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陵在修理期间,工人都忙着修理这石牌门和机关,而地陵的入口白玉堂就用一块大木板来当门,门口还有几个他从陷空岛调过来的家将守着。
展昭、白玉堂和邵康节进入了地陵,里面的摆设都已经弄好了。
“展兄,你看看!”白玉堂说完,就推开了寒玉棺的棺盖。
“怎么会这样?”展昭看见冷星月的遗体正是半透明状的,不由得大吃一惊,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
“也许……”邵康节用手指算了一下说。
“也许什么?邵先生,你说!”展昭和白玉堂都急了。
“也许正如展夫人之前所说的,如果历史改变的话,她就会消失。也这遗体正是她的本体,如果正体消失了,那她的灵魂……”
“邵先生是说六妹会死吗?”白玉堂迷惑、害怕的问。
“是的。”邵康节点了一下头,继续说:
“现在五赌局明姬雪已经赢了两局,如果她在赢一局的话,开封府就要让给她,那三十年后就是南宋,这和展夫人知道的历史有着相差,所以这后面的三局是许胜不许败,要不然,月明公主就会消失,展夫人也会香消玉殒,而关于她的一切事情也会消失。”
“包括我们的记忆吗?”展昭伤心的问邵康节。
“对,包括记忆,你们也从来没有认识过冷星月这人,更加没有现在的展夫人。”
“不,不可以这样!”展昭和白玉堂都不约而同的说,因为他们不要这样,不要忘记那段美好的记忆。
“现在也只好努力的去守护这历史,这样展夫人才会有救!”邵康节说。
“下一场是展兄的剑术,那我就陪展兄努力练剑,为明天的剑术准备!”白玉堂说就马上拉了展昭出月明陵。
因为以前白玉堂陪着我见识过明姬雪的功夫,而她的功夫是以柔为主的,所以剑术不能用刚的,只可以用灵活多变来化解。而展昭的剑术也正好就是灵活多变。
白玉堂和展昭在紫霞阁练剑一直练到了深夜。
明姬雪明知自己的剑术并不如展昭,不过她早就知道展昭是一下怜香惜玉的人,所以她的剑术中还加了几天娇媚。
展昭本来也是她所想的那样,不过今天他不同了,为了妻子,为了大宋的江山,他也只好步步相逼,一点也不让明姬雪有半点的机关。
“明姑娘,承让了。”展昭对明姬雪拱了一下手,并退出了战圈。
明姬雪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展昭这样说,不由的看了一下地面。地面上有着一缕的青丝和一根的发簪,原来是展昭刚才在她头上削了下来的。
“这一场剑术是展护卫胜出。”仁宗皇帝说,因为终于看到展昭胜出了第一场。
“姬雪服输了。”明姬雪说完就让侍女拾起地上的发簪,她也要回去准备一下明天的棋艺。
“明天是棋艺,王丞相,你准备的怎样?”仁宗开心的问王丞相。
“回皇上,微臣这半个月以来不断的跟各大棋艺高手练习,相信微臣的棋艺……”王丞相说了一半,就咳嗽起来。
“王丞相,你怎么了?”仁宗看见王丞相的面色十分的难看,所以就担心的问。
“微臣只是稍受风寒,相信……”相信没有大碍还没有说出口,王丞相就晕倒了。
“马上传御医……”仁宗皇帝马上叫着。
“爹,你怎样了?”王小姐看见侍卫们抬着王丞相回来,而后面还跟着皇帝、包大人等人。
“王小姐,先让御医看一下王丞相。”包大人安慰着王小姐。
“御医,王丞相他……”仁宗看见御医为丞相把完脉就忙着问。
“回皇上,王丞相是风寒入骨,恐惊明天不能出席棋艺比赛了。”御医说出王丞相的病况。
“爹,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输了琴艺,爹你就不会不分日夜的苦练棋艺!”王小姐十分自责的哭了起来。
“如果明天不能出席棋艺,那明姬雪就会不战而胜,而时恐怕……”庞太师也十分担忧的说。
“棋艺这一局就由我去找人吧!”邵康节自荐的说,因为他清楚如果再让明姬雪赢的话后果会是怎样。
