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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包养协议

命中注定,一切都不该于此刻爆发。甄伍张牙舞爪刚蹿出没几步,便被一辆侧向疾驶过来的车挡住了去路,伴随着刹车的尖锐嘶鸣,那车副驾驶一侧的窗随即摇下,射出裴思格冷峻的目光。甄伍扶窗与裴思格对视,仅一秒,整个人傻了。冥冥中命运被死死捆绑的三个人,却于今晚,在这烟花之地遭遇在一起。他虽然不清楚裴思格的真实来意,却强烈意识到,宁可头上多一顶绿帽子,也绝不可与这个女人相认,至少现在不能!

“册那,会不会开车啊?”甄伍佯怒轻骂,手也配合着轻拍了一下车身。

他这一开口,裴思格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先前的模棱两可立时变为了斩钉截铁般的确定,“呵呵,你自家奔丧样的冲出来,怪我?”裴思格有意将“奔丧”二字吐得很重、很慢、很清晰。

甄伍一时难以适应角色转换,既怒又羞且于心不忍,转脸骂了一个虚弱的“滚”字,欲盖弥彰。

裴思格见那两辆车相继开走,也就不再搭理他,一把90度方向盘也跟着离开了。后视镜里是甄伍沮丧得原地团团转的身影。

裴思格确信他就是甄伍,换了容貌的甄伍,她刚才必须阻止他做傻事,但她同时也非常清楚,今晚只能与他擦肩而过。启亮确实在撒谎,计划还在实施中,最终亮底牌的日子不远了。

裴思格哪也没再去,直接回了家。她也不打算将今晚的事跟赵鸣讲,她是真不知该怎么讲。这事她叫亲眼见到了,若换成赵鸣的脑袋,不晓得要绕多少弯才想得通。首先他家老头去了那种地方,其次美鹃如今干起了那种营生,再者那么大一家店,他家老头选谁不好,偏巧选了那不争气的美鹃,还有甄伍如今易了容,最后自己又在千钧一发之际及时阻止了他的冲动……讲出来就是个太过离奇的故事。再等等,也许所见并非真相的全部。裴思格有些倦了,想倒头先睡上一大觉。

赵宽佑把美鹃领到他松江的一处别墅,司机放下美鹃就回去了,约好明天上午10:30来接人。美鹃环抱双肩战战兢兢地跟在老头身后,进了那幢透出微弱灯光的大宅子。

“想喝点什么?”老头的面容还算慈祥,眼球却被美鹃裸露的双臂死死牵着。

“不必了。”美鹃的客气中藏着戒备与谦卑。其实她没道理谦卑,只是看到老头这把年纪,这所大宅子,及可以预见的明早支付现金的一幕……

“来点红葡萄酒吧?放松神经,也不至伤身。”老头似乎没在征求美鹃的意见,自说自话去斟酒了。

“那——好吧。”美鹃耳边响起常丽芳的告诫——“要顺从,一切按客人的指示做……”

“Angela是吧?坐过来,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啊。”老头端着两只高脚杯,坐进了位于客厅正中的沙发里,一脸褶子顿时与真皮沙发的天然纹理融为一体,高高隆起的肚子一起一伏,象只饥饿得翻了肚皮的蛤蟆。

美鹃先是一怔,忽又懂了是在唤她的名。“Angela”这个“艺名”是常丽芳随便帮她起了挂在网上的,全然不顾与她形象配不配。美鹃也并不介意,只要不用真名,什么“艺名”都能对付,只不过这种“艺名”是属于只卖身而无艺可卖的一类。

“呵呵,我能有什么故事啊——还是听——先生讲吧。”其实她本想称他为“伯伯”的。

“我啊?我的故事有的讲了,只怕讲到你睡着咯。”赵宽佑的话音后拖了一串高频颤音风格的笑,令美鹃毛骨悚然。他顺手将手中的杯子递给美鹃,“我一听口音就晓得你不是本地人了,来上海扒分总是要比在你们乡下过苦日子好得多的。”

美鹃听这话,恼在心里却不敢声张,这种年纪的老上海人,确实会把上海以外的全中国都视为“乡下”的,骨子里有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可一想到他话里的“扒分”,内心却又羞愧难当,自认玷污了“灵魂工程师”的美称,不得已顺着他的话说:“是啊,虽然我们那儿也是城市,但跟上海不好比。”美鹃只情愿认可这一点。

