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听到凤倾的话,有些惶恐的对视了几眼,以为凤倾在试探他们,害怕的低下了头说道:“王妃这是在怪我们刚刚的失礼吗?”
看着他们有些颤抖的身子,凤倾有些无奈。干笑道:“你们都起来吧,不要跪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呀,谁能告诉我?我什么时候成了他们的王妃?话说回来自己好像没有做什么事情吧,他们为什么怎么怕自己?
侍卫们见凤倾发话了,纷纷起身道:“谢王妃。”
凤倾见他们一直站在那里,便说道:“你们下去吧,我自己走走就好了。”
“属下告退。”侍卫们齐声道,便转身就走。
凤倾突然想起了还没问他们厨房在哪里,见他们刚走不远,便喊道:“对了,这府里的厨房怎么走?”
“禀王妃,左转右拐然后直走就到了。”为首的侍卫朝凤倾说道。
“多谢了。”凤倾喊道。
“王妃客气了。”侍卫说道。
凤倾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她怕她再说下去她就要饿晕了,他们这些人太墨迹了。
见他们走远,凤倾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鼻尖传来一阵香味。凤倾停下脚步,双手放在心口,闭上眼睛闻着厨房传来的香味。陶醉的说道:“哇,好香呀。这味道好像是脆皮鸭。”说着说着便伸出舌头,添了下自己的唇。
挣开眼睛,然后兴奋的说道:“美食,我来了。”说完便朝厨房走去。
趴在门口,瞄了一眼厨房里面,看有没有人。见到没有人,看见灶台上放着一只脆皮鸭,便捏手捏脚的跑进了厨房。走到灶台将脆皮鸭拿在怀里,便走了。
不久,一位胖嘟嘟人走到灶台,准备将放着脆皮鸭的盘子拿起来,发现盘子里面空荡荡的。
有些奇怪,难道自己记错了?
与此同时,凤倾正坐在假山后面,开心的吃着脆皮鸭。
皇宫,承乾殿。
映入眼帘的金碧辉煌的宫殿,空气中传来一阵檀香夹杂着淡淡的药味,悬梁上盘着几条浮雕的龙,栩栩如生。许多名贵的古董摆在书架上,只见一位身穿明黄色的龙袍的男子坐在红木桌椅上。捂着嘴,轻轻的咳嗽。这时,殿外传来一道尖锐细腻的声音:“睿王到。”
话刚落下,便看见宫弦商一身紫色的朝服,胸口绣着一只鹤,然后朝景帝的方向走去。“儿臣,参见父皇。”宫弦商跪在地上,朝坐在椅子上的景帝,恭敬的说道。
许是因为刚刚咳嗽,景帝当然脸色有些红润,捂着嘴。起身,扶着宫弦商手臂,然后虚弱的说道:“平身。”
宫弦商见景帝扶着自己,连忙起身。伸手反扶着景帝,带着他走到桌前,扶着他坐下。
景帝坐下之后,见到宫弦商一直站在那里,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说道:“坐下吧。”
宫弦商见景帝发话,便坐了下来。
不久,便有一位宫娥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为他们两个倒了一杯茶,还有一些糕点。便退了下去,偌大的承乾殿只剩下景帝和宫弦商。
“近日来,南王的动作甚是平繁,这事你怎么看?”景帝饮了一口茶,说道。
宫弦商听到他的话,我住茶杯的手紧了紧,然后说道:“回父皇,儿臣偶有听说。”
这些年虽很少理会朝堂上的事情,可却也听说过。这几个月来南王与朝中的大臣走得甚是平繁,招兵买马动的声势也很大。
想来这朝堂上,注定是要有一场腥风血雨了。
“众皇子之中,朕知道你无心于皇位。但朕希望这次你能够留下来帮助朕。”景帝放下茶杯,说道。
“好,但是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希望父王成全。”宫弦商说道。
谁知道景帝不怒轻笑道:“你小子,竟学会讨价还价了。”
“我这也是跟父皇学的嘛。”宫弦商不以为意的说道。
景帝大笑,然后说道:“说吧,什么事?”
