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前世缘,往事随风逝。
上官嫣儿听到凤倾的话一愣,俨然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少倾,看着凤倾轻叹道:“你倒是看得开,只是可怜了那个痴儿。”
听到她的话,凤倾有些疑惑。有些不明白她口中的痴儿到底是谁?
只是不等她回答,上官嫣儿的声音便在她的耳边响起:“自从伤了你之后,他每天都在自责中渡过,他一直都很后悔。你能去看看他吗?”
上官嫣儿都这样说了,她要是还不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也枉顾了她这一世的智商了吧。只是,她不喜欢有人来插手她和司君尧的事情。
凤倾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了一会,良久才说道:“我同他的事情,就不劳上神费心了。”不等上官嫣儿回话,凤倾又继续说道:“我是不会见他的,上神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上官嫣儿听到她的话,轻叹一声:“罢了,罢了,你们要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不管了。”
凤倾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不远处的桃林。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它同上官嫣儿见面的时候,她都选在离桃林不远的亭子了。
原来都是为了他。
她看见一袭白衣躺在桃树上,望着天空发呆。这样的情景,她仿若又回到了她在凡间的日子,只是时光荏苒,物事全非罢了。
凤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浮华山的,她只知道进来因为她和清庭墨还有司君尧的事情,她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不是她得了。
情殇,她这辈子一直在经历情殇的折磨,她真的累了。
凉月一轮,寒意彻骨。
凤倾坐在屋檐上望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嘴角微微一笑。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声响,望着地上的那抹影子,她眼中闪着一抹光,随即有拿起旁边的酒,朝空气中大喊道:“这明月配美酒,倒也是人生一件美事。”
只见那黑色影子听到凤倾的话,身子一愣,随即便朝进到屋里。
这时凤倾的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响起:“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月白有些奇怪的望着窗外,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的行踪又暴露了?
不可能,自己的修为虽然不高,但也不至于怎么差。
凤倾饮了一口酒,望着屋子,摇了摇头,然后起身轻声道:“去捉猫了。”
走到屋子的时候,挥手将屋子的灯全部点亮,她看着正关在笼子里的半狐妖,觉得有些熟悉。随即有甩了甩头,自己怎么会认识这狐妖呢?
“说,为何要偷东西?”凤倾走到笼子看着月白冷冷的问道。
说来也奇怪,这狐妖别的不偷专门偷人家桃花酿,你说可不可气?
“主子……”月白看到凤倾有些惊讶,随即喊道。
他以为她死了,可她却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她还活着。太好了,她终于找到她了,他找了她整整三百年。
主子?凤倾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自己什么时候养了一只狐妖,怎么会不知道呢?难道他认错人了或者是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瞧他的样子不像是在骗人,莫非她真的认识他?
“你……认识我?”凤倾看着他,挑眉问道。
月白看着凤倾激动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主子你真的忘了吗?我是你你养的狐狸呀。”
他是三百年前她养的狐狸,难道她真的不记得自己了,一想到这月白的眼神暗了暗,她不会真忘了吧。
凤倾听到他的话,脑海中浮现一只白色的狐狸温顺的躺在自己的怀里。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正关在笼子里的月白,有些不明白的问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怎么会是狐妖呢?他是她的宠物,再怎么不济也不会变成狐妖呀。
“自从主子被送给擎苍之后,我便偷偷的溜出来,谁知道遇到了一个红衣女子将我打入了凡间,之后我便遇到了一个农夫他将我救起,我便一直在他的身边直到他死了,我才回到深山修炼,然后就是主子你看到的了。”月白将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同凤倾说道,只是说道那个农夫的时候,他的眼神暗了暗,一抹淡淡的忧伤在他的眼底浮现。
纵然只是一瞬间,可也没有逃出凤倾的眼睛。她没有想到他竟然经历了怎么多事情,而这些都是她引起的。
说到底,她欠了他。
误会解开之后,浮华山的子民才知道虚惊一场,便也没有在揪着月白偷东西这件事情。
其实他偷桃花酿不过是因为那个人喜欢罢了,他将酒送给他,然后一直守在他的坟前。
凤倾让他留下来,只是他不愿意,他说他想要去人间报恩,等他报完恩之后,便会一直守在凤倾的身边。
凤倾没有挽留,她知道他此次走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只是她希望他将来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当然这些都已经是后话。
离凤倾继位的时间只剩下半个月了。
这两个月来凤倾觉得自己特别忙,总是在处理一些往事,她有些搞不明白,别人历劫都是在体验人间疾苦,她倒好总是经历情殇。
她想,若是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疯了的。
这日凤倾正在屋子里抄写经书,突然听到非墨来说,念念生病了。
来不及将经书放好,便赶到念念的房间,看着脸色通红的念念,有些担心的问身边非墨:“念念,怎么了?昨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生病呢?”