“好,朕同意!”没有办法,王丞相现在病重,不可以出席明天的比赛,也只好放手让邵康节拼一拼。
“邵先生,你在想什么?当今世上还有谁的棋艺比王丞相高?”展昭拉着邵康节到一旁问。
“展护卫,难道你要王丞相带病上场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王丞相一定会输的,如果换人的话,机会也有五成。”邵康节小声的说。
“五成?”展昭十分的担心,他也不容易才赢了一场,如果再输一场的话……展昭不敢再想下去了。
“你放心好了,我下山前,师父交待过,一定要好好保护展夫人的。我一定会尽力。”邵康节安慰着展昭。
“如果下两场你输了,我一定会死了你!”展昭十分担心的说。
“不会输的,你就放心好了。”
展昭现在也只好相信他的话,不过心里还是十分担心。
回到紫霞阁,见妻子还在晕迷着,并没有什么好转,而白玉堂和小漓他们在一旁侍候着。
“展兄,你回来了。”白玉堂一见展昭回来,就马上问今天的情况
“什么?王丞相病了?”知道展昭赢了一场,不过下一场的主战病了,他也十分的担忧,因为这下的两场都不可以有失,现在也只有全靠邵康节了,因为他们俩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邵康节把这两场都输,我一定会宰了他!”白玉堂说。
“如果邵先生真的输了,你也不记得这句话了。”展昭有一些苦笑,因为他们只会在心上人前的表现是一样的。
“不会的,我一定会记得!”白玉堂说完,就用笔写下了他刚才说的话。
“白兄,你在做什么?”展昭没有想到白玉堂居然记下每说的一句话。
“我把和六妹发生的事情都记下来,万一真的忘了,也会有这记录。”白玉堂已经为自己的记忆做好准备。
“对,是应该记下来,万一……”展昭也跟白玉堂一样,拿起笔,看着妻子的样子,一点点的画下妻子之前和之后的样子。
棋艺比试,可是明姬雪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等了半天,也不见出场的人。
“皇上,如果再没有人出场来比试,那么这一局就算姬雪不战而胜了。”明姬雪等得不耐烦的说。
“明姑娘,请稍等一下,邵先生很快就会带出场的人来了。”包大人虽然说邵康节快到,可是他的心里也是急的很。
“禀皇上,邵康节带了一个人进宫里来了。”一名小太监进来说。
“好,快宣!”仁宗终于等到了邵康节的到来,心里总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
“皇上,这就是小人带来代替王丞相出席棋艺的人。”邵康节拉着一个大胖小子对仁宗说。
“好,相信这人一定是棋艺非凡。你叫什么名字?”仁宗好奇的问这胖子。
“草民……草民叫阿福。”阿福呆头呆脑的回答皇上的话。
“你叫阿福?你知道这场可是关系重大的比赛。”仁宗看来看去,觉得这个阿福并不像是一个棋艺高超的人,倒是像一个傻子。
“知道,邵先生说了,只要把对方的帅吃了就可以。”阿福还是那个呆样子。
仁宗听完阿福所说,担心看了一下邵康节。
“算了,你就下场吧!“仁宗挥了挥手,现在也只有相信这个阿福,希望他是傻人有傻福吧。
“邵康节,你在干什么?为什么带一个傻子来!”展昭看见这阿福这副呆样子,心里急得很。
“展护卫,你就放心好了,这阿福是一个福将,这一局准会赢的。”邵康节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似乎不再管展夫人的死活,也不管这历史的事。
“你……”展昭看他这样子,心里气得说不话来,真是想一剑就把他干掉。
阿福和明姬雪的比奕可是勇往直前,一点也没有后退,也不管明姬雪吃了他多少的棋子。看得满朝文武都担心起来:这人真得会下棋吗?
