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米契尔说:“从智力程度上讲,发现和制造青铜要比发现和制造铁所需的智力水平要高。因为如果要制造青铜,首先要发现铜,还要掌握从矿砂中将它提炼出来的技术;其次要发现锡,还要掌握从矿砂中将它提炼出来的技术;最后是进一步学会将比例适中的锡和铜混合起来,只有如此,才能生产出这种具有坚硬金属特性的合金来。在把铁从矿砂中提炼出来以及从铁向钢转化的过程中要耗费同样的脑力劳动的说法当然没错。但是石器到青铜器要有一个相当大的跨越,而从青铜器到铁器的跨越相对而言是很小的……人类在其发展的某个时期,会在这里、那里或者不管什么地方独立地发现把铜和锡混合起来就能生产出一种非常坚硬的金属,而且用这种金属还能生产出生产工具或者武器——这种说法虽然不那么荒诞无稽,但是其可能性也没有多大。在人类进步的历史过程中也并没有类似的事件。可能性更大的情况是:最初的时候青铜器是在一个地方被一个或者一群人发明的,于是就开始在这里被使用。后来这个发明得到了更好的完善,而且人们也发现它适用于各种不同的用途,之后,它才会被在地球上广泛传播——这样就更容易理解了。”我们会在亚特兰蒂斯所开拓的所有殖民地上发现关于青铜的知识,在其他地方就发现不了;柏拉图告诉我们亚特兰蒂斯人拥有并使用这种金属。
通过某种迹象,我们可以知道,在青铜器时代,新的人类——即文明人就出现了。人们相信,在那个时代,欧洲第一次出现了驯养的动物——马,牛,绵羊,山羊和猪。这是一个长着小手的小人民族,从剑柄的尺寸上就可以推测出来,甚至对于今天的欧洲人来说,它们使用起来都不合手。与石器时代的人相比,这个民族的人的头颅比较长。
他们的移民肯定将它们生活的艺术和工具带到了法国、西班牙、意大利、爱尔兰、丹麦和挪威的海岸。在欧洲不同地方发现的青铜镰刀表明他们还种植谷物这种农作物。
人们对冰岛的研究结果是不确定的。洪保德说:“当北方人第一次在冰岛登陆的时候(公元875年),虽然那个国家空无一人,不过他们在那里发现了爱尔兰的书籍、钟和被称为帕帕鲁的早期来访者留下的其他物品,这些papae(父亲)都是传教士。那么,如果根据我们在此处提到的证据,我们猜想这些物品属于来自法罗岛的爱尔兰修道士的话,为什么本土的传奇故事却将他们描述成穿越大海来自西方的‘西方人’?”如果他们“来自西方”,他们就不可能来自爱尔兰;斯堪的纳维亚人可能轻而易举地就会错把亚特兰蒂斯的书和钟当成了爱尔兰的书和钟了。他们并没有提到有任何能够证明这些遗迹属于最近造访这个岛的人的证据;并且因为他们发现这个岛上没有人居住,他们不可能辨别出这些书和钟在那里放了多少年了。
在瑞士、爱尔兰、丹麦和非洲遍布的青铜器有如此惊人的相同之处证明了青铜器时代的源头是同一的,而不是在每个不同国家的青铜器时代有其独立的源头这一事实。人们并不认为那个时期在这些国家之间存在任何陆路的沟通;我们所发现的图案上的巧合就只能用下面这个事实来解释了,即,他们的青铜制品得自某些从事航海的人,这些人同时从事与所有的这些地区的贸易。
例如,比较这两把装饰过的斧头。第一把来自爱尔兰,第二把来自丹麦;然后把这两把斧头与在田纳西坟墩中发现的斧头进行对比。就可以看出它们的形状是完全相同的。
