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章交代一些问题,大家口中的高潮,应该快到了吧。
第22章.挂了一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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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仲夏,天气暴热,太上皇宇文赟备法驾往天兴宫,就为了避暑,没想到当日就病倒了。次日复患喉痛,匆匆还宫,便召小御正刘璆,中大夫颜之仪,同入卧室,拟嘱后事。偏偏喉咙声哑,挣不成声,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璆等慰解数语,便即趋出。之仪自归,璆独与郑译等商议国事。
想那郑译少与杨坚同窗,见杨坚龙颜凤表,额上有五柱入顶,手中又有王字纹,知非常相,因深与结交。
这次郑译立头功的机会来了,啥也别说了,先抹一把眼泪。遂引入御饰大夫柳裘、内使大夫韦誉、御正下士皇甫绩,共同议决,请后父杨坚辅政。
众所周知,杨坚是个演员,当下故作推辞,璆作色道:“公若肯为,便当速为;必欲固辞,璆将自为了。”
听到这话,杨坚方肯允诺。
刘璆素以狡谄得幸,眼下幼主无用,毫无实权,于是更加巴结杨坚。由此可见儉人万不可用,即使那声名不错的内史郑译亦是欺世盗名之悲。然后这帮见风使舵的内臣们引杨坚入宫,托词受诏。
那遗诏的很简短,大致意思是,由刘璆、郑译主持宫禁,令杨坚总知中外兵马事。至于那诏书上到底是不是这样写的,没人敢过问,因为先皇驾崩时,就刘璆等人在身边。
众大臣明白就里,都不敢过问,惟独中大夫颜之仪抗议道:“主上升遐,嗣子幼冲,阿衡重任,宜属宗英,方今赵王最长,议亲议德,合膺重寄。公等备受朝恩,当思尽忠报国,奈何欲以神器假人?之仪宁为忠义鬼,不敢诬罔先帝!”
开玩笑,如果把辅政大臣的位置给赵王,那杨坚还怎么混?那赵王也是个懂生活的人物,很识时务,连连推辞。这让杨坚大为满意,礼尚往来,将先皇宇文赟的长弟汉王赞推为上柱国右大丞相,阳示尊崇,实无权柄。那汉王宇文赞年将及冠,姿性庸愚,是个废物,即使手握实权也成不了大事。
此后,杨坚野心渐露,找颜之仪索取符玺(玉玺)。
没想到那颜之仪丝毫不给面子,复正色道:“符玺系天子物,自有专属,宰相何事,乃欲索此?”
杨坚不禁动怒,令卫士将他扶出,意欲置诸死刑,转思他有关民望,于是将其黜为西边郡守。这一贬,贬的够远的,颜之仪一生正义,却没落个什么好下场。
一切妥当后,杨坚才开始动员众人为故主赟发丧,迎幼主阐入居天台,罢正阳宫,大赦刑人,停止洛阳宫作。追谥赟为宣皇帝,逾月奉葬。
…………
我十四岁那年夏天,发生了一件悲事,太上皇宇文赟驾崩了,没想到这天下大丧的时刻,却有点举国欢庆的味道。看来做人太失败,死了都没人肯点眼泪,这让我差点就一相情愿的想做个好人,甚至将来做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那宇文赟在位只越一年,禅位后又越一年,总算合成三年,殁时才二十二岁。至于他到底是什么死的,后世学者众说纷纭,大部分说此君纵欲过度而死;也有人说此君是中国第一个感染梅毒者,可惜那时候医学不发达,只能郁闷的翘辫子。
不过总的来说,得保首及,落个全尸,也算不幸中的大幸。如果要等到他日我老爹杨坚亲自动手,那宇文赟肯定不会死的这么舒坦了。
我突然觉得有点郁闷,那宇文赟驾崩,竟然让我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或许是因为我这副身躯原来的主人,历史上那个隋炀帝,也是个遗臭万年的昏君。
然后我开始为那些妇女同胞们担忧,宇文赟之母阿史那太后被尊太皇太后,我大姐杨后为皇太后,朱后为帝太后。这三人算是落了个好下场,至于其他几位太后,那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陈后、元后、尉迟后,皆被勒令出宫,并皆为尼。
尉迟氏最不值得,前夫西阳公一家被杀了,被那昏君抢进宫里,没想到还没过足皇后的瘾,又要被赶出宫当尼姑。一路啼哭不止,强烈要求带发修行,众人见她可怜,便随了她的意愿。
听到尉迟氏要带发修行这个,我心里一乐,不知道这女人心里打什么小九九,多半是耐不住寂寞吧。不过此时却让我解开了心底的一个疑惑,原来带发修行这个词语是从这个时代流传出去的,以至于后世广为流行。若干年以后的武则天和杨玉环都曾去尼姑庵带发修行,实则是打着尼姑的招牌疯狂的谈情说爱,这就如同后世的大学生打着恋爱的幌子疯狂的zuo爱毕业以后天各一方彼此不再相互依赖……看来不管是古代人还是现代人,她们的生理需求都是很强烈的,女人有时候也是用下半shen思考的动物。
历史出现严重的变故,按理说,我十三岁的时候老爹就应该称帝了,可是眼下我都已经过了十四岁,这天下依然是宇文氏的天下,这让我很迷惑。可以这么说,我抑郁了。
不过老爹现在大权在握,再把一些芝麻绿豆的琐事处理完毕,就应该要一统天下了。
所以现在我又燃起了一点希望,因为历史那玩意脱轨一段时间后,又有步入正规的趋势,向着既定的目标而去。这就好比说条条大路通罗马,而这次历史没有走老路,换了另一条大路走,目的地却只有一个。
这种过程就好象,你决定跟一个女人发生某些关系,按照历史的轨迹发展,你会先脱她的上衣,再脱她的裤子,最后长驱直入;而这次,你先脱了她的裤子,再脱了她的上衣,或者是直接脱掉裤子没脱衣服就上了。总的来说,过程不同,结果却是一样。因此,有人说,历史就是一个婊子,谁都可以来搞,还可以随便搞。
不过我固执地认为,历史,应该是我们的私生子。和谁生下它,只有时间和当事人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