旁观的人担心是因为旁观者清,可是下场的明姬雪是当局者迷,虽然她吃掉了阿福不少的棋子,可是对于阿福的横冲直撞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他的棋把她的棋步都打乱了。
“我输了。”明姬雪看见阿福的兵已经把她的帅逼到了死位,也只好乖乖的认输了。
“好,真是傻人有傻福!”再追赢了一局,仁宗皇上开心极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输给一个傻子?”明姬雪心有不甘的说。
“因为你的心思太复杂了,而阿福相对来说就单纯得多,他不会计较失去多少的棋子,只是知道一定要把对方的帅的吃掉,所以才会这样的专心。”邵康节说。
“原来是这样。”听见邵康节所说,明姬雪也输得心服口服了。
“真的是这样吗?”仁宗看见明姬雪走后就不解的问邵康节。
“当然了,不过阿福的记忆力也十分惊人,我把王丞相的棋谱让他看了一下晚上,他就全部都记起来了,所以与明姬雪对奕的时候,也很快的找出应付的对策。”邵康节夸奖着阿福说。
“阿福,赢得好,朕就赏你黄金一千两。”这一局虽然是险胜了,不过这阿福也是功不可莫,所以仁宗就嘉奖了阿福,并由邵康节把阿福带出皇宫。
棋艺也赢了,现在是二比二,双方都是平手,现在最后是术数,也是最关重要的一局了。
“皇上,明天就是最后的一局,皇上打算出什么题目?”庞太师想先知道一下仁宗要出的题目,想在邵康节抓紧时间练习。
“事关重大,这题目朕还没有想好。”仁宗的个性比较忠实,他当然明白庞太师的意思,不过他又不可以做出不公平的事。
“皇上,这题目……”八贤王也有些担心,希望皇上会出一条比较简单的题目。
“朕自有分数。”仁宗并不想他们烦着,就让他们下去,自己好好的想一下明天要出的题。
仁宗见他们都下去了,不由得看了一下奏折,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今天是最后的一局,可是月娘却还是晕迷当中,动也没有动过一下,展昭出门的时候还看了妻子一眼,希望这不是最后的一眼。
而白玉堂送走展昭,他就坐在六妹的身边,看着她,希望这一局之后她就会从沉睡中醒过来。
明姬雪和邵康节早就来到了御花园了,这一场是最后的一场,所以大家都十分的注视着这一战,还特意从使馆请来了几位外国大使来作证。
“你们面前有一块白布,上面写着一个人的生辰,看看你们谁最快算出这生辰八字是属于何人的。”陈公公对大家公布着这一场的比试要求。
“好,开始!”波斯国的使节下令开始。
明姬雪看着白布上写的生辰,就开始用她的混天仪运算起来了。
邵康节也用他的手指算法,飞快的运算起来。
明姬雪和邵康艺两人都开始算出了一点眉目了,明姬雪马上用她的丝带在石壁上刻上这人的名字,可是她开始刻了几笔马上又被邵康节用手上的棋子飞刻上去,截住了她的笔画。
明姬雪见邵康节抢了她的先机,心中不禁火了起来,就向邵康节进攻,想把他击退,好让她完成这名字。
邵康节一点也不吃亏,见明姬雪打来,他也还手了,他一边对付明姬雪的进攻,一边努力的用棋子飞刻过去。
“好了,结束了。”波斯国大使大叫看他们俩停手,表示这一场决斗已经完了。
明姬雪大吃了一惊,不禁看了一下石壁,石壁上只有头几个笔划是她用丝带刻上之外,其他的都是邵康节用棋子刻上的。
“我输了。”明姬雪没有想到,邵康节可以一边应付她的进攻,一边已经完成了这一个人的名字,她是澈底的输了。
“是他?”百官们看见这个名字不禁吃了一惊,原来这人是世上难得的奇才,他可是几年前的文武双状元,可是由于名利和权利让他走上了不归路,可见皇上用他的名字,也是可惜了这一位的弑母状元。
好像睡了好长好长的一个觉,当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在我身边的不是展昭而是白玉堂,不禁吓了一跳,发现了什么事?
“白五哥?你为什么在这里?”
