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潇殿内安静得似乎有根针落到地上都可以听得见,只是偶尔能够听见倾梦的抽泣。她不想哭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泪水就是不停地往下掉。
“您,满意了吗?”倾梦首先开口,她,真的很累,很想休息。
“爱妃可还满意?”楚天恒对于自己心中对她的心疼感到气愤,怎么能够心疼她呢?她不值得,她,不配!
倾梦没有回答,拖着沉重的脚步转身想要离开,可是手却被另一只手牢牢地抓了住。
“想走?没有朕的命令,没有谁能够擅自离开朕的视线!”楚天恒冷声说道,“爱妃这规矩可是学的不怎么样啊。”
“皇上恕罪,臣妾知罪。”倾梦说着便跪了下来,此刻的她,宁愿跪在地上,这样,她才能有个依靠,否则,她怕自己没有办法撑下去。
“知罪就好!普天之下,没有人可以妄图踩在朕的头上,没有人能够不经过朕的允许做任何事情!”楚天恒宣布着他王者的身份,他要让天下人明白,他,还是这个国家的王,才是他们的主!
“那么臣妾敢问皇上,臣妾是否可以退下了?”倾梦不知道突然哪来的勇气,敢直视着楚天恒的眼睛。
“你!你给朕过来!”楚天恒命令道,他讨厌她的冷言,他不允许她对他视若无睹!他要她的眼里全是他!
倾梦慢慢走上前,却被楚天恒一拉,整个人跌到了床上,而楚天恒,正压在她身上,死死地盯着她。
“爱妃晚上可看清楚了玉宝林是如何伺候朕的了吗,学会了没有?爱妃可是朕的正二品昭仪呀,可不能输给那小小的玉宝林噢。”楚天恒提起了刚才那幕令倾梦心碎的画面。
“臣妾自叹不如,如果皇上觉得玉宝林如此合您心意,不如再召她来伺候您吧。臣妾学不会,也不想学!”倾梦闭上眼睛,试图挥走刻在脑海中那可怕的一幕。
“颜倾梦,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你以为你父亲权倾朝野,你就可以不把朕放在眼里了,是吗?你做梦,你们颜家再厉害,那也不过是我楚国的一条狗!”楚天恒一把扯开倾梦的衣服,便粗暴地吻了上去,他的手重重地揉捏着她胸前的美好,很快他的唇代替了他的手,狠狠啃咬着她的丰盈。
“疼……”她挣扎着,疼痛中带着的酥麻感,让她禁不住想逃离。
“疼?你也会知道疼吗?你这个从小就受尽天下人羡慕的人也知道疼是什么吗?!”楚天恒并没有放轻动作,而是带着一抹恨意去更深地占有。
激情退却,楚天恒俯在倾梦身上低沉呼吸着,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太对劲,身边的她,似乎没有动静?推了推她,她却没有任何反应。
“颜倾梦?”楚天恒低声唤道。
没有任何声响,倾梦安静得好象只睡着的小猫,只不过,是只受了伤的小猫。
“倾梦?”楚天恒的声音有着一丝不安,“倾梦,醒醒!”
“来人啊。”终于,他按耐不住内心的担忧,唤了人进来,“快传太医!”楚天恒暴躁地命令道。
“遵旨!”两个侍卫赶紧跑了出去。
经过一阵的忙乱,倾梦终于回到了语贤宫。楚天恒握着她的手,坐在床头,紧皱的双眉说明了他此刻心情的不悦。
想起刚才在龙潇殿,他慌张地帮她把外衣披上,抱她在床上,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一直到太医到。
太医也同样慌张地诊视着,在现今,谁人不知颜昭仪的名号,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怕是,他也得去给这位娘娘陪葬了吧。
“太医,娘娘怎么样了?”楚天恒沉声问正在诊视的太医。
诊视片刻后,太医紧张地说道,“回皇上的话,经过奴才的诊断,娘娘乃是忧思过重,郁结攻心而导致的昏迷。”
“那娘娘什么时候会醒?”楚天恒着急地问道。
“娘娘只是一时气急而昏迷,很快便会苏醒,但娘娘脉象微弱,脸色苍白,是体虚之像,微臣开一副药,以后每日服用,调理娘娘的玉体。”
“好的,你退下吧。医好娘娘,重重有赏,否则……”楚天恒又开始他一贯的威胁。
“是,皇上,奴才告退。”说完,太医便战战兢兢地退出了语贤宫。
楚天恒望着眼前昏迷着的倾梦,不禁有些许迷惑。你,是真心爱我的吗?若不是,你也不至于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一副病体。可是,我是否能够相信你呢,你有一个野心如此大的父亲,我是否可以相信,她的女儿是真心爱上自己。
倾梦苍白的脸庞惹得楚天恒阵阵心疼,也许这两天,真的太伤她了吧,才让她原本红润的脸庞如此苍白消瘦。
“高恒,高恒……”睡梦中的倾梦喊着楚天恒第一次告诉她的名字,紧皱的眉头说明了她此刻也许正在梦靥。“高恒,别走,……高恒,……我是真心的……”一行眼泪顺着倾梦的脸颊滑落,渗透到楚天恒的龙袍里。
“倾梦……”听到倾梦的呓语,楚天恒心里如五味混杂,爱情的甜与怀疑的涩,搅得他一阵心烦。
“皇上,娘娘该进药了。”雨画端着一碗药汤跪在地上。
“把药给我。”楚天恒眼神始终留在倾梦的脸上。
“是,皇上。”雨画站起身来,将药端给楚天恒。
他扶起昏迷着的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一点一点喂她进药。可是,她好象犯起倔强般的,无法食进一滴,药顺着她的嘴角全都流了出来。楚天恒瞪着昏迷着的她,而她,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惹得面前的帝王怒视着自己,依旧一派安然地睡着。
望着这样的倾梦,楚天恒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碗凑到自己的嘴边,喝了一口,然后将唇对上倾梦的唇,将药喂了进去。就这样用着这样特殊的方式,一碗也是很快便见了底。而楚天恒竟懊恼地发现,这药的味道似乎不错。
一旁的画儿红着脸吃惊地望着这位深情的帝王,心里很是替小姐高兴,她想,能够遇上一个肯这样待自己的人,真是很幸福了。更何况他还不是一般人,他是我们楚国最优秀的男人,是我们的王。
楚天恒将药碗拿给发愣着的画儿,为倾梦盖好被子,便转身想回去。才要站起来,衣角却被一只手牢牢扣住,他惊喜地回头望她,以为她已经醒了,却失望地发现她只是在睡梦中想抓着一根救命稻草吧。
摇了摇头,他又坐回了床上,就这样无声地看着她,许久许久。
“皇上,您要不要回宫休息了?”总管太监低声问正在望着爱妃发呆的帝王。
“不了,今晚朕就待在语贤宫了。”楚天恒拢了拢倾梦额上的头发,望着她的眼神渐渐温柔。或许,我该相信她的,对吗。能弹出那般曲子的女子,定也是心思纯洁的温婉女子,将她和她父亲等同,也许,真的对她不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