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慕容府府门外停了下来,慕容忻杰把慕容馨情小心翼翼地扶下了马车。慕容忻杰还亲自将慕容馨情送回了思情阁。
一踏进思情阁,慕容忻杰忙不迭地吩咐道,“彩云嬷嬷,你赶紧吩咐厨房,给小姐熬一碗定惊茶过来。”慕容忻杰吩咐完彩云嬷嬷,似乎还觉得不放心,尝试地问慕容馨情,“要不叫府医过来给你看看。”
“大哥,我真没事,别动不动就叫府医。要是你不放心,我等下就把定惊茶全给喝了,再说了,红烟也略懂医术,你就放心吧。”见慕容忻杰要叫府医过来,慕容馨情立刻阻止,要是自己在街上差点受伤的事情捅了出去,估计首先被人责骂的就是自己面前的这位大哥慕容忻杰了,接下来就是同意自己出府的娘亲杨氏了。
“对不起,情儿,是大哥不好,差点害你受了伤。”慕容忻杰十分自责,要是自己没有离开厢房,留下慕容馨情一个人,就不会出事了。
“大哥,我又不是纸糊的,哪有那么容易就受伤。而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应该没听你的话就跑到街上去。”慕容馨情的眼神忽而暗淡了下来,刚刚救下自己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身上会有鸳鸯玉佩?看他望着自己的眼神,好像是认识自己。
“少爷,定惊茶来了。”彩云嬷嬷将厨房里刚熬好的定惊茶端了上来。
“情儿,那你快点把定惊茶喝了。”慕容忻杰将碗递给慕容馨情。
慕容馨情接过定惊茶后,轻轻地吹了吹,觉得温度刚好适合后,便慢慢地把定惊茶喝了下去,本来以为定惊茶应该会很苦,没想到味道居然甘甘的,还蛮好喝的。
“情儿,你知道刚才是谁救了你吗?”慕容忻杰忆起了慕容馨情刚刚提到有人救了她的事情。
“大哥,我不认识那人。”慕容馨情的心沉了沉,自己也很想知道救了自己的人是谁,这样自己就可以想办法从他身上得到鸳鸯玉佩,说不定这玉佩是自己回现代的关键。
“那就没办法了,大哥还想着要好好谢谢人家。”慕容忻杰宠溺地摸了摸慕容馨情的头发,“最重要的是你没事。”
“小姐”,翠儿的到来打断了慕容馨情和忻杰的谈话。
“奴婢见过大少爷,大小姐。”随着翠儿进来的还有杨氏身边的丫鬟月季。“夫人让二位快点到大厅去吧,老夫人回来了。”
“祖母回来了,不是说要十天后才回来吗?怎么提早回来了?”慕容忻杰满心的疑惑。
“大哥,别管那么多了,我们还是先到大厅去吧,去晚了不好。”慕容馨情对于自己这位祖母的了解全来自于彩云嬷嬷的描述,只是没想到她竟提早回来了。
慕容忻杰和慕容馨情一行人来到了大厅之后,大厅里早已是人头涌涌,好不热闹。
大厅的中央坐着一位面貌慈祥的老妇人,身着暗红色的锦服,锦服上面的花纹乃是暗金线织就的花纹,双眼透着精明的气息,仿佛一眼就能将人看穿似的。
“见过祖母。”慕容忻杰和慕容馨情一同上前给自家的祖母请安。
“杰儿和情儿来了啊,快来,让我看看。”身边的人一听老夫人开口,便让出一条路,让慕容忻杰和慕容馨情二人上前。
老夫人的双手分别拉着慕容忻杰和慕容馨情,“杰儿,你年龄不小了,是时候让你娘给你娶个媳妇了。”老夫人笑呵呵地说道。“情儿,听说你前段时间落水了,没事吧?”老夫人转向慕容馨情。
“回祖母的话,情儿已经没事了。”慕容馨情款款回答道。
“没事就好。”老夫人说完,轻轻地拍了拍慕容馨情的手背。
“哎,怎么没看见四姨娘?她的肚子应该快四个月了吧?”老夫人望了望人群里,没发现四姨娘的踪影。
此时的大厅忽然静了下来,总不能跟老夫人说,四姨娘被老爷禁足在院子里吧。
就在各人面面相觑的时候,杨氏无奈,只能自己向老夫人言明,“娘,其实——”
“奴婢见过老夫人,给老夫人请安。”就在杨氏准备言明一切时,一老嬷嬷来到大厅,将杨氏的话打断了,慕容馨情认得这老嬷嬷似乎是慕容馨雨的奶娘,慕容伟文让慕容馨雨禁足,可好像没让她身边的奶娘禁足啊。
“你是雨儿的奶娘蔡嬷嬷?起来吧。”老夫人望着前来的老嬷嬷,“这雨儿怎么也没来?”
“启禀老夫人,三小姐命奴婢前来给老夫人请安,说自己不能亲身前来给祖母请安,实在是不孝啊。”蔡嬷嬷说着,竟拿出手绢擦起了眼泪。
“这是怎么回事?雨儿生病了吗?请大夫去看了没有?”见到蔡嬷嬷伤心落泪,老夫人着急了起来。
“老夫人误会了,三小姐是因为年少无知,被老爷训斥不懂礼法,因而被罚禁足一个月,但是三小姐真的有潜心悔过。也因为知道老夫人回府,所以特命奴婢前来问安。”蔡嬷嬷说的声泪俱下,就似乎是慕容馨雨是受了多大的冤屈似的。
“小孩子嘛,慢慢教,我做主了,从今天起解了雨儿的禁足令。”老夫人一开口,就算是当家的宰相慕容伟文也只能答应。
“老夫人慈祥,关爱孙女,这解了三小姐的禁足,那老奴斗胆请老夫人也解了四姨娘的禁足令,四姨娘有孕在身,总困在院子里会对胎儿不好。”这蔡嬷嬷可真的是顺着杆子爬,竟连带着让老夫人把四姨娘母女的禁足令都解了。
“准了准了,这伟文是怎么回事。四姨娘是双重身子的人,竟也禁了她的足。他回来我要好好地教训他。”这老人家最重视自己的孙子,虽说这孙子还未出世,可怎么说也是慕容家的血脉。
“谢老夫人开恩。”蔡嬷嬷赶着离开去向自己的主子禀报去了。
“我累了,你让全部人散了吧。“老夫人对着杨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