“六妹,你终于醒了!”白玉堂看见我醒来,高兴的说。
“终于醒了?我睡了好久了吗?”我不太明白的问白玉堂。
“已经三天了,你昏迷了三天。”白玉堂高兴的有一点流泪,因为他知道那五赌局终于胜出了。
“三天?”
“对,今天是最后一局了。”白玉堂把这三天的事都对我说了一遍。
“展大哥呢?”听完白玉堂说完这三天的事,我知道展昭一定会很担心的,所以就急着问。
“展兄现在应该在御花园观看这最关键的一局。”白玉堂说。
“那好,我现在就去御花园。”我一边说,一边就下床,急着去找展昭,因为我醒来展昭一定会很开心的。
“好。”白玉堂就扶着我下了床,带着我到御花园里去找展昭。
明姬雪是一个认赌服输的人,她见自己的复国无望,也只好乖乖的交出了玉玺。
“好,好。明姑娘,你愿意留在宫里当朕的贵妃吗?”仁宗接过了玉玺,还想让这美貌的明姬雪当贵妃。
“谢谢皇上的好意,不过我将会离开中原!”明姬雪并不想嫁给仁宗,现在的她已经是心灰意冷,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好吧。”仁宗见留不住明姬雪,也只好祝她一路平安了。
“皇上,展夫人来了。”一名侍卫进来说。
“月明?她醒了?”仁宗开心的说,因为他已经知道这小公主并不是他的女儿,但是却与这宋朝的命运有着密切的关系。
“宣。”陈公公叫道。
我和白玉堂一进来就看见大家一脸开心的样子,特别是展昭,他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了。
“月娘,你身体好些了吗?”展昭担心我的昏迷会影响到腹中的胎儿。
“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我开心的转了两圈。
“像!”展昭实在太担心了。
“传御医!”仁宗看见展昭担心的样子,说实的,他也十分的担心,所以就让陈琳马上去请御医到御花园里看一下这顽皮的展夫人。
秋风送爽,我、展昭、白玉堂和邵康节一直送明姬雪出了城门。
“送君千里,终需一别。各位,就送到这里吧!”明姬雪对我们说。
“明姑娘,你这一走还会回来吗?”经过这一个多月来的相处,我真得一些不舍得她离开。
“展夫人,我们在海外有一条小渔村,原本是想到了中原复我后唐江山就接我的子民回来。可是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回到那小渔村里继续和我的子民一起生活。”明姬雪说出她以后的生活。
“海外?有多远啊?我以后怎么见你啊?”我真得不舍得,也许日后我有机会开海时,一定会去见一见她。
“那是很远很远的地方,因为我们是后唐的人,那里的原居民都叫我们‘唐人’的,如果你到了我们那里就说找‘唐人’就行了。”明姬雪也希望我们日后还可以再见面。
“唐人?”
“是的。”明姬雪说完,看看时辰也不早了,她也要赶回冰宫号里起程出海,因为这不是一两天就会到达,所以她也不用我们再送了。
明姬雪走后,我也打算到月明陵里看一下我的遗体,因为白玉堂说过在我昏迷期间,‘我’的遗体出现了半透明的状况,所以我要去看一下。
月明陵还在修理期间,展昭扶着我小心奕奕的进了地陵里面。
白玉堂推开了寒玉棺,而我的遗体还是像睡了一样躺在里面。以前我曾经在寒玉棺里取走了现代的那些物品,现在白玉堂早就已经拿回来放回原位了。
“没什么啊?很正常啊!”我看了一下说。
“正常是好事,这说明历史并没有改变。”邵康节说。
“历史没有改变是好事,至少我不会失去你。”展昭深情的对我说,他不可以失去自己心爱的妻子,他一定会努力的守护着我和守护着这历史。
“历史回复了正常,我想我也应该要回去了。”邵康节见一切都回复了正常,他也十分想念着深山里的师父,所以也打算回去了。
“你也要走吗?”我看着邵康节,才刚送走了明姬雪,现在连邵康节也要走了。
“嗯!展夫人,我有空就会回来看你们的。”邵康节说完就离开了月明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