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安仅萱的身体却是早已没有了动静,脸颊的泪痕早已消失,留下来的只有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神,身体上的折磨让她日益憔悴了下来。
日复一日的每天,每天都能看到冷天煜熟悉的身影,每天都能感觉到身体上的刺痛,红软柔软的嘴唇变得苍白、干裂起来,脸颊更加的微微凹陷了下去,双眼里布满了可怕的血丝。
黑暗的空间再也无法动摇安仅萱的心灵,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等待着男人的到来,没有反抗,只能任凭身体的本能发出一声声惨烈的声音。
冷天煜侧卧在沙发上,刺眼的灯光刺痛着他的双眸。
这里的别墅哪怕是严西爵都找不到,整整五天的时间,冷天煜都在这里处理着公司事务,顺便隐藏自己的住址,但是严西爵却是顺藤摸瓜一点点找到了这个地方的所在。
冷天煜此时卧在沙发上,就是想要看看严西爵过来想要对他说些什么。
“少爷,严少爷来了。”
旁边的新管家轻声的说着,微微弯曲了身子,毕恭毕敬。
冷天煜微微点了点头,从沙发上坐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衣襟,双手交叠放在了大腿上,微微仰着头,听到门被打开,还有轻柔的脚步声传入了耳畔。
严西爵坐在了冷天煜的对面,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看着冷天煜依旧有些凌乱的衣衫,眉头更是紧紧的扣了起来。
“你把小萱放在哪儿了?”
五天的时间,严西爵和梁悠悠两人用尽手下人所有的办法,这才是找到了冷天煜的所在,郊区里无人的别墅区,其中三分之一都是冷天煜的产业,就连严西爵先前都没有想到这种无人的地方冷天煜会来。
“自然是放在我这了。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冷天煜淡淡的说着,微微拉了拉衣领,戏谑的笑着。
死党的话自然是要听的,但是不代表能改变他的决定。
“小萱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两年前的事情一定有蹊跷。”
严西爵看着冷天煜微微敞开的胸膛上并没有什么女人的痕迹,心中也是放下心来,如果安仅萱挣扎起来,一点儿痕迹不留是不可能的。
可惜,他还是小看了冷天煜的残酷,四肢被束缚起来,只是一味的隐忍面前的人的所作所为,当然不会在面前的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冷天煜薄薄的嘴唇微微张开,冷眼轻笑,轻蔑的眼神尽显示在了眼中。
两年前的伤口虽然好了,却还在隐隐作痛,一想到安仅萱那沐浴在阳光下嗜血的笑容,心中就是一阵刺痛。
面前的死党竟然还在为那个女人辩解。冷天煜冷笑出声,将双腿交叠了起来,高傲的看着面前的人。
“我想做什么,我自己知道,你只要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好了。”
冷天煜的声音微微柔和了起来,身体也是微微的放松了下来,贴在了柔软的沙发背上,一点点的将自己嵌了进去,眼角也是微微的下垂起来,慵懒的神色从全身表现了出来。
“你自己好自为之,别因为现在的一时冲动犯下了错误。”
严西爵抬眼看着面前的冷天煜,确认了安仅萱的安全和冷天煜的心态,此时也是稍微安下心来,离开了别墅,便是准备去找了梁悠悠报告这个好消息。
冷天煜打了个哈欠,便是缩了缩,闭上了双眼,一旁的管家适时的为他拿出毛毯盖在身上。
感觉到毛毯落在身上的感觉,冷天煜却是微微睁开了双眸,却又缓缓阖上。
两年前,我为你盖上毛毯的感觉,也是这样温柔的,但是你,却是对我无情无义呢。
冷天煜放在毛毯之下的拳头微微的握了起来,余光瞥了一眼二楼的房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便是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起来。
旁晚时分,冷天煜从沙发上起来,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因为沙发而酸痛的肩膀,将滑落的毛毯扔到一旁,这才站起身来,四周的佣人各个都是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声响。
冷天煜看着放在餐桌上面的热饭热菜,一双波澜不惊的眼里划过一丝精光,将热饭热菜全部拿了起来,放在手中,直直的走上了二楼的房间。
再次打开房间,安仅萱依旧是保持着当时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变动,死气沉沉的房间里没有丝毫的气息一般。
冷天煜的眼神却是更加的冷了下来,将灯打开了,看着面前如同傀儡一般的安仅萱的,将饭菜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触碰着安仅萱的脸。
“准备好了吗?”
