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假定从远古时代开始一个文明的海上民族便在墨西哥湾沿岸建立了殖民地,而且从那时起其殖民地不断扩大到墨西哥高原地带,一直蔓延到新墨西哥州及科罗拉多州的平原及山地。如果这个假定成立,那么这些敢于冒险的航海家勇敢地沿墨西哥沿岸穿行,他们迟早都会发现密西西比河的入口。很自然,他们会行进到密西西比河,沿着河流探索,开发并建立殖民地,因为他们发现密西西比河流域气候适宜、土肥壤沃。边远省区气候恶劣,此种环境往往会减少人口密度并阻碍文明的发展,因此居住在那里的居民会迁往其他地区。
我们这些假设所得出的结论恰是在密西西比河流域曾经发生过的一段历史。
美国的筑堤人(指史前在密西西比河盆地及邻近地区筑堤的北美印第安人)曾为闻名一时的河岸上的民族。他们大多集中在密西西比河及其支流附近,在那里安居乐业,繁衍后代。
福斯特说:“筑堤人的主要通道就是供船行驶的河流。”方泰恩先生说古人们为了方便灌溉及经商,就建筑冲积堤来加以对密西西比河支流的控制和利用。耶朱河(密西西比河的一条支流)被称为“yazoo—okhinnah”,即古迹河。“我们没有找到任何证据来证明他们是否曾行进至大西洋海岸。在新英格兰州没有发现筑堤人留下的任何痕迹,甚至在纽约州也没有发现。”我们由此得知筑提人的文明是沿密西西比河向北发展并延伸至其支流,但并没有越过阿勒格尼山脉。然而筑堤人却北上远航至密苏里河及黄石河,后又至俄勒冈州。筑堤人的主要生存地是密西西比河及俄亥俄河沿岸,密苏里河上游只是筑堤人的聚居地之一。在威斯康星州,筑堤人在南部以及密西根湖的西岸开辟天地,而在北部很少看到他们留下的痕迹。在明尼苏达州和衣阿华州都发现了一些圆形的墓,在达科他州有一些还非常大。伊利诺伊及印第安纳州也居住着很多筑堤人。因此,可以确定筑堤人殖民地的中心在俄亥俄河与密西西比河的交汇处。
我们从筑堤人的名称来源上便可知晓这一民族的主要特点——善于用土或石来建筑,而他们所用的土石正是墨西哥和埃及的金字塔的主要材料。筑堤人建筑的典型代表是奥尔顿与东圣路易之间的一座圣路易斯卡霍基冢。这座坟墓高97英尺,长方形底边分别为700英尺和500英尺,坟墓南侧面边长分别为160英尺和300英尺,且上窄下宽;堤顶为平面,宽200英尺,长450英尺。由此可见圣路易斯卡霍基冢占地面积与埃及最大的全字塔——基奥普斯金字塔的占地面积相同,只是高度上有所逊色。
筑堤人留下了相当数量的碑塔。仅在俄亥俄一州,就有10000多座坟墓,1000到1500个围场。他们所筑的堤坝是四边形的金字塔,而不是锥体;各边与埃及金字塔的各边相似。筑堤人也曾创造出相当发达的文明。他们在建筑过程中能够造出颇为精确、完美的方形和圆形,使得他们的生活场所各种建筑形状各异,十分精彩。一个巨形围场面积只有40英亩。在俄亥俄州的希望城,有两个带围墙的建筑物,虽然一个是方形,一个是圆形,但每一个的面积都是精准的20英亩。这些建筑物的占地面积如此精确,可见他们一定有某种常规的测量尺度及标准,还有画角工具以及测量方形或圆形建筑物面积的工具。
斯夸尔先生说“如果没有辅助工具,要想建成一个周长为0.8英里的正方体,而且还是边量边建,就是现代技术最精湛的工程师来完成这一任务都是很有难度的……但我们发现,筑堤人所建的不止是精准的圆形以及正方形,还有八角立方体。
在一架尸骨的手臂上戴着两只铜手镯。这两只手镯大小相同,厚度均为2.9英寸,而且两个手镯的重量都是4盎司。这说明筑堤人拥有一套精密测量重量的体系。
他们修建了围墙和战壕以备军用,军用围场中心还修有人工湖,以保证战时充足的水源供应。在俄亥俄州的小迈阿密河畔有一个古代的炮台战场。战场中间有一个四五英里长的圆形场地,周围的堤墙有24英尺高,这个炮台可以容纳60000人以及他们的家眷,还有生存必需品。
我们不仅发现密西西比河流域的金字塔式建筑与埃及、墨西哥以及秘鲁的金字塔有许多相似之处,而且还发现在俄亥俄州和秘鲁都存在一种非常奇特的建筑: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对其进行描述,暂且就把它称为“双重墙或延长的金字塔”吧。
筑堤人从纽约的南部边界斜穿过纽约,俄亥俄州的中北部直到俄亥俄州西部及印第安纳州境内的弋伯许河修建了许许多多的堡垒。因此,筑堤人之所以从南方向前进行,很有可能是受到从东北部迁移来的敌对种族对他们的威胁和驱赶。
