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听了他说的这些话,我这心里多少有些舒服了。心想:李子涵姑奶奶,你醒了以后可别找我啊,你心上人可说了他把你看成怪物了,你受伤真不赖我!当然,如果不小心你死了也别找我,是你心上人开的枪。
孤僻儿没有再说话,一个人看着“避世之境”的方向。其实,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但相信他一定不会说。如果他想说,不问也会说,他不想说的话,问了也不会说,既然知道他不会说,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今晚的月亮遮遮掩掩的,偶尔才露出一角,像个害羞的姑娘,躲躲藏藏的。因为点了一堆火,所以显得周围更黑。经过“避世之境”一次游以后,总觉得身边会有什么大蜘蛛,小蚂蚁什么的准备扑上来,越想越觉得害怕,最后干脆钻进睡袋里了,一夜无梦,睡得实在舒坦。
我们在营地修整了一日,孤僻儿说,再过两天,如果眼镜男还不出来我们就撤退了。我想,孤僻儿这样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吧。他和眼镜男在外人眼里也许只是普通不过的搭档,但他们之间的情感一定很深!你想啊,一个对你无关紧要的人,你会担心他的安危,会被我忽悠进“避世之境”,会一直相信着他?尤其是对孤僻儿这一类人来说。比如说他们对大块头一行人,即使死了也只是随便带过,像是在说“你今天吃饭了没有”那么轻松。
眼镜男是孤僻儿捡回来的,就在我们回营地的第二天。
清早,孤僻儿就要出去捡柴,晚上得一夜燃着火,防着山里的山毛驴。留我一人在帐篷里照顾李子涵。
李子涵的枪伤并不严重,经过处理也没有发炎恶化,只是吸入的毒气太多,一些神经受到刺激,然后就,就,就短路了!恩,对!就是大脑短路了(其实是孤僻儿说的太复杂,都是学术用语,我没弄清楚,但大致的意思也差不多了)!
其实留在营地看着美人也是不错的,如果不是之前见过她爆粗口的样子,还真以为她是一软妹子——长得那叫一个俊俏水灵的……
差不多到了正午,帐篷外传来响动,我以为是山毛驴出来找食吃,找到这里了,心里紧张的很,但看看还挺尸在那里的李子涵,还是咽了咽口水,抡起一旁的钢管就冲了出去。靠,原来是孤僻儿,身上还背着一个人,我连忙跑过去帮他把背上的人给扶下来。妈呀,这人,这还是人不?脸部已经被血染了看不清楚模样了,身上的衣服破的都看不出是衣服了……
他怎么带这么一人回来啊,不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是该表扬的,换作是我这样,也希望能遇到孤僻儿。
把那人弄回帐篷后,孤僻儿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药,我就用湿毛巾擦着那人身上的血迹。我撩开他的头发,手里的毛巾不受控制地落在他脸上。
眼镜男!是眼镜男!天呐!还好,还好他没死。我当时那心情啊,老激动,老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