“儿臣请父皇赐婚。”宫弦商跪在地上说道。
“谁家的千金如此有幸,竟让你亲自求婚?”景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弦商,打趣道。
“她就是已故陆将军陆豪的嫡女陆倾城,请父皇成全。”宫弦商道。
听到宫弦商的话,陆豪的女儿陆倾城。景帝总觉得陆倾城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随即又在心里找了下关于陆倾城的印象。他想起来,这个陆倾城他好像将她许给了老九吧。怎么老七也搅进来了?
“这个陆倾城朕记得好像许给了老九,这样不好吧。”景帝有些为难的道。
“父皇,儿臣与陆倾城两情相悦,没有什么不好的。而且我们已经用民间的习俗举行了成亲仪式了。”宫弦商缓缓的说道。
可怜的凤倾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已婚妇女。
“什么?”听到他的话,景帝有些惊讶。
都已经举行过婚礼了,还让朕赐什么婚?这不明摆着仗着朕的宠爱,先斩后奏嘛。
宫弦商很满意景帝的表情,朝他点了点头。
最后景帝抵不过宫弦商的威胁,还是写了赐婚的圣旨。
不过,他很好奇这个陆倾城到底是何人?竟然让他家从未动过凡心的老七,亲自向自己请旨赐婚,不容易呀。景帝在心里叹道。
次日一早,凤倾就被一阵嘈杂声吵醒。凤倾挣开眼睛,习惯性的朝门外大喊:“夭红,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呀,好吵啊!”说完又将被子拉到头上,继续睡觉。
少顷,凤倾还没听到任何的回应,伸手捂着头。才反应过来,夭红在陵城。看来,自己想要适应这长安城,还需要些时间啊。
刚出房门,便被眼前的红红火火装饰惊呆了。凤倾看着人忙里忙外的人,张灯结彩的的睿王府。凤倾有些不明白,怎么一夜未见,这王府就变了了?难道自己在做梦?凤倾咬了下自己的手腕,好痛。原来不是在做梦。
“这位小哥,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办喜事吗?”凤倾看见一个手里拿着几个灯笼的小哥,走到他的身边,指着黄粱上的红灯笼问道。
小哥听到凤倾的话,转过身来,打量了一下凤倾,说道:“对呀,你是新来的吧。”
凤倾干笑然后说道:“对呀,我刚来。这是谁要办喜事呀,怎么大的排场?”
“我们家王爷三天后要成亲了。”小哥看着凤倾说道。
“成亲?”凤倾有些惊讶的说道。
宫弦商要成亲,自己怎么没有听他想自己提起呢?
“是啊,据说还是圣上赐婚。”小哥又继续说道。
“那你们家王妃是谁呀?”凤倾又继续问道。
“我们家王妃好像是……”陆倾城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小哥就被被一道急促声音给打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凤倾,然后拿着灯笼便走了。
凤倾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为何?她听到宫弦商要成亲的消息,心里有些难过。以至于后来她是怎么走回梧桐阁,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一想到宫弦商要娶别人,她的心就很难过。
刚从外面回来的宫弦商,便听到管家的对他说了凤倾的情况。嘴角微微扬起,便朝凤倾的梧桐阁走去。
走到门口,便见凤倾做在梨花木椅上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宫弦商走到她的身边,她都没有发觉。
“想什么呢?怎么入神,我来了你都没有发觉。”宫弦商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凤倾说道。
凤倾抬头看了一眼宫弦商,有些惊讶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来了有一会了,唤了你几声,都没有理我。”宫弦商看着凤倾缓缓道。然后为自己倒了杯茶,看着凤倾又道:“对了,你刚刚想什么呢?怎么入神?”