把来自爱尔兰、瑞典、瑞士和丹麦的四把青铜剑和来自田纳西的石剑进行比照,就能发现它们有着相同的非常寻常的形状——即,所谓的叶形。
继续前进,我们将会发现腓尼基人的确是与亚特兰蒂斯人密不可分的,他们的太阳神或者天地之神或者El没准就源于亚特兰蒂斯,它就是以巴比伦人的天地之神,犹太人的神和魔王以及阿拉伯人的上帝的名字命名的。而且我们发现这个在地中海民族受到普遍崇拜的伟大的神,在欧洲的北部和西部海岸亦为众人所知并受到崇拜。尼尔森教授在斯堪的纳维亚发现了崇拜太阳神的痕迹;他对我们说在斯堪的纳维亚,以及远至挪威几乎到罗福登群岛,直到过去的50年中,太阳神节都是在夏至的晚上庆祝的。在后来的时期,爱尔兰人也有庆祝太阳神节的习俗。根据对这些事实加以分析,我得到的看法是,对太阳神的崇拜并不是从速尔述或者阿拉伯传入爱尔兰和挪威的,而是把有关太阳神的知识带到的地中海的先人们也把这种崇拜带到了欧洲西海岸,同时,他们也把今天在那些区域发现的青铜工具带到了这里。
丹麦和瑞士的青铜刀也有同样的相似之处。
在第三把刀柄上,我们会看到一个长着埃及人相貌的人拿着一个杯子。
继续前进,我们还会看到磁针,或者“水手的罗盘”——这个罗盘是由在水杯中漂浮的一块木头上的一根磁铁组成,这些都可以追溯至赫拉克勒斯的时代。可能在这个青铜器时代的古老遗迹中我们还会看到一个磁杯。在欧洲,从地中海到波罗的海所有海岸的人们都要在这种磁针的帮助下开展他们之间的贸易,因此对他们来说,这种磁针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后面我们将会看到,上面的第二把刀的刀柄上有一个轮状物,或者说它被一个圆环包围,它是杰出的亚特兰蒂斯的标志。
如果我们能够证明这些青铜工具确实是大洪水之前的亚特兰蒂斯工匠的作品,那么它们在我们的眼中无疑具有额外的特殊意义,我们根据它们能够获得一些有关“那个伟大的、最初的、有着广阔眼界的、沉入水中的民族”的习惯和风俗的东西。
我们在青铜器时代的遗迹中发现了一个壶,它可能会帮助我们对亚特兰蒂斯人的房子有一些了解:壶上的图案代表的是一座房子,它甚至给我们展示了他们的固定门的粗糙式样。曼丹族的印第安人所建造的圆形房屋的式样和这个并没有太大差别。
慕尼黑博物馆中有一件有意思的陶器,人们推测它代表的是湖上村庄或小村庄——在那个时代,瑞士人还在从湖底搭建起来的高大建筑里居住。上面双螺旋形的装饰物告诉我们它是青铜器时代的产物。
在青铜器时代的奇妙遗迹中,有大量像刮胡刀一样的刀子;由此我们可以得出以下结论,即,刮掉脸上或头上全部或部分胡子或毛发的习惯在遥远的古代就已经存在了。
这些刀子是在丹麦发现的。它们上面有船的图案,它们上面的奇妙附属物也有可能是上古时期的一种帆。