“哦?这么一讲我倒相信,乡下小姑娘没这么好皮肤的。”说着就伸手来摸美鹃的脸,美鹃不敢躲,心里却长满了毛,横竖早晚都得被掠得干干净净,索性任由他摸了。

酒是一滴也没动过,很快两人便转移到了卧室……

谢天谢地,恶梦仅仅持续了5分钟,老家伙很快就不行了,死猪烂肉一样趴在美鹃身上,令美鹃险些窒息。她吃力地、小心翼翼地推他到一边,自己爬起来进洗手间去冲淋了。

5分钟不到,半梦半醒中的赵宽佑被洗手间里的一声闷响惊醒,忙爬起来冲进洗手间看个究竟。只见美鹃赤身裸体晕倒在透明的淋浴隔间里。赵宽佑慌了手脚,象只被狐狸抢了肉的乌鸦似的大声嚷道:“啊呀呀——怎么啦,这是怎么啦?小姑娘不好在这里出事情的呀——真要命哦——这是要讲不清楚的呀——”

老家伙气喘吁吁地将美鹃拖回到卧室的床上,惊恐地瞪着她那张惨白的脸,不知究竟该如何收场。

一怔神的工夫,美鹃竟奇迹般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张丑陋的老脸,惊得“啊”了一声,本能地双手去护胸。老家伙长出了一口气,退回床沿,“魂灵都要被你吓出来了,你刚才昏倒在里面还记得么?你身体是不是有啥毛病的?来之前妈咪怎么连招呼也不打一声的啦,真弄出点事情来,大家都不好收场吧……”他显然很生气,仿佛面前躺着的是一件散了骨的工艺品,只要别毁在他的手里,他就不用赔。

美鹃从内心鄙视和憎恶这老头,嘴巴虽不愿顶撞,可终究还是虚弱地回了句:“不用担心的,我们又不是合法雇佣关系,我要真是有点什么事的话,你也不用赔偿。”

老头显然被这绵里藏针的话给镇住了,语气也软了下来,道:“话也不是这么讲哦——总是脱不了干系的——你一个小姑娘,深更半夜出现在我老头子的家里,还莫名其妙地倒在我的浴室里——这个总不见得是什么正常的事情,传出去很难听的——”他顿了一下,似乎感觉哪里不对,话锋一转,“其实也不是因为这个啦,最主要是你啊,年纪轻轻,身体不好就不要勉强出来做嘛,真出了事情我怎么向你的父母交代呢?你讲讲看,是不是真的在生毛病呢?”

美鹃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扯来被单裹起身体,不再回应。

“你倒是讲讲看啊,有毛病就看医生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告诉我什么病?”

老头的咄咄逼问令美鹃的胸口又有了窒息感,本以为他只不过用假装关心来掩饰内心的鄙陋。“真想知道?”美鹃这会倒萌生了恶搞他一下的冲动。

“当然!”

“爱滋病——怕么?”

“扑通”,老头一屁股壿瘫坐到地上,双目直勾勾盯着美鹃,绝望地喃喃自语:“完了完了——我早该猜到的——”

美鹃见状倒不忍了,报复也报复过了,还是算了,“唉——骗你的,‘罗马假日’都是定期体检的,妇科病都要安排休息,不要说是爱滋病了——放心吧,我的病不传染,是安安分分去死的那种——白血病。”

“你不要骗我了——你跟我讲实话啊,我求你了小姑娘,开这种玩笑我老头子心脏吃不消的啊——”得,强迫症给吓出来了。似乎在他看来,若是白血病,那便成了天大的“利好”消息——还是因为不传染。

“放心吧,真的是白血病。”美鹃一时倒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安慰这个既可恶又可笑的老头了,“你要是还不信,下次你再点我,我拿医院的单子给你看。”

老头的精神缓慢复苏,从地上爬起来,半只屁股坐到旁边的沙发上,探过来一只大脑袋,道:“吓人倒怪,还敢点你么?瓷娃娃一样的——不过——”老头略加思考,象是又在琢磨什么阴招,“你这个毛病听讲也是可以治好的吧?”

“希望当然是有的,不过需要很多钱,否则你以为我会靠这个来‘扒分’么?”美鹃有意将“扒分”复仇般还给了他。

“多少钱?”一听是钱能解决的,赵宽佑顿时抖擞起精神。

“看情况了,30到50万不一定,也许更多,说不准。”美鹃眼睛里暗淡无光。

“60万总应该够的了。”赵宽佑急于确定那个数字,尽可能精确,“我看你也是个有知识、有教养的小姑娘,我喜欢你这种类型的,也是诚心想帮帮你,钱我老头子这里有的是,就看你愿不愿意接受——”

他立起身来,在房间里前后踱了几步。

“这样吧,你可以跟我签一个协议,60万我全数借给你,不谈利息,治不好,就当我做善事,治好了,你要陪在我身边,直到你还清这60万——这幢房子是我去年买来投资的,一直没人住,你可以马上搬过来,而且可以一直住下去,到你离开我为止——我一个礼拜最多也就来两趟,看看你——对了,还有一条,从此不许再去‘罗马假如’那种地方,老实讲,我也烦了,每次见到的都是新面孔,挑来挑去也很累——你不需要马上答复我,考虑清楚打我电话。”说完,赵宽佑递过来一张名片。

