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吩咐了一个信得过的罗妈妈去书房将杨立帆请过来。汤才华怎么说也是杨府的客人,做出了这样伤风败德的事情,是需要杨立帆亲自过问如何处理的。吴氏还吩咐人将杨府客房的出入口守住,不让人进出,以免有人心将事情传扬了出来,败坏杨家的名声。
此刻,吴氏一脸阴沉地闷坐着一言不发;杨氏则坐在一旁但心里还记挂着汤才华刚才的话,难道在杨府也有人想对情儿下手吗?二舅母和三舅母则坐着,时不时地向四周张望;孟氏则不知道使了什么方法让杨文嘉醒了过来,现在客房中不时传出杨文嘉低声的哭泣声。慕容馨情见到杨氏向自己投来关切的目光,不禁走到杨氏的身旁紧紧握住杨氏的双手。
片刻之后,杨立帆从书房匆匆赶到了客房,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吴氏才会让人把自己请过来。杨仕鑫因正巧在书房跟杨立帆议事,一听到自己的女儿出了事情,也一同赶了过来。
“老爷。”吴氏见到杨立帆过来,立即站了起来,其他人也一同站了起来。
杨立帆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免礼,“这是怎么回事”?杨立帆望着被人捆着的汤才华。
汤才华嘴里已经被塞住了布,这是为了避免他胡说八道,他一见到杨立帆的到来,似乎见到了救命稻草,嘴里不停地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吴氏说道,“老爷,这事还是先问问文嘉吧,我们来了之后就发现文嘉和汤公子两人单独在这客房之中。”
吴氏三言两语就将事情向杨立帆说明了,即使不明说,杨立帆听见杨文嘉哭泣的声音,也晓得孤男寡女单独在房中的意思,他一瞬间就将事情猜了个七八分,他终于明白为何吴氏会特地叫人将自己请了过来,一个是自己的亲孙女,一个是远道而来的故人之孙,一想到这,杨立帆气就不打一处来。
慕容馨情看着自己的外祖父杨立帆的表情由惑变怒,要是他知道自己的大媳妇和亲孙女联合起来设计外孙女,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杨立帆阴沉着脸步入客房里,沉着声音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孟氏一见到杨立帆的到来,立刻拉着仍在低声哭泣的杨文嘉,两人双双跪倒在杨立帆的脚下,“父亲,请您为嘉儿做主。”说完,便把头重重地往地上磕去,发出沉闷的声响。
慕容馨情冷眼看着这一切,在心中冷笑道,这孟氏不愧是在后宅中经历过不少争斗的人,先以受害者的姿态向杨立帆申冤,想必她的下一步就准备将所有的过错推给现在口里塞满布的汤才华,以此来博取众人的同情。
“你这是干什么,地上冷,有什么话起来再说。”吴氏见状,于心不忍便劝解道。
“还不快把夫人和大小姐扶起来。”王秋雁见吴氏已经出口劝解,自己便在一旁对着孟氏的贴身丫鬟嚷道。
那丫鬟见状,便要过去扶起孟氏,却被孟氏摆手制止了。“父亲母亲在上,一定要为嘉儿做主,汤才华这狼心狗肺的畜生,竟趁人不备,意欲对嘉儿不轨,幸亏嘉儿誓死不从,拼命护住自己的清白。”孟氏忽然当着众人的面拉高杨文嘉的衣袖,众人看见了杨文嘉右手手臂上赫然有着一颗豆大的朱砂,证实了杨文嘉的清白并未被汤才华玷污。
这孟氏也实在牵强,明明杨文嘉就被人看见躺在床上,她居然还能说出拼死护清白的话,可见她为了保住杨文嘉是如此的无所不用其极。虽然朱砂的存在证明了杨文嘉的清白还在,可被那么多人看见了与男子衣不蔽体的躺在床上,哪里还有正经人家会愿意娶之为妻呢?只是现在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坐实了汤才华欲对杨文嘉图谋不轨,让众人对杨文嘉心存怜惜,等事情平静下来以后,自己有的是时间为女儿才能另谋出路。
杨仕鑫看到爱女被人糟蹋成这副模样,不禁怒上心头,可又碍于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在场,不能登时发作,此刻,他气得紧握双拳,浑身发抖,恨不得让人把汤才华拖出去乱棍打死。
“今天的事情,在场的人都给我全数烂在肚子里,要是让我知道有人提起一个字,严惩不贷!”杨立帆放下狠话,他转过身,指着汤才华说道,“老大,你自己带人把他处理了,让他永远不得踏入杨府大门。”杨立帆把汤才华交给了杨仕鑫自行处理,任人都知道,汤才华居然敢侮辱杨府的嫡女,将罪犯交到受害者亲生父亲手上,这无疑是判了汤才华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