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传来的怔怔的疼痛让她的意识稍微的清晰了一点,面前的沈浩天的一双大手已经游移到了毫无遮掩的背后,感觉到那冰凉的大手在身后不停的浮动,她的身体也是因为冰凉的触感而微微有了感觉。
脸上的酡红更加红了,沈浩天的吻也是越来越热烈,熟练的动作在她身上点燃着火焰,安仅萱的身子因为药效而微微往前倾,引得面前的沈浩天一阵好笑。
“这样敏感的身子,还没有开始哟。”
沈浩天伸出手来,拍了拍了安仅萱火热的小脸儿,看着身下的人儿满脸潮红,一双眼里盼目流光,下腹的火热更加加剧了起来。
沈浩天迫不及待的将安仅萱的衣服撕扯了下来,露出了白皙的肌肤,身上浅浅的痕迹此时却是变得无比的撩人了起来,沈浩天刚好亲吻上去,背后却是传来了一阵阵刺痛。
安仅萱早已将嘴角咬破,直接将手中挂坠一点点的摁在了沈浩天的背上,尖锐的挂坠一点点的划开沈浩天的衣服,刺入到沈浩天的皮肤里,传来阵阵的疼痛。
沈浩天惊呼了一声,一巴掌甩在了安仅萱的脸上,直直的将安仅萱的动作拍打了下来,一双眼里满是暴怒。
“小丫头!不要得寸进尺!”
沈浩天冷冷的说着,手上的动作变得残暴了起来,如同之前所受到的屈辱一样,身体传来的疼痛让她苦不堪言,身上的药效变得更加的强烈了起来,视野也开始模糊了起来。
沈浩天没有任何丝毫的怜香惜玉,便是想将身下的人狠狠的贯穿,却是被后脑勺的疼痛制止住了接下来的动作,后脑勺留下来猩红的液体,而玻璃的碎片也是落在了四周,甚至有些划过了安仅萱的脸颊,在安仅萱的脖颈处留下了一条细长的伤痕。
“你!”
沈浩天起了身,颤颤巍巍往后退了几步,看着满手的鲜红,一双眼里更是暴怒了起来,直直的看着安仅萱手中已经被打碎的酒瓶,心中的愤怒更加侵蚀了他的视野。
安仅萱的呼吸变得粗重了起来,已经看不见沈浩天的身体,只是将玻璃瓶的碎片狠狠的插入了自己的手臂中,入骨的疼痛让她清醒了过来,药效也是瞬间消散开来。
安仅萱一把将四周所有能用的东西全部甩向了远处的沈浩天,继而拿起一旁的凳子不停的砸着门。
沈浩天躲避着飞过来的东西,视野也是被血液所笼罩了起来,还没来得及阻止安仅萱,她已经是拿着破碎的玻璃酒瓶,直接冲了出去。
外面的人都是应接不暇,看着面前衣衫不整,光着脚的女人快速的从酒吧里跑了出来,身后的黑衣人看到情况不对,也是快速的追了上去。
安仅萱光着脚跑在路上,尖锐的石子皆是刺痛着她的脚底,但她现在心里却是一心一意的想着要如何逃离面前这个地方。
竟然是直接来到了最开始遇到冷天煜的地方,那个小巷子出来的马路旁边,这里依旧是没有什么人走过,甚至连车辆也很少,而她自然眼尖的看见了正倚靠在车旁边的冷天煜,一双眼里更是充满了怒意。
冷天煜也看到了跑过来的人们,一眼便是看见了不远处跑过的安仅萱。
安仅萱看了一眼冷天煜,心中的爱意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绝望已经涌上了心头,一双无神的眼睛直直的看了一眼冷天煜,从以前熟悉的巷子里穿梭了进去,消失在了浓黑的巷子里。
冷天煜拔腿想要去追,看着巷子里错综复杂的路,却是觉得有些晃神。
十二年前,他就是在这里发现安仅萱,那个可以代替母亲被他保护的人,她就是从这条巷子里出来,被一群混混看上,自己为她解围。
而十二年后,她依旧在这里发现了安仅萱,她同样被一群人追赶着,被一群人列为了目标,同时,也是消失在了这个巷子里,却是没有人能站在她的身边为她解围了。
冷天煜想到这里,打了电话叫人去搜寻她,便是回到了车里。
安仅萱在巷子里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一个小小的旮旯,无法被人发现,她将身子蜷缩到极致,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看着无数的黑衣人从自己面前跑过,苦涩一笑。
手臂上还汩汩的流着血,身上的药性还残留着没有消散,玻璃碎片早已将手心变得血肉模糊起来,以此来摆脱这可恨的药。
安仅萱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获得过如此深刻的绝望。
在那暗无天日的两年,她还能回忆起自己深爱的人的面孔,还能拥有一个飘渺无望的幻想。
而冷天煜的冷眼相待和折磨,她还能隐忍着,为了妹妹和冷天煜,责任束缚着她。
直到刚才,她对冷天煜最后一点的爱恋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太爱面前的冷天煜了,但是冷天煜甚至会对她下药,把她作为交易的工具。
冷天煜,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一条不会反抗的狗?还是一个恨之入骨的女人?
