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名精夜观星象,发现斥魅星忽现。掐指一算,眼前一亮。匆匆禀报了可汗渴其葛。
“什么?斥魅星?”
“是的,可汗,斥魅星忽现,天下必有变动,看来魔灵的力量就要出现了!”
“哦?哈哈……”
一连几日的浑浑噩噩,菱歌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痛处,她不知自己究竟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了,只是不停得做梦。梦里,在一个无比黑暗的地方,自己游刃有余,快活至极,有个慈祥的老人,拄着用蛇变成的拐杖,他常常会摸着自己的头发,傻傻的笑着。给自己讲很多有趣的故事。还有位男子,看不清模样,只感觉他对自己很好,牵着自己的手走过很多黑暗。另一个梦里,那是一个昏黄的地方,好多虫蛇毒蚁怪物,自己只能站在路边不停的看着,很害怕,可是总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别怕,他会一直陪着自己。每每听到这里,自己总会很开心,很感激他。可是日复一日,自己很想见见这位恩人。
反反复复的做着这些梦,很真实,梦里的感觉都如同身受。菱歌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可是数月过去,非但没死,旧伤开始自行复原,但是每日还会不断有新伤。渴其葛每每见她,都会欣喜若狂,因为他开始看到魔灵的力量。
就在这几个月内,千荨协助玄清将丞相一党渐渐消磨殆尽,最终只剩连根拔除了。可是丞相手下也是有几个手握兵权之人。无奈之下,千荨提议,召镇南王秘密进京。
三兄弟会面,千荨依旧带着面具,只瞒着玄清。玄汜看着无奈的一笑,千荨心知他在埋怨自己帮助玄清,便也回了一味坦然的笑。
玄清见到玄汜能够回京协助自己,喜不自胜,连连称赞。玄汜对于玄清的称赞并无谦让之意。
千荨对于此次会面是极为开心的,自从十岁离宫,再没有如现在这般与自己一母同胞的两个弟弟同坐一席。而玄清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身边这位无私帮助自己的朋友便是自己“日夜挂念”的西陵王玄臻。
几日之后,菱歌虽然伤势有所好转,可是心无生还之意,任是木柯伦医术高明,也医治不了内心。这几个月来,似梦似幻,从开始的念想,到后来的无望,再到后来的亦梦亦真。菱歌开始理不清孰真孰假了。她只能感觉自己好累,累到不想做梦。
这天,渴其葛眼见她并无求生之意,便命人将火海缩小,甚至全铺,再将菱歌扔了进去,魔灵的力量是不容小觑的,他不相信一个活人在面对真正的死亡的时候可以顺其自然。他要激活菱歌体内所有魔灵的力量。任凭木柯伦怎样求情,渴其葛只是命人将他带了下去,关起来。
掉进火海的一刹那,菱歌感觉终于可以解脱了,就像回家一样那般安心。可是躺在火海里不到一会,便又有人来将自己带走。她想努力挣脱,因为她不想继续出去再去忍受那种日日鞭打,无望之苦了。
当七邪救起她的一刹那,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就是因为自己才会将她害成如此模样。他从火海里将她抱起,愤怒的看着高台上的渴其葛。
渴其葛为之一怔,他从没见过如此强烈的杀气。军师连同各个手下皆连连挡在前面,远处长老子夜喊道“七邪,先救莫离!”
魔君七邪低头看看自己怀里的人,才转身离去。
回到魔教,菱歌已经奄奄一息,毫无求生之念,长老子夜心疼的看着昏迷的她,不时的摸着菱歌的头发道“没错,是她,她就是莫离!”
七邪心疼的看着菱歌着急的说道“师父,先救她!”
长老叹口气道“她是有自愈的能力的,为师只需帮助她医治着皮肉之伤便可,只是这心伤,为师也无能为力呀!”
“师父?”
“你先别急,待她缓几日,先将身体的伤愈合,心伤可以慢慢治疗!”
七邪终于松口气。突然又问道“师父,为何我们到现在才感应到莫离?我与她命脉相连,按理说只要她有危险,我就能感应得到,为何此次……”
“若是为师没有猜错,她不仅魔气被封印起来,连同灵力也被封印,只是如今不知为何灵力被解封了…………莫非是佛教?”
“佛教?”
“没错,按照常理来说,魔灵会随着莫离的肉体成长,也就是说若非在她成人之前封印魔气的话,你我早应该能够察觉,何须等到现在才能找到她。但是魔灵的力量是强大无比的,世间除了他,决无他人可以抑制得住魔灵。”
“师父指的“他”是?”
“佛教高僧禅谛”
“禅谛?他不是归隐好多年了吗?”
“是啊,可若不是他,为师再想不出第二人了。”
“……”
“对了,七邪,将救走莫离的情景消除,想来公子千荨不日将会找到降真,我们,莫要再沾染麻烦了。”
七邪作揖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