冷天煜轻笑的拿起那美味的肥肉,放在了安仅萱的小腹上,冰冷下来的身体接触到丝丝的温暖却是如同滚烫的烙铁落在身上一样的感觉,安仅萱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
“看来是准备好了呢。”
轻笑着,直接将面前的饭菜扔在了安仅萱的身上,滚烫的汤水在身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痕迹,安仅萱此时也是挣扎的叫出了声,身体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因为长时间分贝高的声音和长时间的滴水未进,让安仅萱的声音变得无比的嘶哑了起来,嘶哑的声音却是让冷天煜嘴角的弧度更加的加大了起来。
愈发残忍的折磨着面前的人儿,看着曾经捧在手心的至宝一点点在手中被侵蚀粉碎,看着安仅萱眼中的光彩一点点的消散,瞳孔一点点的扩散开来,心中的不忍却是一点点涌上了心头。
冷天煜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坐在了床沿,看着还未关上了电脑屏幕,神思飘远。
什么时候,他开始恨她入骨,到底是因为两年前的那三刀?还是因为两年不见她的身影?
冷天煜也开始一遍遍的询问自己,想到黑暗之中安仅萱隐忍的面孔,还有那早已被折磨的羸弱不堪的身体,心中的不忍愈发的强烈了起来,不知为何,只是看见那张面孔,便是会下意识的做出一些事情来。
——不要忘了,她骗了你十年的时间,骗了你十年的温柔!
冷天煜心中的一个邪恶的声音在叫嚣着,却是点醒了冷天煜,让他猛地摇了摇头。
十年,十年光阴,人生至多的十分之一,他都活在了安仅萱的欺骗中,他所有的温柔都付之东流,而安仅萱却还再次出现在他的身边,他想要的,是将那十年的温柔全部变成残酷加倍的还给安仅萱!
冷天煜紧紧的握住了拳头,眼中的猩红更盛。
安仅萱在床上颤抖着,弱小的身躯此时更是不住的颤抖,早已干涸的泪水没有任何留下来的痕迹,唯一残存着的便是身上的痛感和刚才冷天煜残酷的话语。
细小的红点覆盖了她腹部的一小块,殷红的血液一点点的渗了出来,她只要微微抬头,便是能看见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刺激着她的神经。
身体无法麻痹的疼痛,只能默默的承受,她无法动弹,只能静静的隐忍着。
因为是她欠他们的,即使冷天煜要他的命,她也认了。
想到这里,安仅萱的身体也是缓缓镇静了下来,布满血丝的双眼终于被沉重的眼皮遮掩住,面无血色,惨白如纸的脸庞泛着点点的凉意。
接下来的几天里,冷天煜都没有放过折磨安仅萱的机会,每次看着安仅萱那毫无生气的身体在自己身下也是变得颤抖起来,变得有感觉起来,莫名的让他得到了无上的快感。
冷天煜看着身下已经昏过去的人儿,此时却是气若游丝,全身上下的痕迹一点点的充斥着他的视野,冷天煜的眼神冷了下来,直接打开大门。
“管家,叫医生来,最快的速度!”
冷天煜焦急的询问着,管家则是打通了电话,催促着医生快点来。
冷天煜的焦急并不是想要救面前的人儿,而是为了能得到更多折磨安仅萱的机会,想到这里,冷天煜血液里的好斗因子便是雀跃了起来。
医生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这里,安静的为安仅萱检查身体,轻柔的为安仅萱上药,嘴里也是不停的发出细小的声音,却是听不清。
“怎么样?”
冷天煜看着已经收拾起自己行装的医生,出声询问了起来,看着面前的安仅萱身上大多都是上了药,而神情也是微微安定了下来。
“伤的很重,尤其是里面,最好一个月都不要碰她,如果你不想让她那么早死。”
他是一名有医德的医生,看着被虐待的惨不忍的的女人,他更加是于心不忍,便是说长了一些时间。
“给我把时间缩短到十天,十天之后,我要她能下床反抗。”
冷天煜淡淡的说着,无法抗拒的威严散发而出,而那一双散发凉意的眼睛,却是让面前的医生也是冒出了涔涔冷汗。
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医生这才清了清嗓子。
“十五天,不能再少了。”
冷天煜看着面前在自己的压力下都能讨价还价的人,眉头微微皱了皱,便是径直的离开了房间。
医生看着远去的身影,擦了擦头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