检查一下第二把青铜刀,我们会发现它拥有独特的特色:这把刮胡刀的刀柄上有10串线;10颗天上的星星;这个图案的左边可能还有10个圆环,其中有两个已经被擦掉了。我们被告知,它们代表的是亚特兰蒂斯10个下属王国;正像美国国旗上的13个条状图案代表的是美国最初的13个州一样,这个青铜工具上的图案中浮现的“十”这个数字或许也与亚特兰蒂斯的10个下属王国有关。这艘船中间的大型物体代表的或许是棕榈树——我们应该知道,在美洲,它是阿兹特兰或者亚特兰蒂斯的象征。我们只需要把这些古代刮胡刀上的船的图案与罗马大帆船的图案和威廉征服时期的船加以对比,就会幡然醒悟原来它们代表的都是那个遥远时代的大帆船——这是没有问题的。毫无疑问,它们是对柏拉图所描写的充斥亚特兰蒂斯的港口的大帆船进行的如实的描述。在爱尔兰发现了一把青铜短剑,这是一种制造得很坚硬的武器。它下面的雕刻表明,它是已经发现的青铜器时代的工具中唯一一件刻有文字的。我们根本不能分辨它的字母属于何种语言,更别提把它翻译成普通文字了。
关于青铜器时代,我们还应该提到,青铜(bronze)这个词是从巴斯克语,或者伊比利亚语中的broncea这个词得来的,西班牙语从中获得了bronce这个词,意大利语从中获得了bronz这个词。在远古社会,巴斯克人的铜矿得到了普遍的开采,这些铜矿的开采者要么是亚特兰蒂斯人要么是巴斯克人自己,后者是亚特兰蒂斯的一部分移民。这说明青铜器名字的源头和这种金属本身一样,都可追溯至柏拉图所描述的岛屿。
通过研究一些青铜时代的装饰品和工具,我们可能会明白那些古人的习惯。我们能看到它们已经达到了相当发达的文明程度;他们种植谷物,并且用镰刀收割;他们的女人用手镯、臂镯、耳环、戒指、夹发针和护身符装饰自己;他们的技工使用锤子、扁斧和凿子;而且他们的陶器的式样非常漂亮。约翰·鲁布克阁下争辩道:“象征一个新的文明的不仅是青铜的存在,还有那些用青铜制造的物品的美观和多样。我们发现,这些物品中仅有以前石器时代的斧子、箭和刀,还有剑、矛、镰刀、鱼钩、耳环、手镯、别针、戒指和各种各样的其他物品。”
如果欧洲的青铜工具源于腓尼基人、希腊人、伊特鲁里亚人或者罗马人的话,那么我们发现的青铜器的数量在越靠近这些国家的位置就会越多:但是情况恰恰与此相反,约翰·鲁布克阁下指出在丹麦已经发现了350多件青铜剑,而且都柏林的博物馆中有1283件在爱尔兰找到的青铜武器。他说:“但是我听说在意大利总共只有6件青铜剑。”依据上述事实,我们不能解释这种情况出现的原因,除非我们假定爱尔兰和丹麦从某些航海民族那里直接获得了他们的青铜工具,而且这些航海民族的领地和他们的海岸的距离就像他们的海岸离地中海的距离那么近。只要我们看一下地图,就会明白亚特兰蒂斯离爱尔兰比离意大利要近得多。
在欧洲各个地区发现的青铜工具具有如此让人惊讶的相似之处是它们来自同一个源头的另一个证据——这个源头就是某些伟大的从事航海的人们,他们同时还与丹麦、挪威、爱尔兰、西班牙、希腊、埃及、瑞士和匈牙利进行贸易。芮特先生说:“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们发现青铜剑或斧头,不论是在爱尔兰的远西、在苏格兰、在遥远的斯堪的纳维亚、在德国还是在更远的东方的斯拉夫国家,它们都是一样的——不是特征相似,而是毫无差别。”约翰·鲁布克阁下说:“不但在欧洲发现的几种不同种类的斧头是相同的,还有一些剑、刀、短剑等等,它们看起来都极为相像以至于好像是出于同一个制作人之手。”
在希腊人、罗马人、伊特鲁里亚人和腓尼基人的铁器时代之前,除了亚特兰蒂斯人之外还有哪些人是文明的,是用金属工具作业而且同欧洲的所有地区都有贸易往来呢?历史或传说中提到过这样的人吗?