不想跟你说出真相,不想让你伤害我的妹妹!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哪怕是怀疑一下两年前的事情也好……为什么……为什么不呢?为什么这么坚信呢?
连悠悠都能相信我……为什么我最爱的你不可以?
为什么?
我原本以为我能忍住你对我所做的一切,但你却想将我送入其他人的怀抱来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心好痛,还是觉得有些爱你!只是觉得而已!
类似物品的东西,安仅萱的眼神彻底了冷漠了下来,无数天心里的折磨让她无法直视自己的心里,刚才看到冷天煜的那一瞬间,心中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触,曾经那个爱恋着冷天煜的安仅萱已经消失了。
安仅萱死死的扼住了自己的胸口,那里似乎也是平静了下来,不会再为那个人感觉到心痛,也绝对不会对那个人而感到一丝的痛苦或者关心。
爱一个人爱到了极致,一旦想要放弃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其实不需要多余的东西,有时候,只要一件事,一句话,便是能将心中最后的一道防线狠狠的打击的粉碎。
如今,安仅萱最后的防线也是彻底消失的不见,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不定。
安仅萱在肮脏的角落静静的呆了一个多小时,四周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她这才小心翼翼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药效已经过去,此时的安仅萱的脸上再也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睛也是如同一汪死水一般。
此时的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在小巷子,凌晨的风十分的寒冷,她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冰冷,只是下意识的来到了河堤边,站在河堤边,冰冷的风吹拂过来,她甚至无法稳住身形,在风中微微的颤抖着。
扶着河堤旁边的树干,身体也是渐渐贴了上去,想要继续往前走,却是发现双腿虚软到无法好好行走,只是静静的往前走,一点点的往前走,不想停下,不想停在这里,不想停在有回忆的地方。
如此想着,拖着沉重的身体不知走了多远,眼前突然变得一片漆黑,身体也是重重的落在了冰冷的地上,想要支撑身子爬起来,却是觉得意识渐渐的远离,眼前终于是什么都看不见。
身后不远出的大树后,男人走了出来,棱角分明的脸上还带着沧桑的韵味,一双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一把将女人拉了起来,背在了背上,这才迈开步子,快速了离开了这里。
男人带着安仅萱刚刚离开这里,一群黑衣人便是跑了过来,冷天煜静静的看着夜晚的河堤,风撩起他额前的碎发。
“刚才好像看到有个人影的。”
冷天煜旁边的男人轻声的说着,四周打量了起来,旁边的人也都四散开来,开始寻找安仅萱的踪迹,却是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任何的人影。
冷天煜四处打量了下来,摆了摆手,带着身后的人,离开了这里。
男人终于从旁边破房子里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身后背着的安仅萱已经昏了过去,男人看了一眼背后的安仅萱,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离开了这里,来到了不远处的大马路旁。
旁边的助手便是从他身上将安仅萱接了下来,直接送进了温暖的车子里,直奔医院。
男人坐在安仅萱的旁边,嘴角勾起一个邪恶的弧度。
刚才的事情他都看得一清二楚,看到安仅萱看到冷天煜时决绝的眼神,眼神更是冷冽了下来。
两年前,没有杀死你算你命大!男人心中恶狠狠的说着,鹰鹫一般的眼神在车里十分的惹眼。
男人正是K,那个常年戴着银白色面具的男人,如今却是不再带上面具,而是用真面目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