“药王刚刚来看过,说是普通的风寒,休息几天便好了,你不用太担心了。”非墨看着一脸担心的凤倾安慰道。
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凤倾真相,念念是在学堂跟人起争执,被推进池塘的。可看见凤倾怎么担心念念,他还是没有告诉她,她怕她会奔溃。
“我怎么会不担心呢?念念他最怕苦了,若是让他这几天一直喝药,他肯定受不了的。”凤倾握着念念的小手心疼的说道。
非墨听到凤倾的话,愣了一下,良久才看着凤倾说道:“你先陪着念念吧,等下药熬好了,我会送过来的。”
她知道她很担心念念,他从小到大身体就一直很好,只是如今突然病了,难免有些不适应。
凤倾朝非墨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非墨,谢谢你。”
这些年来,她很少陪在他的身边,都是非墨在照顾他,她很感激这些年来有非墨,不然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只是如今,她想要守在他的身边陪着他,直到他痊愈,以弥补这些的空缺。
非墨听到她的话,身形微愣,待反应过来朝凤倾笑了笑,便离开房间。
其实,他要的是她的……
凤倾望着脸颊通红的念念,她抬手摸着他的脸,有些担忧。又看着他额头上的毛巾,将他拿下来换水,然后又放上去,这样的动作凤倾一直重复着。
这时,鼻间传来一股浓浓的药香,只见非墨端着药走到床边,看着凤倾说道:“药来了。”
“给我吧。”凤倾拿过他手里的碗,说道。
不等非墨回答,便用勺子弄了一点药,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然后一勺一勺的喂给念念喝。
刚喂进了一小口,念念的眉头皱成了八字形,嘴巴一撇,那模样看起来有几分委屈。
非墨见状也不在说什么,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凤倾还有床上的念念。
思绪飘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之后,一碗药见底,非墨接过她手中的碗,没有说话。然后离开这里他像要给他们留下空间。
夜里,念念一会喊冷,一会喊热。弄得凤倾没有好好睡觉,一直都在照顾他,天亮才好不容易睡着。
次日,念念的烧已经退了,只是身子还需要静养。
“非墨叔叔。”念念醒来看见非墨正站在自己的床边,喊道。
非墨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指着睡着的凤倾,朝他做了个止声,示意他不要说话。
念念见此,便没有在说话,眼底闪过一丝的自责。
他知道凤倾照顾了自己整整一宿,所以才会怎么累。
非墨身子微倾,将凤倾抱在怀里,然后对念念无声的说道:“我带她回去休息,等下过来找你。”
念念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非墨怀里的凤倾,然后点了点头。
“说吧,为什么会和人起争执?”非墨靠在床边对我念念,说道。
他一向懂事,乖巧,从来都不会让人担心,可是他不明白他这一次为什么会和人起争执,还是被推下水。
念念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低下了头,一层白色的东西在眼睛里打圈圈。良久,他抬起头来看着非墨,委屈的问道:“非墨叔叔,他们都说我是没有爹爹的野孩子,飞门口叔叔你告诉我,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对不对?”
非墨听到他的话,微愣,有些心疼的看着他,然后安慰道:“当然不是真的,他们肯定是嫉妒念念才会这样说的,念念的爹可厉害了。”
“非墨叔叔,那念念的爹爹在哪里?为什么他都不来看念念呢?”念念仗睁着一双眼睛,看着非墨问道。
原来他也有爹爹,只是他会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