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柯耳膜一跳,野种这个词她这几天没少在周围听到,但是每次自己的视线看去,一切又恢复入场,难道这个词跟容家的某个丑闻有关?或者说她至今不受待见也跟这有关?
“不过念在你我姐妹一场,这钱财想必你也拿不出来,不如把那个偷东西的丫头交给我,我正好可以活动活动筋骨。”容媛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若是淮瑶落到她的手上肯定性命不保,她毫不犹豫地问道:“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你替她接我三招,这事儿就一笔勾销。”
孟南柯暗自道,区区一瓶金疮药便要以这为代价,若是从前的容汐月,三招之后必死。
容媛环抱这手臂,表情傲慢,见她沉默,立刻挑了挑眉,轻蔑地笑道:“怎么?怕了吗?”
孟南柯打定注意,抬起头,目光凛然而坚定,“好。”
容媛看向她这个眼神的瞬间,整个人有一丝怔愣,随即冷哼一声,既然你自己不要命那就不要怪我了。
“芸儿,拿剑。”她整个人往孟南柯面前一站,冷声命令道。
一旁的小姑娘将一柄青色的短剑放到她的手中,容媛立刻将剑拔出,转而把剑鞘抛向孟南柯,讥笑道:“我怕旁人说我欺负弱小,这柄剑鞘给妹妹一会儿防身吧。”
容媛似乎忘记了孟南柯那日清醒之时只用了一招,便将江湖上神乎其神的南柯剑法破掉。
孟南柯有些好笑地看着手中孤零零的剑鞘,空手尚且可以赢过她,这丫头原想侮辱她,却不知,若她手中多出了这把剑鞘,容媛只会输得更快。
“第一招!”孟南柯将剑鞘横在自己的面前,淡然道。
容媛扫剑而来,她的步伐看似诡异多变,实则都是虚招,然后一剑刺出,直戳孟南柯的胸口。
对方的速度极快,孟南柯看准时机,在剑尖逼近的瞬间碎步后退,照准对方防守最薄弱的部位,用剑鞘击打,破了第一招。
“第二招!”孟南柯的声音一场从容。
容媛稳住身形,回身卷土重来,依旧是同样的方法,孟南柯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破了第二招。
“二姐,只剩最后一招了。”孟南柯嘴角牵起微笑,不怀好意地提醒道。
容媛惊讶这丫头竟然凭空撑到了第三招,这次她甚至不惜动用禁术,以伤己而增加将对方斩杀的功力。
孟南柯一眼便看穿她的心思,这次她没有后退,而是出奇不意地上前,以柔道的手法以柔克刚,不仅毫发无损,还轻松化解了这致命的一招,容媛还因动用了禁术收势不及,而在自己白皙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剑伤,而且内力也因此受损。
鲜红的血已经止不住地往外流,容媛感觉到自己珍视如命的相貌竟以这样的方式破了相,整个人瞬间暴怒起来,第一个想法便是迁怒于孟南柯身上,但想起自己已经负伤,若是不及时处理恐怕日后会留疤,于是直接唤了下人便匆匆离开。
胜利来得过于轻松,孟南柯并没有多少胜利的喜悦,她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即便失去了根骨,但是赢一个小丫头确实依旧不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