我们在俄亥俄州的玛丽爱特,发现了一个金字塔与十字架混为一体的建筑物。在俄亥俄州的纽瓦克市,有许多面积大且复杂的建筑物,它们占地达2平方英亩,且周围堤墙为2英里长。有一个堤坝是三重建筑,与鸟儿的爪子颇为相像;中间的那个堤长155英尺,其余两个长度均为110英尺。这种奇特的设计是否会让人想起亚特兰蒂斯曾有的一种建筑风格以及海神波赛冬的三叉戟呢?筑堤人在造砖的时候掺杂些灯芯草并将其晒干,就像埃及人在砖内掺杂点稻草。筑堤人会造铜、制银、炼铅,而且有证据证明他们还会冶铁。
筑堤人的坟墓内有许多铜制品。铜制矛尖、铜斧、铜手镯、装饰品上的铜扣、空心铜纽、铜环等等都与欧洲青铜器时代的这些物品颇为相似。在俄亥俄州的巴尔特勒镇,人们发现一副尸骨的头上竟然有一个铜制发夹,其上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装饰物。
我们还发现了一些为数不多的银制装饰物。筑堤人似乎很重视银的价值。他们把银制成薄片,甚比纸还要薄。然后把银均匀细腻地涂在铜或石制饰物上以掩盖其为镀银饰物的事实。筑堤人很可能视金属与银一样有很大价值。如果这种猜测成立的话,这将会成为另一个筑堤人的迷信与欧洲各民族的迷信有相同起源的有力证据。
许多石管看起来有金属光泽,这是裹在上面的一层铜的效果。里面的石边与铜边重叠处也被剥光,看不出重叠的痕迹。有些东西还镀有铜和银两层金属,比如贝壳做的小珠子和星状物。
筑堤人已掌握了铸造金属的艺术,并与同样懂得该技术的种族交流经验。在纽约州发现了筑堤人铸造的铜斧。福斯特教授也证实了居住在密西西比河流域的古代居民掌握了这门艺术。他还列举了许多代表作品。比如坟墓上的标志物——各种形状的小物件。
在索克维耳的古代战壕上的枯井中发现了一个未经加工的斧状物,纯铜制成,大约重半镑。可以确定,这是筑堤人所造,因为在他们所建的坟墓的祭坛上方常有铜矿。
经过长期观察和研究,斯夸尔先生与其他权威得出这样的结论:筑堤人还没有掌握铸铁技术,他们也不经常使用铁;他们还总是在金属或交换来的物品上镀上几层其他金属。然而,自从俄亥俄州玛丽爱特坟墓被发掘后,斯夸尔先生的观点在这些年颇受人们争议。黑尔德斯博士在给美国古物研究协会的一封信中写道:
“尸体的额头上放着三颗大圆珠,或者是剑上的装饰物。这三个圆珠都是用铜制成的,外面镀有一层厚厚的银,其正面微微凸起,中间凹陷,有点像杯子。测量其表面每一个直径均为2.15英寸。其背面正好与凹进去部分相反,是一枚铜制铆钉,且表面镀有两层金属,
他们将兽皮利用这两层镀金固定在这三个圆珠之上,其中一个圆珠的两层镀金中间夹有两小块兽皮,有点儿像木乃伊的外皮,而且似乎是利用铜中的盐分来保存的。尸体旁边还有一个银片,好像是剑鞘的靠上部分。这个银片长6英寸,宽2英寸,重达1盎司。它好像是用三四个铆钉固定在剑鞘上的,因为银片上还留有几个小孔。”
还有两三个锈迹斑斑的小铜管。这几段铜管在剑尖附近,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剑鞘的底部。在坟墓中,除了上面提到的铜管,没有找到任何与剑本身有关的痕迹。”
从表面看上去,这座坟墓的修建年代与周围其他坟墓相同,被建在筑堤人的第一个殖民地玛爱丽特,周围长着茂密的树木。这座坟墓似乎是为某一个大人物专门建造的,因为坟墓里只发现了一具尸骨。骨头暴露在外面,腐烂得几近成灰。”
斯夸尔先生说:“一些权威人士十分仔细地检查过这些小物件,大家一致认为,这些铜制圆形物上面不是简单地涂抹了一层银,而确确实实是镀了一层银。而且银和铜之间是靠某种物质粘在一起的。根据我的推测,这种连接物像是某种东西经过加热后起到粘贴作用,这样才使铜与银连接在一起。这些都是筑堤人的杰作。这些都说明那个时代的筑堤人已掌握了难度很大的镀金技术。但还有一种说法,那就是筑堤人与掌握这门艺术的某一民族有联系。这些物品有可能是从贸易往来中得到的。此外,如果黑尔德斯教授的研究判断准确无误的话,这座坟墓中还发现了被氧化的铁或钢,这一发现使人们得出了一个重大结论:筑堤人很熟悉如何使用铁。所以这一结论与刚才提到的另一种说法是相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