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陈尧决定跟何花美一起去何花美的家乡玩几天,在这个混天暗地的日子里,去乡下玩玩,让大自然氍毹淡化对楚楚的痛苦回忆。
瓮陈尧的爸是很不愿意给瓮陈尧去乡下的,尽管翁成尧妈也是乡下人,翁成尧妈的家乡曾经出过全国闻名的王氏贪污犯和大头娃娃事件,那是个很喜欢出负面新闻的地方,一桩接着一桩出,有让人失去耐心的愤怒,瓮陈尧长这么大了,才去过一次外婆家,那是瓮陈尧七岁的时候,太阳一如既往的散发出灿烂的光芒,坐上去外婆家的火车却带着忧伤的情节,全然是因为有点痴呆的外婆去世了的原因。瓮陈尧的爸很看不惯瓮陈尧外公一家的,当然除了瓮陈尧妈妈外,他看不起包括瓮陈尧外婆在内的所有人,在瓮陈尧的记忆里,他外婆并没有书上写的那样慈祥,有点喜欢痴痴的笑,喜欢看着天花板痴痴的笑,嘴里忙不停的说着让翁成尧一句也听不懂的话,瓮陈尧五岁那年,瓮陈尧的妈接外婆来上海小住了几天,那几天里瓮陈尧的爸总阴沉着脸,那脸让瓮陈尧的妈实在看不下去了!将家里的一个玻璃杯狠狠的砸在瓮陈尧爸的身上。
当一个美女变成野兽的时候,瓮陈尧爸是抵挡不住的,这也让他那颗不尊老的心缓和了下来,所以那次瓮陈尧外婆去世瓮陈尧妈妈只带着翁成尧一个人回去了,看着妈妈哭得有点不在意的样子,瓮陈尧才在别人偷偷告诉他的口风里得到了瓮陈尧的妈不是这个逝去的外婆的亲生女。
这个消息没有给瓮陈尧带来什么惊讶,他聪明的感觉到了外婆家族的整体糟糕性,那种家族的整体痴呆性。每个人都好像不是很机灵,好像都有种让人一看就知道有点木讷的长相。但人们谈论的却是翁成尧外公是个大名鼎鼎的能者,是个远近闻名人见人躲的机灵鬼,那机灵表现在处人待物尤为独特,但凡与他接触的没有人不说他的狡猾**诈,表面功夫能做到极致,内心却又能让你防不胜防。人们的话语让翁成尧听得不知道那是对外公的褒扬还是贬论,不管是什么,瓮陈尧还是没看见过外公一眼,只是从那放在案台上模糊的相片上看见了外公那双微眯的眼睛放出的洞察世间一切的光芒。
不是瓮陈尧说自己的青妈美丽,是所有人都说瓮陈尧妈漂亮,只要看见过瓮陈尧妈的人都会对瓮陈尧妈产生画中人的错觉,生长在瓮陈尧外婆那样的家庭里,瓮陈尧青妈居然超凡脱俗有点大出人的意料。瓮陈尧青妈美貌远近闻名得跟瓮陈尧外公待人处物一样,令男人们都有了娶之为妻甚至为妾的冲动,在瓮陈尧青妈十六岁后,她的家就被左左右右的男人腥馋的眼光如鹰旋兔般盯上了,好在翁成尧外公处事不惊,常常化险为夷,翁成尧的外公看着渐渐鲜亮的瓮陈成尧青妈,心理早有了盘算,他对他那常常流口水的木讷儿子很是担心,为了一门之后的顺延,瓮陈尧外公曾想过让捡来的女儿嫁给自己的儿子,好像古时候捡来的童养媳一样,渐渐的瓮陈尧外公发现捡来的女儿太过于好看了,跟自己的儿子全然不是一个等级,他很后怕的想到了自己死后儿子没法收拾残局,防患于未然不如换亲,像他这样心理的人大有人在,但像他这样家庭条件能吻合的却不多,看上瓮陈尧青妈的却看着瓮陈尧舅舅就碍眼,可世界上的事情没有全然完美的,于是狠下心将就着,达成了当事人都不知道的协议。
当当事人知道的时候,协议已经生效了,双方女孩都小,有点蒙蒙的情感,知道将来托付终身的是两个都很木讷的比自己大好多岁男人后的反应虽然不是很强烈,却都一致表现出了抵触情绪,瓮陈尧外公早有所料,采取了狂轰滥炸的舆论攻势,将所有的亲戚特别是女性亲戚派上用场,听的多了,小女孩的耳根就软了,也迷糊了小女孩对未来的展望,好似一个喝得不很醉酒的人被别人在后面推着走一样,加之翁成尧外公最擅长的打感情牌,一把鼻子一把眼水的流得老泪纵横,事情也就顺着翁成尧外公设计好的方向很稳定的延续着,只等结婚年龄一到,一张合法的结婚证法办下来,他的一桩心思就彻底放下来了。
最终瓮陈尧的青妈还是没能将她的终身托付给那个跟自己哥哥一样木讷的男人,看上去比自己哥哥还大的男人跟瓮陈尧青妈站在一起很自然让人想起二人的关系是父女,结束这样的关系是很悲剧的,意味着两家同时断了姻缘,那在瓮陈尧外公看上去如钢绳一样坚硬的姻缘其实脆弱的像落叶宅蜘蛛网上的一根丝,禁不起稍微用力的反抗,而不是抵触!
结束这段混账姻缘的推手就是那个造枪高手,跟瓮陈尧青妈算上是青梅竹马的小学同学,堡垒通常是被内部人攻破的,翁成尧外公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他忽略了关键一点,一向让瓮陈尧外公不以为然的造枪高手的冷枪是很致命的,最少他坚定了瓮陈尧青妈的思想,在瓮陈尧青妈离家出走三个月瓮陈尧外公找到她的时候,瓮陈尧青妈在也不是那个模糊思想的小女孩了,在一个小城市厮混了三个月的小女孩完全变化了,一如燃烧的火炭旺盛着自己的思想,瓮陈尧外公眼看大势已去,他发挥了自己聪明的特长,趁风使柁左右逢源,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计划化为泡影,不得不暗自伤怀,但他是决计不会让一穷二白的造枪高手得逞的,在他结束他理想的姻缘的时候上门提亲的人就络绎不绝起来,其中就有身处大城市上海的瓮陈尧的老爸,有着大富豪响亮名头的翁成尧老爸给瓮陈尧外公带去了扭转败局的希望,他再也不能为之失手了,他要用一笔钱财为自己那木讷的儿子做准备,他的决定这一次遭到瓮陈尧青妈的强烈反抗,瓮陈尧外公知道老泪纵横和舆论的轰炸是不在有作用的,他冲进了放杂货的农舍,紧握着暗黑的六果瓶,看都没看那暗黑色瓶子上画着的人鬼骷髅就喝了下去,吐沫和抽搐随之而来,死亡到来前的征兆带给瓮陈尧青妈想一起死的心都有了,她猛然发现身不由己和对自由渴望的深刻含义,那一刻瓮陈尧青妈也变得痴呆了,除了那个躺在地上拼命表演的瓮陈尧外公,余下的人都大惊失色,呼天喊地,所有的人都不会明白那暗黑色瓶子里剧毒药水被瓮陈尧外公掉成了清水!
上了年纪的人都有这样的感觉,当岁月无情的折磨你,或者你在经历了重大事件以后,你的意志就会变得疲软,变得无所谓世间的一切,在翁成尧外公精湛的表演下,瓮陈尧青妈屈服了,那一刻就是让她马上跟看上去像自己父亲的第一个木讷男人结婚她也会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