银裸子相信那些滞留的樵商也会发现,相信在这些的诱惑之下,那个什么飞天虎一定会亲自截杀自己这个小娃娃的,那时候哼哼就是自己手中青锋饱饮鲜血的时候了,杨无心心中暗想。

杨无心将骏马骑得飞快,特意走的林荫小道,他相信飞天虎一定会在这种浓密的树林之中做出不忍言之事的,于是他凝神静气竖起耳朵观察周围的动静,过了不久杨无心就在一处发现了隐匿在林中的一群人,他故作不知仍然催促着胯下的骏马奔驰,渐渐地那密林越来越近,杨无心此时内心异常的激动,手中牢牢地捏着剑柄,只待敌虏现,剑锋出。

果然,密林里一下子串出将近五十的壮汉,个个膘肥体壮,面目凶恶。为首的大汉满脸横肉,一脸络腮黑胡,一道斜斜的刀疤自额头处贯穿直道下颚,大汉鲜红的嘴唇被分为四瓣,此时一条恶心的舌头正不停地****着那四瓣破烂的嘴唇,常人见到确实会吓得肝胆俱裂,这大汉属实真是太丑了,杨无心也是觉得胃里也是一阵阵犯呕。

只听那丑恶大汉喝道:“呔,那小子今日这碰到爷爷们算你小子命好,爷爷们会用你的钱救济穷人,顺便把你小子送归西,爷爷在发发善心把你埋在这山好水好的青云山,你说好不好哈哈哈。”

杨无心见着大汉恶形恶状不像传闻中阴险狡猾的飞天虎,便皱眉道:“你可是那飞天虎?”

大汉见年幼的杨无心此时竟然丝毫不害怕而且居然还敢质问自己,心中顿时蒙上一层隐晦,以为是山下的官兵用着小子设下陷阱又来清缴他们,于是警觉的查看了下四周,观察了片刻后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风吹草动,暗道自己太过小心一个小娃娃就把自己糊弄住了,顿时怒上心头从腰间拔出鬼头大刀叫嚷道:“你管爷爷是不是劳什子飞天虎,总之今天你是走不出这青云山了。”

杨无心见大汉如此粗野便知晓这大汉只是小喽啰罢了真正的飞天虎应该还在老巢,随即摇了摇头,看向大汉一行人的眼神也充满了怜悯,叹了口气一字一顿的说道:“皆是些豺狼畜生罢了,今日便送你们一程。”

于是拔剑出鞘,如虎入狼群,剑之所至,血溅人亡,那一群看似凶恶的大汉在武徒中期的杨无心手下就像一群幼小的孩童,现实一下子反转,本来凶恶残忍的大汉成为了被屠杀者,杨无心只是一遍遍冷酷的挥剑,杀人,再挥剑,再杀人。一步一剑一人亡,五十多大汉不消片刻便被诛杀殆尽,只剩下为首的丑恶大汉在血泊之中瑟瑟发抖,跪伏着大呼饶命。

杨无心收剑入鞘:“带我去找飞天虎,否则,死!”说罢直直的看着那丑恶大汉。

“少侠饶命,我带你寻,带你寻飞天虎。”大汉跪在地上砰砰的磕头生怕自已一时语错杨无心一怒也将他杀之。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年轻少年竟然是个冷酷残忍的高手,刚才这少年绕过自己,特意留自己一条性命,自己在这少年身后看的可是真真切切这少年屠戮着自己的那帮兄弟,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不停地挥剑,挥剑、杀自己的兄弟就像宰杀猪羊一般,大汉深信自己要是有一丝丝的犹豫,那柄入鞘的剑就会毫不犹豫的被拔出来然后砍下自己的脑袋。大汉战战兢兢的看着杨无心,发现他俊美的面庞此时充满了笑容,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大汉被他看的心里发毛连忙低下了头瑟瑟发抖,过了许久发现那少年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越过自己,面朝着青山纵情高歌,大汉只听到那少年淅淅沥沥的歌声似乎唱着“蓝天缀白云,青山遮绿水。东查古道上,良驹任我骑。手握杀人剑,足蹬戈云靴,苍天听我笑,大地任我狂。今日斩寇首,他日成武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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