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馨情借口屋子里空气太闷,需要出来透会儿气,跟杨氏说了一声后便自个儿往院子里去了。
宾客们都在宴会厅里呆着,院子里空无一人,为免弄脏裙摆,慕容馨情提着群摆,一人走在幽静的小径上。
不一会儿,慕容馨情一人来到了府里的后花园,后花园里天天有人打理,种上各式各样的花,因此不管是什么季节,总会有应季的花盛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但是慕容馨情还是怀念爷爷院子里茉莉花的香味。想到这,慕容馨情的眼里忽地黯淡了下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现代,才能回到爷爷和爸妈的身边。
就在慕容馨情沉思在自己的世界中时,一阵“细细瑟瑟”的声音将她从沉思中拉了出来,“谁”!慕容馨情喊出声。
可是这一喊,慕容馨情就悔得肠子都青了,从一棵大树后走出一男子,俊秀的脸廓分明,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睛,刚毅中带着一丝温柔。今天的他身着月白色的锦袍,领口和衣缘饰有竹纹的刺绣,两边肩头绣着淡青色云状花纹,这些刺绣都是用金丝线绣成的,显得典雅而华贵,黄、黑两色相拼宽腰带系在腰上,腰上系着一块上好的淡青色玉佩,却不是当日救自己时佩戴的鸳鸯玉佩。眼前的男子正是那日在酒楼救了自己的那个人。那天的匆匆一瞥让慕容馨情只是大概记住了他,今日一见,慕容馨情才有时间能真正地看清男子的面貌,从侧面看,他和正康真的有几分相像,但是从正面看,男子比正康俊俏多了,正康的鼻子比较塌,男子的鼻子较为直挺,轮廓也比正康的完美,正康的眉毛较浓密,眼前的这人眉毛却不浓不淡,恰到好处,仔细一看,这人和正康竟是大大的不同。
“宴会上比较闷,不知不觉间就走到这里来了,惊扰了你,抱歉了。”男子淡淡地说出。
“宴会?!难道他也是来给祖母拜寿的客人?”慕容馨情心中一想,这可糗大了,自己竟在这里对着拜寿的客人大喊,而且这客人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公子也在此处,刚刚多有得罪。”慕容馨情微微地福了福身。
“公子?!”男子听到慕容馨情对自己的称呼,竟透出淡淡的悲伤,“原来你真的把我忘了,连同我们之间的一切。”
“公子,我们之前是旧识吗?”听到男子的话,慕容馨情不禁问出口。
“罢了,这或许是天意。”男子低声说道。
就在慕容馨情正想问个明白时,忽然,远处传来大哥慕容忻杰的声音,“正轩王爷,原来您在这。”
男子向慕容馨情的方向走来,来到慕容馨情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如果你不想进宫,我会想法子帮你。”说完,便朝着慕容忻杰的方向走去,“屋子里太闷,本王出来透透气。”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哪里招呼不周,惹王爷您生气了。”慕容忻杰说道,“王爷,宴会快开始了,就等您大驾。”慕容忻杰摆了个“请”的手势。
被慕容忻杰称为王爷的男子向慕容馨情礼貌地点了点头后,便率先走在了慕容忻杰的前面,往宴会厅的方向而去。
“情儿,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快点回去,祖母的寿宴就要开始了。”慕容忻杰对着发着愣的慕容馨情说道。
“大哥,他是谁?”慕容馨情被男子的那句想法子帮你不进宫吓到了,难道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和这男子认识,而且关系匪浅,不然的话男子怎么会甘愿冒着欺君之罪也要帮助自己呢?
“你连他都不认识?不过也难怪,你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认识他呢?”慕容忻杰压低声音说道,“他就是当朝的正轩王爷,司马以衎。”
司马以衎,森焰国当朝的正轩王爷,当今皇上的大哥,从他十二岁开始就在战场上立下了赫赫战功,七年来,他在战场上用兵如神,打过大大小小无数的战役,而且从来没有被战败过,因此也被人称为是“兵神”。然而,在这森焰国“立嫡不立长”的祖训下,战功累累的他却没能坐上那世人向往的皇位,反而是由太后慕容氏所出的司马以德坐上了皇位。因此,不少人猜测正轩王爷是表面上遵循皇上,实质上却阳奉阴违,但是司马以衎却从来没有正面澄清过这些谣言,依旧带兵上阵守护森焰国不受外敌侵犯。年过十九的他至今没有娶亲,是森焰国中不少女子的向往对象。据说曾经有大胆的女子在街上直接向其表白,结果他却说了一句“你还没有资格当我府中的丫鬟”,害的这女子几个月不敢上街。
“大哥,你是说我以前没有见过正轩王爷?”慕容馨情试探性的问道。
“难道你认识他?”慕容忻杰问道。
慕容馨情摇了摇头,也对,这慕容馨情本就是不会随便出府的人,怎么可能认识正轩王爷呢?只是他为何会帮助自己呢?
慕容馨情一边思索,一路随着慕容忻杰回到了宴会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