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苏骆熙激动的接过来,拉开锦袋,从里面摸出一枚天然的雨花石,只见那雨花石十分莹翠,观之仿佛有重重山水在其中流转,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透着灵性,上有一自然生成的圆孔,用黑绳穿扣。
“哟,这是什么,还挺好看!”苏骆樱的眼睛立时亮了,羡慕的瞄着苏骆熙将那雨花石佩挂于颈,不由的撇了撇嘴。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还真是会收服人心,当初自己还不是多讨厌她,现在也没有几分好感,但是自打她买下苏氏药馆后,她的收入的确多了,每日都美的乐呵呵的,医术也提高了,干劲儿也足了,没办法,终身契约上写的清清楚楚,这干得好不好,可关系到年底的分红数额呢。
“婉妹你真好,我会好好珍藏的。”苏骆熙摸着脖颈间那一点温润,心潮澎湃,只感觉那雨花石石质细腻,贴着皮肤凉凉的,却一点儿也不膈人。
几人闲话了一会,又有一堆病人上门,苏清婉便准备继续忙碌。
苏清婉屁股刚坐下,七八个手持木棍,流里流气的混混,一脸狰狞的走进了苏氏药馆的大堂,见了这群恶人,那些看病的病人连忙四散开去,躲的远远的,老苏头手里捧的紫砂壶都差点掉下来,而苏骆樱更是花容失色,赶紧躲到柜台后面,将身子使劲儿的缩了缩,这些混混,可是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的。
苏骆熙见状,虽然俊美的面上露出一丝害怕来,但是一咬牙,还是毫不犹豫的挡在了苏清婉的面前,回头扯了扯苏清婉的衣袖,急道,“婉妹,这些人不是好对付的,你快进去躲躲,这里有我和老爹应对!”
这个店子苏清婉已经盘了下来,她就是老板,自然要对这里的每一个人负责,她哪里肯临阵退缩?何况,她苏清婉也从来不是怕事之人。
“谁是这里的老板?”
为首的混混是个独眼,粗声粗气的吼一声,径直走到柜台前,拿木棍“砰砰”敲了两下,颇含警告意味。
“就是,谁是这里的老板,快滚出来!”跟在他身后的一群混混也跟着耀武扬威,将木棍扛在肩膀,十分嚣张。
“我是。”
来者不善,苏清婉却也不惧,推开苏骆熙,大大跨上前一步,淡淡的扫着眼前的一群混混,声音冰寒道,“你们是什么人?”
“呦呵,小妞儿,连大爷都不认识,你还敢到我的街道来混?”那独眼冷笑两声,咧嘴喝道,“废话少说,保护费该交了!”
在四周众人的忧虑目光中,老苏头赶忙将苏清婉拽到一边,小声提醒道,“清婉丫头,这为首的恶棍叫做石作志,他们是这一带收保费的混混,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咱们不能跟他们硬拼,你小心些,我老苏头来应付就是。”
说罢,老苏头便将苏清婉往后边柜台的方向,用力推了推,一转身,弓着身迎上去,胖胖的脸上堆满了笑意,搓着手道,“哎呦石爷,您上个月不是刚带兄弟们来收过吗!这整一年的,咱可都已经缴了,这明年的,不也没到收的时候么!”
“靠!少跟爷废话,爷就是来收明年的!”
石作志一脚踏上了苏清婉的座椅,挖了挖耳朵,一脸不耐烦。
“石爷,您看我们都是小本生意,明年的您下半年再来收,成不成。”
老苏头精明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厌恶,却是极快的掩饰过去,赶忙从袖子里摸出一贯铜钱,塞到那石作志的手里,点头哈腰道,“这点意思不成敬意,就算我老苏头请兄弟们喝茶。”
冷哼一声,石作志一把将老苏头手里的铜钱打落在地,眼神戾气,“老苏头,你打发叫花子呢?!小爷告诉你,现在就交,而且要翻一倍,八十两,少一个字儿,老子就砸了你这破药馆!”
“这……这是为啥?不每年都是四十两吗?”
老苏头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八十两,对一个店铺来说,可真是一笔很不小的数目了,这样黑心的压榨,他们还有什么利润,辛辛苦苦,不都是为了这些混混卖命了?
“啊,八十两!怎么说涨就涨,是不是疯了!这让我们这些做小买卖的,还活不活了!”人群中有人愤怒的嘀咕,却也是敢怒不敢言,大家都为苏氏药馆捏了一把汗。
“切,老头,那是以前!”
石作志一把揪起老苏头,贪婪的冷笑着,巴掌侮辱的拍着他的脸,“你今年这药馆的生意这么好,这孝敬银子当然要涨一涨了!何况,谁让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放开我老爹。”
苏骆熙急眼了,就要上前拼命,却被苏清婉一把拦住,苏清婉声音如冰,眼神中透出杀气来,“放开他。”
“小爷要是不放呢?哈哈……啊!”
石作志正放肆大笑,忽然被重重一拳打中胸骨,喉间顿时爆出一阵痛呼,顿时青筋暴跳,一挥手中的木棍道,“臭娘们,敢打我!兄弟们,上!往死里打!”
苏清婉可是跆拳道黑带四段,又岂会怕这几个江湖小混混?一招一式,虎虎生风,一个刚劲有力的转身侧踢,一脚将那石作志踹出了门外,摔倒在地,发生“哎呦”的惨叫声,战场也随之挪移到了苏氏药馆门前的街道上。
“谁还要来?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其他混混大惊失色,吼了一声,便挥舞着木棍一哄而上,苏清婉冷笑一声,左支右突,身形灵巧的挪腾避开七八条砸来的木棍,双腿凌厉踢出,前踢,抡踢,反抡踢,转身挂踢,腾空反抡踢,腾空转身侧踢,将一群混混瞬间打得没有招架之力。
“臭娘们,去死吧!”
这时,原先倒在地上的石作志,独眼闪出一丝狡诈的光芒来,趁苏清婉一转身露出背后空门,手一扬,三柄飞刀****而出!
“婉妹小心!”
苏骆熙刚用花瓶砸了一个混混的头,一转头看到这一幕,顿时肝胆俱裂,一个扑身上去,挡在了苏清婉的面前,“啊”的一声轻呼,三柄飞刀正射中他的右肩膀,顿时血流出来,殷红了纯白的麻布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