我们发现欧洲青铜器时代的陶器非常类似于美洲古代居民的陶器。
如果离开了支撑的东西,这些瓶子都不能自己立住;而且我们还发现瑞士的古代居民在用这些瓶子的时候,都将它们置于烘干的土圈或土环上。密西西比山谷坟墩的建造者们使用的也是同样的装置。
下方圆环状石头的插图摘自《古代的北美洲》第77页。图上的这些物品来自于伊利诺斯州的一个古代坟墩。如果在两个不同大洲上生活的两种不同的人没有丝毫的往来,却把他们的瓶子都做成了这种不方便的形状,并且还想出了同样权宜之计来补救的话,这不能不让人感到惊讶。
我们观察到,在美洲的矛头和瑞典的斧头上、杆或柄的周围都缠绕了同样重叠的金属——这是一种把它们结合在一起的特殊方式,现在已经不再使用了。
在青铜器时代,欧洲最为流行的图案就是螺旋形或双螺旋形。它出现在了一个湖上居所状壶的表面上;另外,它还出现在苏格兰的石刻中。
同样的图案在小科罗拉多发现的陶片上出现了,见《美国太平洋铁路调查报告》第三册第49页,陶器一章。它是一件大容器的一部分。
我们在新墨西哥的古代岩石上的蚀刻画中发现了同样的图案。
这个图案在密西西比山谷的坟墩内发现的瓶子上同样也出现了。
在中美洲的很多纪念碑上也有这个图案的存在。在希腊迈锡尼爱特鲁斯的宝屋中,发现了一件柱形物的断片,这种双螺旋的图案完全将它的表面覆盖住了。
爱特鲁斯的宝屋是希腊最古老的建筑之一。
在离田纳西州诺希维尔不远的一个坟墩中,我们看到了一个构造严密的棺柩,里面有一副骨骼,在这副骨骼胸部的壳制装饰品上出现了一个双螺旋形的图案。
勒诺尔茫在埃及孟斐斯附近发现的青铜工具已经深埋于地下6000年了;在那个时代,因为埃及人对大海心生畏惧而不敢从事海上航行,所以他们用来制作青铜的锡肯定是一些从事贸易的民族从印度、高加索或者西班牙这些可以发现锡的离埃及最近的地方带来的。
黑尔已经说明了湖上居所的文明植物不是源于亚洲,而是源于非洲,并且很有可能都是来源于埃及的。他们的斧头的材料主要是翡翠或者软玉,奇怪的是,地理学家在欧洲大陆的土地上并没有发现这种矿石。把发现于印第安纳的坟墩中的铜斧的图片和发现于爱尔兰瓦特福特郡附近的青铜器时代铜斧的图片加以对比。福斯特教授宣布它们之间几乎没有差别。
把瑞士湖上居所中的陶器样本和来自墨西哥圣何塞的样本加以对比。福斯特教授让我们注意这两件艺术作品上的图案惊人的相似性,而且它们彼此相隔遥远,一件属于欧洲的青铜器时代,另一件则属于美洲铜器时代。
综上所述,以下是我们确信欧洲的青铜器时代与亚特兰蒂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的理由。
1.从时间上来说,青铜器时代是铁器时代之前的一个时代这一公认的事实证明,它应该被归类为遥远的古代。
2.根据从时间上讲,青铜器时代在铁器时代之前这一事实可以得出结论,即,它并不是源自欧洲或亚洲任何已知的民族,因为那些民族都属于铁器时代。
3.根据在欧洲,亚洲或者非洲的青铜器时代之前既没有铜器时代也没有锡器时代这一事实,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结论,即,这些大陆上青铜器的生产都是从外国引入的。
4.全世界只在美洲发现了铜器时代,而且这个时代肯定在青铜器时代之前这一事实告诉我们,在界定该外国国家的时候,要注意欧洲的西部和海的另一边。
5.我们发现欧洲青铜器时代的工具和美洲铜器时代的工具在形状上有诸多相似之处。
6.假如柏拉图所言非虚,那么亚特兰蒂斯人就是一个同欧洲和美洲都进行贸易的伟大贸易民族,同时他们还掌握了青铜制造术,并且作为其他金属的制造者,他们也是顶尖的。
7.接下来,我们将会看到在希腊的神话故事中出现了一个在铁器时代之前的青铜器时代,而且这个时代被放在了神的土地上,也就是大西洋上超过海克力斯之柱的一个岛屿;就像我们接下来就要看到的,这块土地很明显就是亚特兰蒂斯。
8.因为我们发现美洲的青铜器时代只取得小步的发展,所以可以合理地假定在美洲和欧洲之间一定存在某个中间地带,在一段很长的时期里,那里的青铜器时代在铜器时代之后发展了起来,大量的青铜工具就在那里被生产并被带到了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