美鹃惊讶于这老头竟然可以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谋划出这样一套完整的“方案”来。这摆明就是个赤裸裸的长期交易,可想而知,这是个长期处于孤独之中的富老头,钱对他而言,能买到的东西只怕是越来越少了。

“嗯——那容我考虑考虑。”

“好的,起草协议之前我是要见一见主治医师的,有调整的话到时候再坐下来具体谈,协议一天不生效,你我都可以反悔。”

美鹃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句:“这只老狐狸!”

毕竟是一次生的希望,美鹃没理由拒绝,她不愿将那张又老又丑的脸在心里放大,她清楚那样会变成一个生不如死的抉择。

美鹃在那所大宅里始终睡不安稳,凌晨4点半就招“罗马假日”的司机来把她接走了,赵宽佑满脸倦意付了钱,也没什么意见,只是又提醒了她一遍,好好考虑一下昨晚的提议。

美鹃没再回“罗马假日”,让司机把她直接送回了家……

启亮昨晚回到家,忧心忡忡地跟袁静说:“为了你这套催命的房子,我现在不得不挪用股票帐户里的钱了,那可都是同事们的钱,短借三五个月问题不大,长了就要出事情,今天就有一个离职员工来找我要钱——亏你还在银行里做事,这么简单一笔帐都不会算的,现在连首付也凑不齐呢,更不要提将来还贷了,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啊?”

“哟——装啥腔啊?这点首付就难倒你这个大医生大经理啦?谁不晓得你的油水有多大?赔案一笔笔都是你在做,这几年你藏了多少私房钱我可以不管,可现在到了家里需要用钱的时候,你必须拿点出来顶上,不要跟我讲你的钱都在工资卡里全交给我了那些屁话,骗小孩子差不多!”

袁静的尖刻是朋友圈里出了名的,驭夫之术却也烂到无人肯与之比肩。跟丈夫吵起嘴来从来就那么程咬金式的三板斧,三斧砍倒了启亮她就胜出,砍不倒也就暂时缩了回去,过两天在相同的问题上再砍一遍三板斧,砍不倒还是会缩回去,下回伺机再砍,直到砍赢为止。

启亮真是怕极了这笨拙的套路,不明白这女人为何就如此缺乏想象力和创造力,“算了,跟你讲了白讲,不可理喻!”但他的话也不敢太重。

“呵呵,好象真的有人不可理喻呢——”袁静那略显倒瓜子的脸上露出了神秘而又胸有成竹的笑,“我来问你,是啥人借给了啥人160万?还了么?呵呵——”

“不搭界的好吧?!你少来!”启亮惊恐之中只想速逃。

“讲呀——讲呀——呵呵,这就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想了一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还是这句比较有份量,就差没想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

“好吧!我回头会跟赵鸣算帐的——”启亮咬牙切齿,“是阿伍,老实话!抽的也是股票帐户里的钱,还了100万,还差我60万,不过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过两天这60万回笼,还是不顶用,全部要还回帐户……”

“还过两天回笼?人都死翘翘了,回个屁笼?亮亮——你不是在讲梦话吧?”袁静瞪大了眼睛,象是在启亮的脸上看投影,放的是惊悚片。

“哦——不是——我是讲假如——假如回笼的话——”启亮更想逃了,哪怕是从那阳台上……“不讲了——我去洗澡了。”

“不行!给我讲清楚!怪不得这两天神神秘秘的,老早晓得里面有鬼,原来鬼还蛮大。”

显然是瞒不下去了,启亮只得全部“招供”,甚至连诈保计划的第一个版本也招了出来……

“怪不得前段时间讲七月份要跟我们单位一起去连云港,还要带上阿伍一道,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后来好端端的阿伍提前去了青岛,还闹出这么大的情况,原来全是你一手策划的啊?!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袁静先是怒,再是怕,后又在焦虑中坐立不安……最后意识到这回丈夫闯了大祸,开始揪心起来,眼睛里也流露出几分怜爱,又道:“亮亮啊,我现在是真的明白了,人都说‘被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换在你身上应该叫‘****的都是爱玩火的’……”说完,袁静哭了。

昨晚的这一幕,整个一上午都在启亮的脑袋里挥之不去。接近中午时,他连一宗案卷也都没归整好。正当他没精打采、瞻前顾后之际,接到了美鹃的来电。

“亮亮啊,怪事情哦,被你说中了,阿伍真的买保险了啊——我一清早开灯,发现灯坏了,上午就让物业公司来修,结果你猜怎样?灯罩里掉下来4份保单,里面还有一份你们公司的,你竟然都不知道?我想,肯定是阿伍藏在那的。”美鹃的声音急促中夹杂了点兴奋。

“哦?那太好啦!我这边你也是晓得的,不管契约部的事,意外险连个体检都不用做,所以只有报了案我才会接到消息——那现在既然寻到了,你全拿过来吧,要快!”

