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锦一听这话,整个人都瘫在地上,难道自己真的要代替二小姐嫁给李志平吗?可凭自己的出身,李家又怎么会善待自己呢?
“东锦,爹爹已经准备收你为义女了,你还有什么话就现在当众说出来吧。一会回府后,可就要忙着给你准备嫁妆了。”慕容馨情的话在一旁幽幽响起,慕容馨玲想借助慕容伟文的威势把事情压下来,自己才不会如她的意呢。
东锦一听慕容馨情这话,心下忽然明朗了起来,大小姐这是让自己把实情说出来。可要是自己把实情说出来,二小姐能放过自己吗?此刻,东锦犹豫不决。
东珠见东锦整个人瘫倒在地不忍心,便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东锦扶了起来,还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东锦姐,你再不说实话,可就要被二小姐逼着嫁给那李志平了,你难道真的要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吗?等你把实话说出来,我们一起向大小姐求救,说不定大小姐会救你一命。”
听完东珠的话,东锦豁然开朗,原来东珠早就是大小姐的人了,难怪大小姐身边的丫鬟会为她说话。昨晚自己偷偷潜入大小姐的房间偷拿大小姐的信物,拿来后便让东珠先行保管着,后来东珠把一帕子包着的东西递给自己后,便以时间紧为由不让自己打开,却不曾想,东珠就在那个时候把大小姐的信物换成了二小姐的了。
东锦稳了稳后,缓缓站起身,来到慕容伟文面前,“东锦谢谢老爷对东锦的厚爱。”
慕容馨玲听完东锦这话,心里不禁大喜,看来东锦这丫头想明白了,愿意代替自己了,回头自己可要好好赏赐她。
东锦把目光投向慕容馨玲,只见慕容馨玲对着自己微笑,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表现,只是令人想不到的是,东锦突然朝着慕容伟文重重地跪了下来,膝盖碰撞地面发出的声音十分清脆。
“启禀老爷,东锦有一事禀告。”东锦的话让慕容馨玲感到隐隐的不安。
“有什么话就说吧。”慕容伟文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茶,他单单以为东锦是想当众让自己为她准备多一些的嫁妆,当众提出来,自己才会答应她的要求。只要能把自己二女儿失去清白的事情压下去,多花一些钱又有什么所谓呢。
“老爷,与李公子私会的人的的确确不是二小姐,因为昨晚二小姐在自己的屋子里歇息,我和东珠都可以作证。但是,与李公子私会的人却是二小姐安排的。”东珠的话如同一颗石头投进平静的湖面,突然激起了层层的波澜。
“咳咳”,东锦的话连一向冷静的慕容伟文也被吓到,因此被口中的茶水呛到,咳嗽了一阵子。
“东锦,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还不赶紧给我闭嘴。”慕容馨玲没想到东锦当众竟准备把自己做的事情揭发出来。
“二小姐,我没有胡说。你见到烟雨楼的碧莹姑娘正好来佛光寺祈福,昨晚你便出重金让我去请碧莹姑娘与李公子一聚,之后再让我把从大小姐那里偷来的贴身信物留下,以期来借此污蔑大小姐与男子有染,借此来毁坏大小姐的名声。”
东锦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在慕容馨玲脸上,慕容馨玲的脸霎时苍白一片,她走上前去,准备打东锦一巴掌好让东锦闭嘴。
慕容馨情使了个眼色给红绸,红绸假意上前扶住慕容馨玲,“二小姐,您别激动,仔细别摔倒了。”实际上却是紧紧拖住了慕容馨玲,不让她靠近东锦半步。
可怜慕容馨玲这深闺中的小姐力气自然是没有红绸这些作惯了活计的丫鬟力气大,此刻只能任由红绸牵制着自己,可她的双眼却恶狠狠地瞪着东锦,似乎是想把东锦给瞪穿了。
慕容伟文听完这话,脸色阴沉得如同被墨水染黑了一般。
“宰相大人,下官还有事情要办,这就先行携家眷退下了。”李勇站起身做了一揖,向慕容伟文试探性地询问道,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他没想到自己全家人竟听到了慕容府的后院争斗,要是宰相一时狠心,那自己全家人绝不可能走出这里。
而严氏则呆立在当场,她此刻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小命,而是自己的儿子居然和青楼女子有染,还口口声声说要娶她回家,这不丢光了全家人的脸面吗?
慕容伟文没有立即回答李勇的问题,此刻厅里静得只听到众人高低起伏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