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什么?”
墨冷御淡淡勾唇,目光落在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蛮腰上,骤然出手,胳膊搂住了她的腰,往怀里一带。
苏欣怡还未防备,身体趔趄着,斜斜的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瞬间,他的胳膊压下,阻断了她挣扎着逃开的退路。
结结实实坐在他的腿上,她的脸红了红,气恼的拍着他的胳膊,质问道,“你这是干什么?我不需要。”
“我需要。”男人的胳膊霸道抱着她。
犹如看着一只小猫在怀里无谓挣扎一样。
苏欣怡无语的想要咬舌自尽,这个男人,他需要就要抱着她吗?
“你想想,你站着我坐着,我是男人,心里怎么能舒服?所以最好的办法,我坐着,你坐在我怀里。”
墨冷御解释着,女人在怀,阴谋得逞,唇角的弧度挑的越发高了。
“切,墨冷御,你为了你那一点儿可怜的自尊心,就要连累着我这样?你虚伪不虚伪?”
苏欣怡盯着他那张脸,握了握拳头。
如果再逼她,她真的挥拳头抽他。
“休息一会儿回别墅,下午我有事出门一趟。”
墨冷御转了话题,唇角的戏谑不见了,眉心隆起一抹不耐。
一股无法言说的冷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迅速蔓延到了周围。
苏欣怡感觉到了这一抹冷,转过脸,不再抗拒,只是看着眼前爬满了假山的绿色植物,心里闪过一个问号:下午有什么事?他怎么这么表情?
这样的墨冷御恢复了那个冷酷无情的形象,让人发自内心的胆怯与臣服。
惠民医院里一间高级病房里,四壁苍白的色彩透出一抹清冷。
苏然然靠在病床上,看着走进来的苏海天,眼泪扑簌簌落下,“爸,我真的没想到姐姐竟然这么对我。她表面上对于您任命我为理事的事情不反对,可实际上竟然背后下黑手,她怎么能这么做?我年轻,遭受到惊吓也就算了,可妈妈……妈妈有什么错?”
苏海天阴沉着脸色,勉强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然然,你好好养身体,别想那么多,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
“爸爸,我就知道爸爸是最疼我的,一直以来我都相信。妈妈呢,妈妈怎么样了?”
苏然然勉强擦干眼泪,压抑着心里的委屈,却泫然落泪。
那楚楚可怜而又懂事的样子,让苏海天心疼。
他走过去抱住了她,拍了拍她的肩膀,“然然,你妈妈受了点儿刺激,养养就好了。”
苏欣怡如果能像眼前的女儿一样多好。
那个女儿怎么那么恶毒?
“你怎么会回去?我不是告诉过你少去招惹欣怡吗?”压抑着怒气,他低声问着。
他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如果是苏欣怡的错,这次他不会再纵容她。
“爸爸,您任命我为理事之后,我心里感激,感激您,感激慕妈妈。妈妈就想要带着我一起去看看慕妈妈,谁知道……陈伯竟然被姐姐挑拨,抓了不少老鼠在卧室里,还把门锁反锁上,爸爸,我和妈妈都吓死了,以为……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您了。”
苏然然哭诉着,抱住了苏海天的腰。
原来是这样。
苏海天抱紧了怀里的女儿,眼底闪着的怒火几乎燃烧一切。
见到苏欣怡,他一定会好好教训她,让她明白什么叫知礼感恩。
苏然然哭了一会儿,终于松开了苏海天,擦干了脸上的泪水,“爸,您去看看妈妈吧,我没事。明天我一定要去参加慕妈妈的葬礼,送送慕妈妈。姐姐可以无情,我不能,毕竟我是您的女儿。”
看着这么懂事的女儿,苏海天心里翻过欣慰,“然然啊,你是个好孩子。放心,爸爸不会让你吃亏的,等到葬礼之后,我就接你和你妈妈回家住。”
这是一个承诺。
和严慧琴在一起这么多年,他心里清楚她为他受了多少委屈,他心里怀着歉意。
以前还顾忌着苏欣怡的心情。
现在苏欣怡这么无情无义,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索性满足了苏然然和严慧琴的愿望。
“真的吗?爸爸,您真是太好了,我想妈妈听到这个消息也一定会非常高兴的。”苏然然欣喜若狂,跳起来搂住了苏海天,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
“好了,快躺下,好好休息。”苏海天心里一软,扶着她躺下来。
以前,苏欣怡小时候,也会冷不丁的给他这样的吻,崇拜的看着他叫爸爸。
可不知什么时候,她看到他仿佛看着敌人,眼神戒备,一脸漠然和清冷。
那个女儿,也许对他只有恨。
失去的亲情,他只能在苏然然这里得到弥补了。
苏然然看着苏海天悄然离开的背影,眼底闪出阴狠与冷酷。苏欣怡,你竟然敢这么对我,明日的葬礼,我要让你措手不及,无脸再活在这个世界上。
雨后的夜晚来得格外早了一些,六点多,黑暗就笼罩了山峦间层层叠叠的树木,远处的山道上,仿佛有无数黑压压的魔影挤压而来,让人透不过起来。
苏欣怡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举目向着来时的道路张望着。
黑黝黝的山间,不见一丝灯光。
墨冷御一点多钟就出门了,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她刚刚从房间内走出来,打算看一看,谁知风骤然把门给关上了,她不知道门锁密码,只能坐在这儿等他回来了。
寂静,一切空落落的,偶尔有树叶飘落而下的声音滑过,她忍不住机警的看过去。
如果有坏人怎么办?
这荒无人烟的别墅……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各种各样的可能,内心勉强构筑起来的勇气和胆怯坍塌了。
不行,她不能坐在这儿。
这样太显眼了。
她起身,看着周围的位置,看到狼烟角落的一个青花瓷大鱼缸,几步走了过去,躲在了黑暗里。
夜色逐渐深沉下来,万籁俱寂,空气中回荡着初秋的凉意,尤其是掺杂了雨水之后,愈发的寒凉。
橘黄色的车灯在山道上闪烁着,犹如天边的星光照射而来,倏尔到了近前。
黑色的布加迪威龙悄然无声停下来,墨冷御靠在椅背上,微微闭上眼睛,似是极为疲惫。
许久,整开眼睛,一道犀利的寒光从他深邃的某种里闪烁出来,落在别墅上,凝了凝眉。
怎么没有灯光?难道已经睡了?
他看了一眼腕表,已是凌晨。
的确很晚了。
他从车内走下来,径直进入了房间内,犀利的目光扫过整个房间,尤其是落在餐厅方向,停下了脚步。
没有食物的味道。
他抬脚上楼,卧室里床上,无人。
这妮子,不会又到客房中睡去了吧?昨晚让他抱着她移动了两次,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