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痴。我又迷。
到此痴迷两为谁。问天天怎知。
长相思,极相思。
愿得因缘未尽时。今生重共伊。——长相思·你又痴
2
青铜的夜晚,依旧是热闹非凡,今天算是个特殊的日子,街上挂了许多灯笼,一年一度的花神会到了。
客栈
暮雨炘看着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墨眉轻触,樱花色薄唇微抿,眼中满是担忧。
他能确定一件事,不会算错。
今天,是伯父和伯母的祭日。
如果是真的,那么以她的性子,估计又在那个酒楼里了吧
……
酒楼里,不少青年才俊在这里品诗,相亲。
只有一个不和群的身影在包厢里面喝酒。
“为什么?不是想忘了吗?怎么还是那么介怀,邢墨初阿邢墨初,你怎么能这样没用呢?废物一个!连自己的亲人都救不了”华丽的包厢,一白衣人靠在窗前,脊背靠在框边,一只银边锦鞋踩在上面,整个人都带着一股淡淡的殇。
人生在世,并不是如意,活着,只是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说到底,即使换了名字,改了身份,她还是放不下,放不下那一个夜晚爹娘的死。
那个人,她不想见,如果不是因为保护他,爹娘才不会死,如果他从来没有出现过,是不是,她还是那个初心,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事情,是不是,一家人还好好的活着……
……
“嘎。”檀木门被打开,暮雨炘只一眼就见到桌上酩酊大醉的白衣人影,满地都是酒坛子,几乎没有落脚的地儿,还有几坛未曾打开,正被那人抱在怀里,脸上,竟少有的闪着泪光。
浓密的睫毛颤着,沾了少许透明的液体。
轻脚走到邢墨初的身边,黑色衣摆随着他的摇动飞扬,细细端详,和童年的那个疯丫头都不太像了,多了些无解的忧愁和成熟,眉眼都变得凛厉了些。
这份殇,不适合她。
不自觉的,暮雨炘的伸出修长的手抚上邢墨初的眉头。
是不是还怪我,还是……早已把我忘记了……心儿
似是察觉了什么,原本该昏睡的人儿猛地睁开了眼。那是怎样的锋利,如寒光将人剖析了个彻底,不留一丝余地,让人只感到危险与恐惧,眼神幽深,无底洞一般,把人最深处的隐藏的一切给血淋淋的挖出来。
暮雨炘丝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利剑,论武功,暮雨炘自是不会怕。
邢墨初盯了许久,一直在暮雨炘的脸上徘徊,像是要把他的脸烧个窟窿,她在看,从面前的人看出另一个人的影子。
时间缓缓流逝,慢慢的,又开始变为之前的迷糊与朦胧。
然后,倒头就睡。
她真笨,怎么会有一瞬间觉得他是他呢。即便是,她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杀了他为爹娘报仇?呵!
暮雨炘的眼底划过不忍,怜惜的把邢墨初打横抱了起来。
他还是不想让她面对这些,既然换了名字,那就重新认识,他有足够的时间……来等。
抬脚,已是释然。
深夜,黑与白的交融,是时隔多年,命运齿轮的再次旋转。
等待,舍与得的沉浮,是回首往事,再现繁华的命中注定。
……谁也不会知道,璐岩国的一场变故,百年前的四国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