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初中暑假的一天去放羊,遇着一场暴风雨,我和羊吹散到百里之外的草原,我也累昏了过去。是巴特尔爷爷和他的两个女儿把我救回了他们的蒙古包,在蒙古包里养了七天。巴特尔爷爷教会了我拉马头琴。马头琴优美豪放的声音吸引感染了我,从此爱上了马头琴。由此,也越发不可收拾,爱上了笛子,二胡等等各种乐器,进入了音乐的梦乡。这把马头琴正是巴特尔爷爷送给我的。”原来他手里提的盒里是马头琴。今天婚礼上他要拉一段感恩的曲子表示答谢。
大家热烈鼓掌。
尚小云上前和巴特尔爷爷握手致谢。
巴特尔:
“你就是尚小云老师吗?哎哟哟!怪不得人们都说甄铁汉找了位仙女。啧啧!太漂亮了。”
“这一对是李嘉欣和叶青。”甄铁汉介绍道。
“都是郎才女貌,上帝搭配的这么好。”
巴特尔道:
“诸位,请允许我讲两句话。我听说青山市办了一所民办艺校,没有机会上学的,没有钱上学的,都可以来这里上学,这是天大的喜事啊!我又听说有两对情人办婚礼,我和十个孩子骑着马赶了两天一夜来到这里,衷心祝福你们幸福美满。我没有什么金钱,只送你们十匹马和一百只羊,送上蒙古草原牧民的祝福。另外,我想把这十个孩子留在你们这里上学,怎么样?”
巴特尔爷爷如此贵重特殊的馈赠大方,令人感动万分。
尚小云:
“巴特尔爷爷,您的馈赠太重了,你把这十个孩子留下来,我们一定给您培养成人,您就放心吧。”
巴特尔:
“好,太好了,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不过,这些孩子吹拉弹唱都会一些,但只是些皮毛,功底不深,需要你们好好调教,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培养成才。现在,让我和这十个孩子给情侣们演奏一曲《天堂婚礼》,表示对情人们的祝福。”甄铁汉也打开盒子,取出了马头琴,和巴特尔一起拉起来。随后,甄铁汉又拉了一支曲子《感恩的心》表示答谢。
每个人心里开着爱心花,婚礼更加浓郁芬芳。浓浓的爱,浓浓的真。
甄铁汉和尚小云、叶青和李嘉欣,都穿上了尚小云买来的婚纱礼服。这是她上次给刘笑天五对情侣结婚时一起买来的。她知道迟早有这一天要穿,今天终于穿上了。尚小云一身白色婚纱,叶青一身粉色婚纱。,甄铁汉和李嘉欣是蓝色西装。两对情侣光曜夺目,手挽着手迈向红地毯。乐队奏起了《天堂婚礼》,合唱团随韵而歌。
主持人刘笑天宣布婚礼开始。
传统的三拜习俗是少不了的。二拜高堂是最激动人心的场面。刘笑天把甄铁汉的父母甄杰和甄妈妈、尚小云的父亲尚志雄、李嘉欣的父母都请上了台。甄铁汉的父母今天是双重身份,既代表甄铁汉又代表叶青。
刘笑天一声令下:
“二拜高堂!”
两对情侣双双跪在了地上,亲亲喊一声爸爸,妈妈,连着叩了三个头。甄妈妈热泪盈眶,上前先扶起了儿媳尚小云。
“小云,妈妈让你受苦了!”接着又上前扶起了叶青。
“青儿,这回你可又有归属了,妈妈还会疼你的。”
甄杰把四个红包分送给了四个人,这是他一生的积蓄。尚志雄听到甄铁汉叫了他一声爸爸,激动得热泪盈眶,拉着甄铁汉的手道:
“铁汉,这个银联卡你们自己留着用吧,过得太苦了会得病。”
“爸,这钱太多了,再说我们要钱也没有用,还是您留着花吧。”
接着是夫妻送信物。刘笑天五对夫妇合伙给他们买了四个金戒指,让他们双双互赠互戴。尚小云对刘笑天道:
“买这么贵重的礼太破费了。”
“尚老师,可别这样说,我们只是表达一点心愿,再贵重的礼物也比不上你对我们的恩重如山。
栗木物理大师芦浩田、化学大师金沙、三铁大王寒铁等十二名老教师合伙给甄铁汉四人赠送了一个红包。
尚小云和甄铁汉、叶青、李嘉欣商量了一阵,她向大家讲道:
“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同学们,朋友们,谢谢你们对我们的厚爱。大家赠送了我们这么多礼品,我们实在承受不起,更何况我们都是凡人,哪用得了这么多东西。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建议学校成立一个助学基金会,把大家给我们的礼品变卖为钱,连同大家给的‘红包’一并捐赠给基金会,让穷困人家的孩子好好学习。还有,我父亲赠送给我和甄铁汉的大红包,献给才艺,盖所图书馆和实验室。希望大家谅解、支持好吗?”