“听说你要成亲了?”凤倾拿起桌上的茶杯看着宫弦商挑眉说道。随即又眯着眼睛干笑道:“恭喜恭喜,要做新郎了。”
宫弦商放下茶杯,看着凤倾轻笑道:“同喜同喜,你要做新娘了。”
“噗。”刚入口的茶水还来不及咽下,就被宫弦商的话惊的又喷出来了。凤倾睁着一双极大的眼睛,似以为自己刚刚听错了。可是见宫弦商那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凤倾怎么觉得背后一阵发寒呢?
“阿倾,我知道你很着急嫁给我,但是你也不能怎么激动吧。”宫弦商看着凤倾那呆呆的模样,打趣道。然后从怀里拿出一条白色的丝帕为凤倾擦了擦嘴角的污渍,边擦边嫌弃道:“啧啧,瞧你激动的把地板弄的多脏呀。”
该死的宫弦商,你那是什么眼神,她什么时候激动,她那分明是被你吓的好不好。
“宫弦商,你刚刚说谁是新娘?”凤倾反应过来,看着宫弦商问道。
宫弦商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指了指坐在对面的凤倾,然后摊手佯装无奈。
“我?”凤倾指着自己疑惑的说道。
她什么时候成为宫弦商的新娘了,为什么她不知道?
宫弦商抬手摸了摸凤倾的头,微微一笑,朝她点了点头。
凤倾被宫弦商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宫弦商。她突然间觉得这样的宫弦商就好像冬日里的一束暖阳,是她从未见过的。
良久,凤倾回过神来,将宫弦商的手拿掉,然后有些心虚的说道:“我什么时候成为你的新娘了,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你了?”
“阿倾,同样的招数难道你还要用两次吗?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听到她的话,宫弦商嘴角微微扬起,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丫头每次用这招数,不觉得烦吗?
听到宫弦商的话,凤倾的面上一红,竟不知说什么。唉,每次跟宫弦商对话,自己竟无言以对。
宫弦商见她不语,满意的笑了笑。
阿倾,这辈子,你都别逃离我。
斯人已逝,来生再续前缘。
今日一早醒来,凤倾觉得什么事情可以做,便想着去找谢玉谈谈心。既然这亲注定是要结的,而自己的良人是宫弦商,再加上自己也不反感。为何不让它继续呢?至于宫弦商是怎么让景帝赐婚的,这点跟她好像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只要安心的做新娘就好了。这样一想,凤倾也就释怀了。
长安城的大街上。
凤倾站在长安城最繁华热闹的地段,到处都是男女老少的身影在人海中穿梭,耳边传来小贩的吆喝声和小孩的嬉笑声。
真不愧是帝都,这长安城果然很热闹。原以为陵城的街上已经够繁华了,如今想想,跟长安城比起来真是大巫见小巫。凤倾在心里感叹道。
走了一小段路,看见前面围着一群人,不知道在看什么,声音有些吵。凤倾以为有些是什么杂技团表演。谁知,看见一个头发花白凌乱的老婆婆坐在地上,手轻轻的拍着怀里的枕头,喃喃自语道:“玉儿,乖。”
大家都对她指指点点,有可惜,同情。
这时,来了两个家丁将这位老婆婆,带进了府里。见此情景,围着的人也就散了。
凤倾望着门匾上的字,觉得有些眼熟。她想起来了,这是玉儿的家。只是为什么,他们家都挂着白绫?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位大叔,请问这丞相府发生什么事情了?还有刚刚那个人是谁呀?”凤倾问身边留着胡子的中年人大叔,指着谢府问道。
大叔打量了一下凤倾,然后说道:“姑娘,看你这样子,不是本地人吧。”
听到他的话,凤倾朝他笑了笑点头道:“是呀,大叔。”
“唉,这丞相府的小姐突然之间说没就没了。真是天妒红颜呀。”大叔看着凤倾说道,言语间含着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