“现在?”

“对!现在!我们公司呢,就算已经接到报案,并受理了,另外三家,你在出门前对照保单上的电话一家一家先通知到,具体的事情等见了面我再跟你谈。”

启亮放下美鹃的电话,紧接着又打电话把消息告知了甄伍。甄伍昨晚从“罗马假日”回来,到这会都还没缓过神来。他仍旧在前晚那家浴场里订了一间0点后的过夜房,整夜辗转反侧而不能寐。

尽管他去寻美鹃之前早为自己打好了预防针,但赵家老爷子的意外出现,还是轻易击溃了他的神经。这个世界太黑暗,背地里竟藏着如此龌龊的事情,以前只在赵鸣谈及家事时,负气的只言片语中略知些老头子过往的风流韵事,那绝没可能跟自己扯上半点瓜葛,只当成笑话来听,可如今……他不敢想象美鹃被那老****玩弄时的情景……

从启亮口中得知这一消息后,甄伍总算打起了些精神,他预感美鹃的苦日子快到头了,心里顿时好受了些。

启亮刚放下甄伍的电话,美鹃的电话又追了回来,“亮亮啊,怪事情哦,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就是刚刚我放下你的电话,公安局那头打来了电话,说是青岛那边有消息了,要我赶紧到局里去一趟,具体什么事情,我还不知道——你说——会不会是阿伍被找到了呢?”

启亮心想,事情刚有了点转机,青岛那头又捣什么乱啊,阿伍被找到了?天真!只怕找到的是一具尸体吧?可他突然意识到一分钟前还跟活生生的阿伍通过电话,哪来的尸体?尸体?!启亮的脑门上一个大大的惊叹号,顿时拨云见日、灵光闪现。要真能找到一具尸体,那可就太绝、太妙了!

他稳了稳情绪,道:“讲不定是好消息呢,要么你先去一趟,听听他们怎么讲。”

“不许‘讲不定’!一定!快告诉我,一定是好消息!”电话那头的美鹃急得已经哭出声来。

启亮无奈只能应了个景,顺着她说:“一定是好消息!快去吧。”

放下美鹃的电话,又得马不停蹄通知甄伍,“阿伍啊,事情又有变,青岛那头有消息,上海局刚通知美鹃去一趟,我估计是寻到了一具无名尸,当然,如果有,肯定是男尸,否则人家直接排除了——刚才我让她去了,你怎么看?”

“太好啦!这回我他妈终于死了!”甄伍兴奋得连最基础的自然常识都不顾了。

“还不确定呢,瞎起劲什么呀,我是问你,假如青岛那边真的寻到一具男尸,是不是要让美鹃去认一认?”

“那当然啊!”

“可我们不把实情告诉她,你的女人,结果你比我更清楚,她一定会讲真话,会讲那不是你,对不对?”

“那倒是。”

“可假使我们告诉她真相,那你就要掂量掂量,她的演技能不能过得了关,那可只有一次机会啊,就算眼前躺着一堆恶心巴拉的烂糊肉,那也要动真情,二话没有,奋不顾身扑上去哭天抢地,美鹃办得到么?”不可否认,启亮此刻体现出来的专业经验要远远胜过甄伍那缜密的心思。

“是哦——让我再好好想想,等一会给你电话。”

整个下午,启亮是在焦急的等待中度过的,他在等甄伍和美鹃的电话,可这两口子不约而同开了小差。

甄伍已经开始筹划拿到保险金之后的事情了,他找了一家网吧,选了个角落里的机位,在网上疯狂地搜索着两个关键词——“枪支”和“偷渡台湾”。一边搜,一边还不得不防着周围的眼睛。这个计划实际上昨晚从“罗马假日”回来后就萌生了,他对赵宽佑、赵鸣父子动了杀念。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如今只因他变身隐形人而肆无忌惮地成为了一种可能。接下来便是带上美鹃偷渡台湾,他知道那里是治疗美鹃最理想的地方。当然,这一切都得在顺利拿到理赔金之后才能实施。

另一头的美鹃也节外生了枝,偏偏这时想起了最要好的朋友,当然就是裴思格,给她打了电话。裴思格闻讯让美鹃在家等着,她要开车接她一同去局里。与昨晚一样,裴思格仍旧没有将进展告知赵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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