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轩庭。
曾氏手里拿着佛珠跪在佛像面前专心地诵着经。
楚钊从花语居打探完消息回来,正准备回禀曾氏时,被楚玉拦住了,“老夫人正在佛堂里诵经,不让人打扰。”
楚钊点了点头,侍立在一旁。
“是不是楚钊回来了?”曾氏把手里的佛珠放下,从软垫上站了起来,楚玉和楚钊见状赶忙过去搀扶,“情况怎么样了?”
“回老夫人的话,四姨娘的胎保不住了。大夫还说,由于四姨娘服食过多的相思豆,日后恐怕无法再生产了。”楚钊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全部告诉了曾氏。
“哎,可怜那未出世的孩子。”曾氏本以为不久之后慕容府会再添新丁,可没想到这未出世的孩子去的那么突然。
“老夫人请节哀。”楚钊和楚玉在一旁安慰道。
“罢了罢了,这孩子和我们慕容府终究是没缘分。吩咐下去,我这一个月要吃斋。”曾氏说完,任由丫鬟们搀扶自己回了卧室歇息去了。
欣月居。
“夫人”,彩云嬷嬷也急匆匆地从花语居回来。
“嬷嬷,怎么样了?”杨氏问道。
彩云嬷嬷摇了摇头,“大夫说四姨娘服食的相思豆份量太多,能保住大人已经是万幸了。孩子没保住。”
“算了,那也是她自己和那孩子没缘分。”杨氏有些惋惜。
“夫人,听说老爷在花语居狠狠地把三小姐骂了一顿,还下令将她禁足。难道这事真的是三小姐干的?”彩云嬷嬷和众人一样,心里满是疑惑。不
“不管是谁做的,老爷已经吩咐易峰去彻查此事,我们就不要掺和进去了。”杨氏说道,她不禁庆幸当初自己同意了四姨娘的吃食单独在院子里的小厨房单做,即使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绝对赖不到自己的头上。
“是,老奴知道了。”彩云嬷嬷答应道。
“老夫人那边知道了吗?”杨氏问道,四姨娘的胎打下来是个成型的男胎,她担心曾氏今日才刚晕倒,不知道能否再次承受刺激。
“应该已经知道了,老奴看见老夫人身边的楚钊也过去打探消息了。”彩云嬷嬷如实回答道。
“嗯,嬷嬷,你明早带着月季拿一些补身子的药材去花语居,跟四姨娘说缺什么只管开口。”杨氏吩咐道,区区一名妾侍还轮不着她亲自去看望,只是这些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的,免得落人口舌。
“是,老奴知道了。”彩云嬷嬷见杨氏没有其他事情吩咐,便也退了下去。
三天后,易峰向慕容伟文汇报了事情的调查进展,据说是府里一向采购的店铺出了差错,那店铺据说是被同行陷害,当天卖出去的红豆中都被人渗杂了相思豆,因为相思豆和红豆极为相似,若不仔细辨别绝对分辨不出来。不少向该店铺购买过红豆的人吃过后都上吐下泻,只是四姨娘怀有身孕,这才导致了小产。
慕容伟文听后大怒,却不料那店铺早已关门,店主和家人早已不见踪影,就是想找人算账,也难以找寻。虽然调查后的结果表明慕容馨雨与此事无关,但是慕容伟文还是下令让她继续在听雨阁禁足由教习嬷嬷继续教导礼仪。
短短几日内,慕容府竟经历了受假大师蒙骗,京兆尹闯府抓犯人,三姨娘携女欺骗老夫人,四姨娘误食相思豆小产等事,然而杨氏却将府内打理得井井有条,有条不紊,这让曾氏不禁对杨氏这名儿媳妇多了几分好感与赞赏。
由于慕容馨玲母女俩和慕容馨雨都被禁足,慕容馨情空闲了一个月的时间,除了每天必要的请安问好之外,其余每天都是呆在思情阁里背着药材药性,记着人体的穴位,倒也乐得自在。
一个月后,进入农历四月,一年一度的佛诞日农历四月初八就快到来。
一大早,慕容馨情才刚用完早膳后,便听到曾氏让楚钊来思情阁请自己到琴轩庭。哎,空闲快乐的日子就快结束啦。慕容馨情不禁喃喃自语道。万般无奈之下还是吩咐绿柳为自己梳妆打扮后领着红绸和绿柳往琴轩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