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伟文的话一落,前厅里的护卫便围了上来,将李志平牢牢地捆绑了起来。
“你们,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我是宰相府的女婿。”李志平挣扎着,奈何平日里这些打架斗殴的事情都是他身边的小厮做的,他根本就手无缚鸡之力,更何况慕容府的护卫甚多,他一人也难以反抗。
“做什么?我就要让人把你乱棍打死,居然胡说八道说你是我的女婿,也不睁大眼睛看看,宰相府岂是你胡乱可以攀附的地方吗?”慕容伟文气得握起了拳头。
“你,你别以为你是宰相就怎么样。我爹,我爹是县令,要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爹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李志平哇哇大叫,不停地挣扎着,随后就被一众护卫压倒在地上。
“你爹是县令,我还是宰相呢。来人,把他的嘴给我堵上,我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给我用力打,打死了我负责。”慕容伟文下令道,眼里凶光毕露。可怜这李志平还不懂“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个道理,居然敢跑来胡认亲戚。
慕容府的护卫一听慕容伟文下了死命令,拿起木棍就直接往李志平身上招呼,直打得李志平口里发出“呜呜呜”的叫声。
慕容馨玲在偏厅中已然听到了慕容伟文对李志平的处置,她不禁气得直咬牙,这草包,居然会让爹给抓住了,那要怎么指认他和慕容馨情有不轨之举呢,自己的计划居然会落败了。好不容易才拿到慕容馨情的贴身之物,没想到,就这么失败了,阿斗就是阿斗,扶不起来。或许是一着急,竟然重重地跺了跺脚。
“妹妹,爹在外头处理乱攀关系的人,你怎么那么紧张呢?”慕容馨情不禁问出口,这话在别人听来,似乎慕容馨玲是因为关心李志平才会做出如此举动。
“姐姐,你误会了,我是担心爹闹出人命,这就不好了。”慕容馨玲没想到自己一个无意之间的举动竟会被慕容馨情当众说了出来。
“妹妹,此言差矣。爹不是会草菅人命的人,更何况,爹是为了慕容府的声誉,这是为了逼那人说出实话而已。”慕容馨情一整副耐心解释的样子,却不曾想“实话”二字让慕容馨玲更加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着急得不得了。
慕容馨玲竟一时没有回答慕容馨情的话,一直低头沉思,这让曾氏看着更加觉着奇怪。难道李志平说的是实话,他难道说的那慕容府的小姐是馨玲吗?如果不是的话,那馨玲这反常的表现又如何解释呢。
见曾氏以异样的眼光盯着慕容馨玲看,东锦不禁悄悄地拉了拉慕容馨玲的衣袖,慕容馨玲这才回过神来,道了一声,“姐姐,是妹妹失言了。”
此刻,对于众人的异样眼光,慕容馨玲不慎关心,她关心的却是要是李志平真的说了实话说信物是有人给他的,反正当时给李志平送信物的人不是自己,要是他敢把人供出来,自己就把当时给李志平送信物的人牺牲掉,想来父亲和祖母也不会为了一个丫鬟而为难自己的女儿吧。
不一会儿,身处偏厅的众人的注意力被易峰和闯进来的人吸引了过去。
“下官京城县令李勇,见过宰相大人。”只见一年龄大概四十多岁的男人不顾易峰等人的阻扰,硬是闯进了慕容府所在的院子里。
“李大人来得正好,这人冒认是你家的公子,还胡说八道乱攀亲戚,本相正准备让人捆了压到官府去。既然大人来了,就交给大人您处置。”慕容伟文摆了摆手,护卫们这才停下了手中的棍棒。
此时的李志平已经被人打得遍体鳞伤,眼眶乌青,嘴角流血了,见到自己的爹来救自己,李志平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儿啊,你怎么被人打成这样啊。”只见一中年妇人在一丫鬟的搀扶下来到前厅,她赶紧扶起了地上的李志平,为李志平松开了绳子。“来来,先坐下,娘给你看看。”这妇人就是李县令的发妻,李志平的生母严氏。
严氏拿起自己的手绢轻轻地为李志平擦去了嘴角的血迹,“平儿,哪里痛,快告诉娘。”
“娘,我没事,他们,他们欺负人。”李志平一见到严氏,竟“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像个孩童般。
“儿子,没事,别怕,有娘在,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严氏安慰儿子道,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打得遍体鳞伤,严氏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了,把志平带回去。”见自己的妻子与儿子当着别人的面做出如此举动,李勇忽然觉着脸面无存,看来回去后不能再惯着儿子了,不然今日跑到宰相面前,明日就会跑到皇帝的面前了,迟早给自己闯出大祸。这儿子真真是让妻子给惯坏了。
“老爷,志平给人无端端打成这副模样,难道你就要如此善罢甘休?”严氏语出惊人,慕容馨情现在终于明白,李县令为什么会教出这样的儿子了。
“李夫人,不能善罢甘休的人可是本相。”慕容伟文气势汹汹的话在一旁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