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上官云,你给我等着”白衣人心内忿道。
这刚才离开的白衣人叫白三问,乃是当代魔教四大护法之一白虎尊者,那叫上官云的中年人是魔教当代教主,魔教诸门平时独立,但有大的行动,皆受总坛统一节制。
魔教现今四门昌盛,分别为阴鬼派,花间门,万毒谷,血魔山,其中犹以阴鬼派实力最大,门内高手如云,这上官云便是阴鬼派门主,也不知道有何机缘,百十年前这上官云不过一介平凡修士,修为当是甚至不如他白三问,消失一甲子后重新回归一身修为堪称逆天,强势夺取阴鬼派门主之位,后来上代教主道陨,因其修为稳压其他几门门主一头,为人心狠手辣,行事果断颇有手段,这才坐实了教主之位。
此人抱负极大,不知从何渠道探的五行门神物五彩石丢失,五行门大阵作废,于是积极谋划数年,欲挟魔教诸门将五行门,一举铲除。
想他白三问,贵为魔教白虎护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表面虽是风光无限,但内里几多苦涩,唯有他自己知道。
白三问正愤恨间,前面迎过来一青年。
那青年见他受伤,忙赶过来一脸焦急问道“二叔,你这是怎么了”
白三问看是青年,扫了下四周道“我没事,这里不是说话地方,少游你跟我来。”
原来这青年就是当日阻拦李沧澜四人中的白少游,他是血魔山现今门主白无敌的儿子,白三问跟白无敌是亲弟兄,自是白少游的亲叔。
两人相伴,专往无人偏僻处,行不多时,到了一处。
白三问看看四走,伸手往前方劈出一掌,只见前方虚空处,凭空裂开一道血纹,血纹越阔越大,不一会儿便如一扇小门一般。
“跟我来”白三问看了眼白少游,转身进入此门。
白少游见二叔施法虽是惊讶但也不慌,也跟随其进入,心内暗忖二叔功法果然了得,自己虽然跟二叔同修血魔功,但此术却是从未见过,皆因白三问虽出自血魔山,但供职圣殿,贵为白虎护法另有传承也不为怪。
他眼前一闪,打量四周原来身处一处丈许方圆的空间,周围血色白光混杂构成墙体,想来是跟二叔功法有关。
“二叔,你怎么受伤了”白少游,自知二叔带自己来此处空间,定是有什么话不方便被别人听去,于是问道。
“哼,还不是上官云,那个狗贼。”白三问一脸愤恨道。
“教主?”白少游,一脸惊讶。
“教主个屁,他也配。”白三问须发飘起一身白衣袍子无风鼓动,显是恨及。
“二叔息怒,到底是怎么了?”白少游平时就很少见到,这位二叔,每次见面对自己都极为关爱,几时见其发过如此大的火气。
白三问平息了下心情叹了口气道:“少游,你不懂,二叔虽为白虎尊者,名义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其他门主见了也是平起平坐,但其实那个将你放在眼里,不过是教主的一条狗,做狗也就罢了,这上官狗贼,只因我们血魔山屈居他阴鬼派之下,明里赏罚分明,暗里百般打压我们血魔山,羞辱与我,这口气二叔委实难咽得下去。”
这白少游能被其父百般疼爱自也非泛泛之辈,虽也多少知道魔教内部纷争,但也未曾想到如此激烈,不过转念一想也是常事,如果唤作血魔山当势,也会如此做派。
只见他微微一笑道:“二叔息怒,听我一言。”
“你说!”白三问见他还笑,冷声道。
“二叔,如今阴鬼派跟我们血魔山差距如何?”白少游问道。
白三问略一思量道:“阴鬼派高手如云,血魔山虽是不如,但也不遑多让,只是……上官云修为太高非我跟你爹所能匹敌”
白少游更是一笑手中折扇一握“那就对了二叔,我看教主,虽然颇有手段,但为人刚愎自用贪功冒进,更不识人,此次围攻五行门,我听爹说,其他诸门主皆认为应当错过此次盛会以求稳妥,而他却一立主张一网打尽,未免太小瞧正道之人了,此乃不智也!”
