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那个人撂下那些话之后,也坐上了自己的爱车,不过他现在正像一个神经病似的用一张手帕擦着自己的手,擦了几遍后就换了一张手帕倒了些医用消毒酒精在上面在反复的擦,一连换了好几张手帕才停止他怪异的行为。
而前排的司机和坐在副驾驶座的人好像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怪异行为似的,一个目不斜视的开车,一个坐的笔直。等他不在擦自己的手的时候,坐在副驾驶的人才小心翼翼的说:“老板,要不要我去找人和那位林小姐好好的谈谈。”
“小于,你要知道,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不要整天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听到他这样说那个小于马上毕恭毕敬的说:“是,老板,我明白了。”
过了一会他好像听到自家老板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感慨,“不过还是个孩子,这世上使人屈服的手段多了去了。”
现在已经快要七点,夜幕像一个怪兽要把人们都给吞下肚子然后一起消化,回多喜学校的路有些堵车,大约一个小时了车子才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多喜一直靠着车窗,努力的使自己不失去意识。
又过了大约有一个小时才到达多喜的学校,多喜强撑着走回寝室,寝室其他人都不在,多喜找出来以前买的退烧片,也没有喝水就直接吞了一片。
现在她们的校医室的人都已经下班,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去医院,也不想去医院,就只有先吃药,等明天看能不能好一点,不好再去医院。吃完药她也没有洗漱,就脱了衣服躺在床上,一会她就昏睡过去了。
“雨一直下 气氛不算融洽 在同个屋檐下 你渐渐感到心在变化 你爱着他 也许带着恨吧 青春耗了一大半 原来只是陪他玩耍 正想离开他 他却拿着鲜花 说不着边的话 让整个场面更加尴尬”
铃声一直不屈不挠的响着,把多喜从近乎昏迷的睡眠中叫醒。她如梦游般找到自己的手机,几乎连打电话的人的名字都没有看清就接了电话。
她刚接电话,那边就传来一个惊慌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多喜,我要坐牢了,我要坐牢了,怎么办多喜,我不想坐牢,我不想。”
多喜听出电话那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周画的声音,但是话的内容却像冬天了的一盆冷水,让她清醒了。她赶紧说:“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你做了什么事情?!!”
那边的声音依旧惊慌却带着愤恨“都是因为那个贱人,那对狗男女,混蛋!!!”
多喜都快被她给急死了,再加上她身体的不舒服,使她万分急躁的说:“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赶紧说啊!!!你说这些干嘛。”
听到多喜这么说,那边的人就突然哭了,一边哭一边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那个方定的未婚妻她知道我,就来学校让我离开方定,我不同意她要打我,我就推了她一下,我没有想到她会摔倒,我没有想到地上有石子会把她的脸划伤。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一直是被小三,她为什么要来找我,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别人,呜呜呜呜,多喜, 呜呜”
听到这话,多喜赶紧说:“你送人家去医院了吗?医生怎么说,她的脸伤得重吗?你为什么说,你要去坐牢。”
“呜呜,我送了,医生说可能会留疤,不过可以做一个祛疤手术。可是那个女的家人,说要我拿出二十万不然就去告我故意伤人,让我坐牢,呜呜,我去那里找二十万,他们就是把要毁了我,呜呜 多喜怎么办。”
听到这里多喜都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事情闹大了,不论从哪方面吃亏的都只可能是周画,随后她又想到了方定那个渣男,她赶紧的问:“方定那,方定去那了,一夜夫妻还百日恩那,他个混蛋现在在那里,那是他未婚妻,是他未婚妻先找碴的。他就这么看着他未婚妻的家人说要告你,什么表示都没有,而且二十万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我联系不到他,打电话他一直关机,再说他怎么肯为我得罪他未婚妻,他未婚妻家比他家还有钱有势,二十万不过是个借口,他们就是看我拿不出那么多钱,找个借口把我弄进局子里去。多喜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听到她一直问自己怎么办,多喜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痛,她想不明白自己的朋友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而且她自己确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不过她是不会让她去坐牢的,那样她一辈子都毁了。