这又是一个惊天动地的举动。在场的人全沸腾了。大家流下了感激的热泪。
大家暴发出了同一个声音:
“尚老师,我们爱你!”
“甄铁汉,我们爱你!”
此时,又一次响起了欢呼声,原来是市委宣传部、市委组织部、市教育局、市团委一起送来了一块大匾,上面镌刻着四个大字《爱心学校》。
人们沸腾了,鞭炮响了起来。
团市委书记陈之昂讲了话:
“今天我们赠送的是爱心匾,希望你们永葆爱心,塑造出千千万万个接班人。”
这是一个特殊的婚礼。
这里是另一个世界。这里有浓浓的风土乡情。这里的人们都把自己的心挂在了外面,纯洁透明,一片爱心。包藏祸心的人在这里是存不住的。人,只有在本性完善,充分的理性化、道德化后,才能有真正的自控力和内在激情。
刘笑天发布了号令:
“朋友们,请大家就座,婚宴现在开始。请新郎新娘给大家敬酒。”
甄铁汉四人高举酒杯高喊着:
“这第一杯酒,是向党和人民敬酒!”说着把酒洒向天空,滴在地上。
甄铁汉接着道:
“第二杯酒向奉献爱心的人致敬。”
“第三杯酒向天下所有父母致敬。”
“这第四杯酒是向前来参加婚礼人的致敬。”
人们不是来坐席吃饭的,是带着对才艺的仰慕崇敬来沐浴这场经典爱情婚礼演绎的;是特意来领略甄铁汉和尚小云这对绝代佳人的光彩神貌、高尚情操、纯真爱情的;是为他们来道喜祝贺的。大家只喝一杯喜酒,只吃一块喜糖,只吸一支喜烟,道一声喜就走了。谁都知道才艺的教师们太清贫苦涩了。婚宴非常节俭,直到十二点人们渐渐走完。
人们都走了,送来了爱心,带走了喜心。只剩下全体教职工和学生。饭桌上只有一碟花生、一盒喜烟、一盘喜糖、一壶喜酒。新郎新娘开始敬酒。他们来到尚志雄这一桌。就座的是甄妈妈、甄杰、李嘉欣的母亲,栗木和张永恒、芦浩田、金沙、寒铁夫妇。还有葛启和霍丽华。尚小云四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齐声道:
“你们都是我们的父母,谢谢你们的关爱,你们辛苦了!”接着四人又吟诵了唐代诗人孟郊的《游子吟》: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说完四人一起敬了酒。寒铁和林之靖夫妇感慨引吭:
黄河养育十五子
笑傲青山图大业
高才脱略名与利
报效教育载丹青
俩人说完一饮而尽。四人又来到刘笑天五对情侣桌旁敬了酒。罗天佑又引歌高亢:
人生知己总相依,
携手并进更难觅,
千金散尽不足惜,
弧光美酒须尽饮,
灵魂密码需求解,
一生荣光何足惜。
四人又来到了李希凡桌前,大家一起唱起了尚小云的《再相逢》。人生的路,人生的歌,唱不尽的情怀。大家痛饮而狂,通宵达旦。大家簇拥着甄铁汉和尚小云入了洞房。老师的洞房是不能闹的,只好又来到了叶青和李嘉欣的洞房。
现在是尚小云和甄铁汉最幸福的时刻。洞房里烛影摇红,两人相对久久不语,说什么呢?八年的你我早已解读。甄铁汉凝慕着自己的爱师,她是那么的美,美得连一句适合描绘她的语言都找不到。他是个凸嘴笨舌的人,对爱情的进入和理解本来就迟缓懵懂。他突然想到了杜甫《丽人行》里的一句话:态浓意远且淑真,肌里细腻骨肉匀。可是他又觉得太俗了。尚老师的内心世界远比这仪表更高尚。他心里在骂自己是个大笨蛋。
“尚老师,让你太久等了。我早该娶你成家,现在是不是有点晚了?”
“不,不,不。”她连着摇头否定。
“爱情列车没有终点,只有永远。你知道吗?我早已做好长期准备,永远都会等你。”
“尚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