“那该如何?”白三问,听他分析的有几分道理,不由眼中一亮。
“此次行动,爹虽不说,但我观爹神色,未必会让门中进了全力,而其他门派除了花间们跟阴鬼派交好,万毒谷跟我门血魔山关系也不菲,但事关门派兴衰,诸门派多半也会出功不出力,留上一手,此消彼长,我门血魔山只要忍耐即可,未必没有机会重掌圣教。”
“恩,你说的有道理,小不忍则乱大谋。”白三问抚了抚胡须一下恍然,看了眼白少游越看越顺眼,心内暗喜大哥有此子血魔山崛起有望。
“只是委屈了二叔,还的忍耐此人了”白少游见其叔开解,不禁暗松口气,心道以二叔的脾气若是即刻跟阴鬼派翻了脸,阴鬼派大可以已诛逆为名除了血魔山,到时可就难收场了,甚至上官云有可能就是故意激怒二叔也说不准。
至于上官云如何做想,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哈哈哈……,如果能以我一人之委屈,换来我血魔山重掌圣教,哪又能算的了什么。”白三问不禁一阵狂笑。
突然只见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嘿嘿一笑转头对白少游说道:“少游,此次行动,虽是计划周密但也很危险,明日我怕忙乱间护不住你,那裴龙韬上报你们上次行动的时候后,几番跟我提及他有方法追踪那个李沧澜,怕是此人也有意避开大战,明日你随他一起去缉杀此人吧,对外我也好有个借口。”
白少游微微一笑心内了然,心想怕是他还记挂着那小孩儿吧,提到李沧澜,面又有忧色道:“二叔,此法倒是可行,只是那离阳剑,道法高深,争斗经验及其丰富,我俩怕拿不住他啊”
白三问嘿嘿一笑,“你这孩子,这会儿怎么泛愣,又不是让你们真去拼命,做做样子就是了,再说真遇到了,有那姓裴的在也没事,此人委身万毒门长老,修为看似平平,隐藏的却是极深,你看不出,却是休想瞒我。”
“二叔考虑周全,小子受教了”白少游微微一笑,眼中邪光一闪,心内暗道好你个裴老怪。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怕时候长了惹人怀疑,便出了此处各自行去。
且说李沧澜,回到剑谷已是深夜,听小屋内气息箫石已经睡熟,便也没叫醒他,微提身形盘坐与试剑石之上,打坐养神只待天明带箫石离去。
“咦,这是哪里,只见四周灰蒙蒙一片,前方微有亮光透出,箫石顺着亮光,徐徐前进,只是这条路似乎永远走不到头一般,箫石走啊走,越走越累,直到感觉自己快累趴下的时候,终于快要接近亮光,远处灰雾中八根盘龙柱矗立在一个平台之上,柱子之上八尊形状各异的怪兽托着八盏油灯,亮光便是来自于此,怪兽嘴里各衔着一枚吊环,八条锁链从内穿出,全部遥遥连着中间一物,箫石沿着锁链往中间望去,那是……只见一根巨型铁柱之上,八根锁链捆缚着一个身形巨大的人,远处看不清楚,箫石想要再往前走,突然八个怪兽眼中红光一闪,齐齐转头看向箫石,箫石吓的一下跌坐在地,嘴里拼命想呼喊,却怎么也叫不出口。”啊……箫石终于叫了出来,一下惊醒,原来是做了个恶梦。
咣当,木门大开,闪身进来一人。
箫石正自害怕,又是一惊,忙缩进了床角。
“箫儿,是我”原来是李沧澜,听见箫石呼叫不知情况,忙推门而入。
“你回来了义父”。见是李沧澜平安归来,箫石一喜便欲起身,只是似乎身体不停使唤浑身无力,刚站起来一下竟又软了下去。
李沧澜伸手摸了下箫石额头微微烫手,不想这孩子体弱竟然是病了,心道这可如何是好,自己从不生病,虽备有丹药,但这凡人之病,还需的是针石医药方解,不由眉头一皱,。
“你没事吧,箫儿?”李沧澜问道。
箫石道:“我没事义父,咱们要走吗?”
见天已微亮李沧澜点了下头“恩”。
“太好了,爹跟妹妹肯定想我了”箫石大喜一下来了精神。
李沧澜帮箫石穿好衣物,先行出谷而去,待箫石洗漱完毕,李沧澜居然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匹野马,原来是他见箫石生病,生怕御剑而行箫石病情加重,一早便出谷抓了一匹野马打算两人乘马而行。
平常的马箫石倒是见过,但这野马尚是第一此见,要知此处乃是五行门近处,本就天地灵气充沛异常,此马更是生的膘肥体壮、浑身乌毛油亮、四蹄有力、鬃毛披散,神骏非凡。
“义父,义父,这马真漂亮。”箫石见马儿非凡就想上前摸上一摸。
只是这马似乎脾气不大好,不待箫石靠近“嘶”的一声鸣叫,扬起后蹄就往箫石胸口踹去。
“萧儿不可”李沧澜一惊,身形一动,已经将箫石倒提了回来。
“啊”箫石惊叫一声,忙缩再了李沧澜身后。
“义父,这马这么厉害,咱们要骑它吗”显然刚才一下已是心虚此马。
李沧澜见箫石无恙,微微一笑道:“无妨,我跟它说两句。”
“你能跟它说话?”箫石一脸疑惑,显然不大相信。
李沧澜含笑说道:“这世间不单是人能讲话,动物、植物、鬼物、但凡有灵性的东西,都有自己的意识,只要方法得当,都能跟它们沟通交流。”
“真的?”箫石一脸吃惊。
“恩”只见李沧澜,缓缓向那野马走去。
那马儿见李沧澜过来,嘶嘶叫了两声,后退两步,似乎很怕李沧澜,显然之前吃过他苦头。
李沧澜走到那马跟前,马儿竟然不敢乱动,他伸手将手掌贴在马儿额头闭上双眼,那马居然也如他一般,闭上一双马眼,不一会儿一人一马,同时睁眼。
李沧澜大笑道:“好一头刁钻的野马”拍了怕马头,伸手从腰间口袋一抹,取出一粒丹药,放在手心,那马两眼放光伸长舌头一卷,卷入口中。
接着那马一声欢嘶,四蹄一伏,卧倒在地,一时间乖若家狗。
箫石却是看的目瞪口呆。
“箫儿过来坐上”李沧澜道。
箫石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见马儿不再发飙,便也大胆起来摸了摸它,不由嘿嘿一笑道:“真乖”。
李沧澜微微一笑道:“萧儿,咱们走吧”说罢扶着箫石坐在马背上,随后那马儿起身,他一翻身坐在箫石背后,往马背一拍,那马儿嘶叫一声载着两人缓缓出谷往北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