“那就给你家里打电话。”不过说完她就想到她家里的情况,发生这样的事,她的那对无良的父母估计也不会管她的,她就又赶紧说:“或者我给我二哥打电话,他应该能拿出二十万。”
然而听到多喜这么说,那边就传来周画大声反对的声音“他们根本不会管我的死活的,他们根本巴不得没有我这个女儿。”
然后那边的周画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大声的说:“多喜,你不能给家里打电话,要是让我奶奶知道了她会受不了的,她都八十五岁了,她不能受到一点刺激。我就她一个亲人了,我不能让我奶奶出事。”
听到这话多喜满心的无奈,不过她也知道要是自己问二哥要钱,那么一大笔钱,二哥肯定会追根究底的问清楚,家里到时候肯定瞒不住。
更何况自己的父母和周画的父母一直关系不好,自己的父母也不喜欢周画,一直都不同意自己和周画来往。而且自己的父母都是老师,自己和父母的关系也不好,一次要这么多的钱他们是肯定拿不出来的。
还有自己大伯家的店还在重修,二哥年前已经是拿了一笔钱出去,现在对二哥来说二十万也不是一个小数字,又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到时候自己家会不会给自己这些钱还要两说。
多喜想到这些只能无奈的说:“那要怎么办,我们两个怎么拿得出二十万。”
那边的周画听到多喜这么说,几乎绝望的说:“多喜我不想坐牢,我不想。我没有办法了,多喜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多喜想到了自己包里那张还没有来得及扔掉的名片,或许等多喜进入社会,或者她更成熟一点,她都会有别的方法解决这件问题。
可是她现在还不过是一个20岁的平凡的一直平安顺遂的大孩子,她最好的朋友出了这样的事情,现在她也只想到了这一条路。
多喜下了决定之后就迅速的平静下来,她知道有些珍贵的东西正在离她而去,她心中苦痛,却平静的说:“你等一下,我问一下我同学,她们应该能借给我,我借到钱就把钱转给你。”
“她们会借给你吗?他们也都是学生怎么拿的出这么一大笔钱,而且我们要怎么还钱啊!”周画有些难以置信的说,但是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所以她也就自欺欺人的选择了相信多喜。
“慢慢还,总会还完的。”说完这些多喜就挂上了电话,多喜知道借钱是行不通的,虽然现在她已经是大二下学期了,但是因为她一直都沉迷于小说,几乎没有参加什么活动,导致现在班里比较熟的人也只有同寝室的了。
但是不说娇娇的家境一看就是不好,就算是千千和丽丽她们平常花钱也不是大手大脚的,不论她们的家境如何,反正让多喜向一个只有一年多的同学借钱,还是一次借那么多,多喜开不了这个口。
然后多喜就找到了那张名片,这时候多喜才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叫闫伍,她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上午十一点了,拨通电话然后就决定12点见面。
多喜就起床洗漱,不过这时候她的头痛和头晕又统统回来了,不过她管不了那么多了,草草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就出去了。她打的到了目的地。
目的地是一家和多喜大伯家有些相似的私房菜馆,不过规模和装修都不是自己大伯家能比的。她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进了一间包厢。
桌子上已经摆满了令人垂涎欲滴的饭菜,不过这场盛宴对多喜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她看着那个坐在主位上的人,在白天他的皮肤显得更加的白了,那是一种苍白色,要是平常的时候多喜一定会想这人是不是得了什么皮肤病,不过现在多喜没有时间也没有一点精力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坐下然后直接说:“闫先生,中午好,对于您昨天的事情,我同意了,不过我有几个条件。”
那位闫先生看了看多喜,似乎很有兴趣的说:“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多喜也再说什么客套的话,直接说自己的条件“第一条,她绝对不做犯法的事情。第二他们就是假扮情侣,她不同意和他进行比接吻更亲密的事,希望合同五年内结束。第三就是请他先预付自己二十万。”
听她说完她的条件,他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就这些,没有别的了吗?”
多喜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过现在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多喜也没有任何办法,就认认真真的回答“没有了。”
“我还以为林小姐多么的坚贞不屈那,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了,林小姐和我这种要下地狱的人合作不会良心不安吗?”
听到他的这些讽刺的话,多喜什么也没有说,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她不能看着她的朋友去坐牢,即使是和魔鬼做交易,她也是要试一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