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十二斤没去理会三清。他左右看看,像再找谁,说:“贾主席了?今天又和狗的干了一架。”
金师傅赶紧问:“嗯嗯,不是哇,又咋了?”
车师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刚张嘴,被金师傅一个捂嘴的动作压低声音:“真他妈的,纯粹是个神经病。上次和他干过一架,本来以为他同意让红枫决赛了,结果,今天他妈的又变卦了。非让小赖上。”
“在哪儿又吵了?行了,差不多就行了。正副组长,老是合不来,让人家别人看见,看笑话了。”金师傅开始和稀泥。
“车师傅,车师傅,正要找你了,来来。”贾主席从对门过来。车十二斤以为让他去主任办公室,二话不说,低着头就那边走。不想,贾主席已经过来,拉他一把,嘴里叨叨絮絮着什么,“来,刚才主任研究了一下,说一定要发扬铸造车间一贯的传统作风。不要自私自利。后来,领导们研究了一下,决定让车间的候选选手,她们之间,来一次咱们车间内部的比赛。胜了的,就参加厂里决赛。输了,自然不能参加。”不容车师傅表态,贾主席长吁口气,“还是咱们老主任有办法。就这样吧,就这样吧,快别有意见了。”说着话,他还轻轻拽了一下车十二斤的衣袖。亲昵的动作和不容置疑的语气,让车十二斤只能说:“行了,行了。有啥了么。不用比,一看就能看出来,一看就能看出来。”他真想说,小赖那是些啥人了,还有资格和红枫比,那不是不自量力么。最终则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