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健快速的拿出手机,拨着余蓓蕾的电话,可是电话里传来的不是余蓓蕾的声音,是“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或已关机!”萧子健挂掉了,再拨,还是那个声音。他又挂掉了,再拨,再拨,一次次的,他像个快要输了的赌徒般,执拗的拨着那个号码。不知道拨了多少次,他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心痛的要死。他心里发着狠,就是翻遍整个城市也要找到余蓓蕾,现在马上!
可是那个丫头她在哪儿呢,他直接去了余蓓蕾的住处,门敲了好久,没有应答,“怎么不在,去了哪里”。
他像个无头苍蝇般的在初冬的夜晚,沿着马路四处开着,直到在过一个岔路口时,差点和一辆出租车相撞,他才停下来。“找死啊,怎么开的车,真是疯子!”车主开了窗子冲着他吼着,然后开走了。
他愣了好一会儿,刚刚真是惊险,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他用力的搓了一下脸,整个人趴在了方向盘上,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他觉得自己好无助,好难受,她该不会已经走掉了吧,她真的背叛了他么?真的狠心抛弃他了吗?
不,萧子健,你要相信余蓓蕾,你要冷静,可是一想到那些照片,他就心里冒火。不能再想了,再想头就要炸了。
他给青竹打了电话,青竹告诉他,蓓蕾没有去。他去了她的公司,哪里已经没有了光亮。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居然找不到他想找的人,现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自能再回去,守在余蓓蕾的蜗居,因为哪里是他唯一的希望。
一个急转头,他用力的踩下油门,向蜗居的方向驶去。
初冬的第一场雪,就这样随意的飘了下来,弄湿了车窗,也模糊了萧子健的视线。他把车停在了余蓓蕾住的小区的路边,下了车,一丝冰冷的气息侵入,让他稍微的清醒了些。他点上了烟,他一口接一口的吸着,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那忽闪忽闪的亮光,在这浅雪的夜里,显得那么孤独,那么寂寞。
雪花飘到了他的身上,瞬间化去。雪水弄湿了他的鞋子,可是他全然不顾,就固执的站在哪里,那个可以看到余蓓蕾归来的地方,脚边是满地的烟头。
他轻轻地动了动身体,感觉自己的体温还在,他看了看表,已经23:00点,可是路上什么也没有,只有漫天飞舞的雪花,投在底上的树影和昏黄的路灯。
他打开了车门,上了车,眼睛依然看着那条路,那条余蓓蕾随时可以出现的路。
这一刻,他有些任性,任性的像个孩子,他就在这里等着,等着余蓓蕾亲口告诉他事情是怎样的。
他的心在看到那些照片的那一刻,就不能在自如的跳动了,仿佛一下子冻结了,冰冷的让他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失去温度,可是那里面却又包裹这一种热热的烈焰一样东西在翻涌着——愤怒,忌妒,在哪里煎熬着他,让他又觉得胸腔里随时会炸开般的疼痛着。
他下了车,从后备箱里拿了瓶子,那是一整瓶的红酒。是走之前想和余蓓蕾分享的法国红酒。他用力的弄开了它,然后送到嘴边,大口的喝着,那红红的液体迅速的减少,而萧子健的脸却由白变红。那张英俊的脸涂上了厚厚的落寞,那双深邃的让人迷失的眸子,有亮亮的东西,在夜里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