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苏清婉嘱咐天天看家,拿上给村长备的一份厚礼,就去了自己娘亲章氏那里,和娘亲说明了自己想要扩建田园规模的计划。
章氏哪里还会不愿意,表示百分百的支持,拉着苏清婉的手,激动的溢于言表。
看到苏清婉的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章氏作为苏清婉的娘亲,是又激动又自豪,以前的疑虑也烟消云散,在苏溪村里行走,连腰杆子都挺直了很多,从前因为苏清婉又懒又馋,外加名声不好,村里人见到深居简出的章氏,都是指指点点的闲话,如今再看到章氏,却都热络的打着招呼,一脸客气,甚至还有上前讨好的,希望章氏能帮忙美言几句,让自己家人去苏清婉的田地做长工的。
毕竟谁都知道,跟着苏清婉有肉吃。
尽管章氏依旧是个性淡泊的,但是也止不住觉得脸上有光。
苏清婉与章氏便拿上厚礼,去了村长家,这次村长对苏清婉就要客气的多了,苏清婉将厚礼一奉上,村长更是乐得嘴都合不拢了,上次苏清婉送给他的那豪华翡翠烟杆子,可是给他挣足了脸面,如今不论到哪里去,都要高调的带在身上,时不时的拿出来,吸上几口上好的“虎皮皱”烟丝,显摆显摆村长的威风。
就连村长夫人,如今对苏清婉与章氏也是客气有加,要知道,她想穿那上等丝绸的衣服,就指望着苏清婉呢!上次苏清婉送给她的布料,给把她那些小姐妹们眼馋死了,把个村长夫人乐的不行,连带着对苏清婉的印象也好了许多,并不肯轻易听女儿孙玉珍的撺掇和挑唆。
趁着苏清婉母女在和村长闲聊,孙玉珍赶紧的将村长夫人扯到一边。
“娘!苏清婉她就是贱人!专会收买人,就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爹都已经被她蒙了眼,你可不能给她迷惑了。”孙玉珍摇着村长夫人的胳膊,咬着耳朵,嘱咐村长夫人给苏清婉使些绊子,不要让苏清婉的计划得逞。
“咳,那个玉珍啊,大人的事情你别参合。”村长夫人瞟了笑容可亲的苏清婉一眼,别过脸小声道,“再说我瞧着苏家丫头挺好的,不像你说的那样。”
孙玉珍哼了一声,不屑的道,“娘,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那个苏清婉又馋又懒就是个猪,还和野男人苟合生子没脸皮,是我们苏溪村的一大耻辱,说跟她说句话,您都嫌脏了嘴!您都忘了?”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说什么呢!”村长夫人急了,赶忙捂住孙玉珍的嘴,挤出个干干的笑,安抚道,“那不是以前吗,从前的事还说他作甚,谁晓得这个丫头为何忽然能耐了,如今她混得这么威风,就连你爹也要给她几分薄面的。”
“那从前苏清婉没送您丝绸布匹的时候,也没见您这么说!”孙玉珍鄙夷的盯了她娘一眼,甜美的小脸一拉,不悦道,“我不管,你把这下贱胚子赶走。”
“哎呦玉珍啊。”村长夫人拉了孙玉珍的手,哄道,“你是不晓得,锦绣布庄出新的花样了,娘喜欢,你就别耍脾气了,啊?”
“娘你……”孙玉珍狠狠一跺脚,一张俏脸气的通红。她这个娘就是爱慕虚荣,还有她爹,也是个好面子的,怎么一个个就看不透苏清婉那个小贱人的真面目。
“乖,找你绍闲哥哥玩会子去。”村长夫人心不在焉的安抚着孙玉珍,那对贪婪的眼睛,却已经滴溜溜的瞄上了苏清婉带来的厚礼,凭直觉,那里面,一定有她喜欢的锦绣布庄的最新花样的缎子。
孙玉珍一扭头,头也不回的冲出了院子,临走时还狠狠的瞪了苏清婉一眼,甜美的大眼里,冒出冷冷的不怀好意。
苏清婉并不理她,权当没有看到,村长夫人迎上来,将苏清婉和她娘亲迎进了屋子里坐下,又上了上好的茶水,将一盘子果脯蜜饯瓜子等点心,端上炕来,热络的招呼苏清婉母女吃。
村长盘腿坐在炕上,一个劲儿的竖着大拇指,夸赞苏清婉的大棚蔬菜搞得好,这给苏溪村也带来了不少好处,作为一村之长,村长自然也是十分高兴自豪的。
苏清婉趁热打铁,将自己的计划对村长和盘托出,说出自己想要扩大大棚蔬菜的规模,想要将南山山脚下那一大片荒地买下来,除了种植大棚蔬菜,她还想种植药材,建一个药材园子,因为苏溪村缺医少药,苏清婉这么做,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也是为了造福苏溪村的村民。
村长一听,十分赞同,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两人就相谈了一些细节。
另外,苏清婉还提出,想要让村长出面,问问苏溪村的村民,是否愿意把自家田地卖给她苏清婉,自然她出的价格不低,绝对高于市场价格,另外她会雇佣这些村民做长工,也解决了他们的收入问题。
村长满口答应。原本么,村民们种田也只能维持基本的温饱,能赚几个钱?苏清婉开出的条件很优厚,对于苏溪村的村民来说,是一桩好事。
详谈了一个时辰后,苏清婉便以极优惠的价格,与村长签订了买下南山一带荒地的契约,随即和章氏告辞出去。
苏清婉将章氏送回家,便往自己家的小院走去,手里捏着契约,嘴里快活的哼着歌儿,走过哥哥家的小院,却是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女人尖利的叫骂声,随即“宾宾砰砰”的闷响,仿佛木质家具被踢砸的声音,又夹杂着“砰”清脆的瓷器碎裂声,继而丫丫的哭闹声又揪人的传了出来。
哥哥家这是怎么了,莫非和大嫂吵架了?
虽然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但是搞得这么大的架势,吓坏了孩子可怎么好。
苏清婉脚步顿了一顿,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劝架,心中一动,往哥哥家的院子门口走去。
苏靖山家的院子里,桌椅翻倒,一片狼藉,丫丫正蹲在摔坏的小凳子旁边,哭的双眼红肿,小手背儿抹着泪花,十分伤心。
“啊,苏靖山你什么意思!老娘现在叫不动你是不是?”凌采虹眉毛激越的扬起,仿佛一只战斗的母鸡,怒吼着伸手一推,“不过就是叫你跟你妹子讨点好处,你就给我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