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推移?一年后
我是谁?
????????没有回答,回应我的只有四周象征混沌的无尽黑暗,漆黑没有任何色彩的暗。
????????突然,一团白色洪流在头顶盘旋,汇集。衬托着幽深灰暗的黑暗,光影中,淡淡的声音传来“是时候醒来了。”
????????是极为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头顶盘旋的光影缓缓落下,朝我飞来落入胸口处那颗平淡无奇的琥珀色玉石中。
如同得到了食物白色的光晕在眼前扩大,发出更闪耀的光,白色光晕中,我努力睁大眼睛。义无反顾的被光晕吸引,跨进外面不知的天堂或是地狱。
????????光,还是光,白色的光,越来越强烈的白色的光。光的隧道中,那一副副破碎的图画放射出撩人的光芒。画面破碎、汇集,破碎、再次汇集,无数次失败,无数次尝试。
光的尽头,一颗硕大的琥珀色玉石立在那里。那是什么?出口吗?无能为力的我被白光指引着向前,迎接着命运的排挤,穿过无尽的白色通道,迎向琥珀色玉石。
????????光!光!消散的光,那越来越大呈现在眼前的玉石,我缓缓接近。背后耀眼的光消散,无尽的黑暗滚滚袭来。
???????到了!接近了!琥珀色玉石就在眼前直到瞳孔再也不能容下。那透彻,艳丽的琥珀色就在眼前,我要出去了。
????????睁开眼睛。
白色的光,琥珀色玉石消失不见。变成了浓郁的白色,那种白,带着淡淡粉刷的味道,一级右手边透露着五彩光芒的玻璃。
“这是那里?”左手旁可以看到一双蓝色波澜的眼睛,那是一年轻少女的眼神。玻璃中,映出的身影――黑色短发,略显消瘦的脸颊,蓝白互相交映的病人服饰。
那是我吗?一个普通的刚刚苏醒的病人,平淡,只能说是平淡。我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惨白的脸,这真的是我吗?
好陌生,整张脸,鼻子、眼睛、嘴巴,都如同过往的路人。我似乎什么也不记得了!
????????“你醒了啊!”我看到左手边的少女说着话。虽然没有太多话,却清楚地感觉到她眼里深处的哀伤。
她是我朋友吗?她认识我吗?看着她黄色的长发,婀娜多姿的身影坐在床边的医用矮椅上。
???????“你叫什么名字?”是她的声音传来。我看着玻璃中倒映的自己陷入了沉默,我叫什么呢?
我用尽力气在自己近乎枯竭、空白的大脑中搜索,许久才想起两个字:凌云。
那道白色光晕传达给我的名字,至于是姓、是名,我不会知道。也许我真的记得,只是忘了而已。
????????“凌云。”我谦虚的回响少女。打量着这个房间,以及窗子上堆积的雨水。
?我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上有血液在流,我,没有死吗?这里,也不像是地狱。这是到底是哪里?
“哎!你家里人电话是多少?我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
又是那个少女的声音,还是努力的搜索着自己空白的大脑,没有?没有?没有?我什么也没有找到,我对自己的过往一无所知。或许知道一些,那是名字啊!
病房门忽然打开,白色的大褂,蓝色的口罩,已经手中永远拿着的记录本。那是医生吧!不!准确来说,是男医生。
“小姐,你还是不要问了。”男医生看着刚刚醒来的病人凌云,望着他迷茫无措的样子替他解难。
“为什么?”少女似乎并不知道,但她眼神出卖了她。他已经猜到了一点,她只是想确认一下。
“还记得一年前华生敦那次灾难吗?他就是那时幸存下来的5人之一,可惜的是,他失去了记忆储蓄能力。不管经历过什么?只要过5――10分钟,他就会忘的一干二净。他的记忆,已经什么也记不住了。值得庆祝的是,最近好转了不少。”
男医生一字一句的给少女解释,看起来,他似乎是个很要好的人呢!至少不会让我讨厌。
????????“那场灾难吗?”少女的手紧紧抓着白色的床单,心情变得很不寻常。蓝色的瞳孔中,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什么!那是谁,雨中趴在尸体上哭泣的是谁。
少女蔚蓝的瞳孔如同一架胶卷电影播放器,一幕幕的过往像播电影一般出现在我的脑海。我慌了慌脑袋,那是少女的过往吗?
我看着男医生和少女,少女也看着我。我不知道为何,只是迎上了他们的目光。一种名为怜悯的心素在男医生的眼中闪现,那是一直对不幸者的可怜。
但那种眼神,真的很讨厌。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应该与我的身世有关,我收回了眼光。而朝着少女看去。
少女一愣,脸色一红,低头把脸埋在衣领中。但就是那一瞬,我看到了――那一抹若影若现的理解以及同病相怜。
男医生刚才的话,一年前的灾难。难道少女也有亲人在那场灾难中丧失了生命吗?而自己却是枸且偷生的活了下来吗?这样说是,同病相怜也没有错。
“好了,你说你你叫凌云是吧!既然已经醒了,下午就可以出院了。记得多出去走走,对你的记忆回复有益。”
察觉到了气氛冷淡的男医生,清了清嗓子说道。
“对,今天是清明节。要不,你陪我去扫墓吧!反正看你也不会知道家住那里了。”少女擦干了眼睛的泪花,换了一种口气说道。
“好啊!”我几乎僵硬的张开了嘴。似乎是很久没说话的缘故,嘴巴有些干涩,嗓子很干呢!
我要了一杯凉白开,温和的水流顺着嗓子的通道流入体内,肚子暖暖的。嗓子、嘴巴终于好受了很多。
“扫墓时间。”也许是与生俱来的习惯,我不太习惯多说话。只是将去扫墓的时间用简洁的四个字提问。
“下午,我来医院接你。”少女甜甜一笑,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少女曾经经历过多么可怕的事。
“那我也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对了,我叫士织。下午见啦!”她挥了挥手朝着病房外走去,消失在我的视线。
病房里陷入了寂静,又剩下了我一个人。不禁意间,我的手指触碰到了脖子处戴的一串琥珀色玉石项链。
那项链,好像梦中的那块。有什么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