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手绢上面赫然绣着“慕容”二字,这已然说明拥有这条手绢的人是姓慕容的,这天底下姓慕容的人不止宰相府一人,本来就可以按这个理由推脱掉,可偏偏这手绢的布料是宫里所赐的云绸,这可如何是好?慕容伟文的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老爷,可否让奴婢看看。”楚钊的声音在一旁适时响起。
慕容伟文点了点头,楚钊接过手绢和香囊细细翻看。
这手绢的确是老夫人寿宴当日太后娘娘所赐的云绸,手绢上绣着的是喜鹊的图案,的确是出自府里绣娘的手。而香囊上的图案也是和手绢一样是出自府里的绣娘之手,可是这手绢和香囊到底是属于府里何人所有,自己一时却无法确定。
“姐姐,那手绢是不是你无意中遗失的?”慕容馨玲见自己的父亲和楚钊都一脸为难的表情,自己便只能好心出口帮一帮他们了。
慕容馨玲的话让在场的人倒吸了一口气,这慕容府的二小姐竟然将手绢的所有人说了出来,这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的脸吗。
其中在场的众人脸色最为不好的是慕容伟文了,他没想到二女儿竟然离谱到这个地步,大女儿已经是内定的皇后人选,要是这手绢真的是馨情的,那即使是受人诬陷,恐怕也入宫无望了。这二女儿是想害整个慕容府无颜对人吗。
“妹妹,这手绢不是姐姐的。”慕容馨情冷淡的声音响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听到慕容馨情的推脱,慕容馨玲从椅子上站起身,从楚玉的手中夺过手绢和香囊,说道,“我见姐姐之前用过这手绢,怎么不是姐姐的呢?”
慕容伟文见慕容馨玲这么不懂规矩,竟然在外人面前说手绢是自己的姐姐所有,这不是摆明了跟人说自己慕容府的女儿名声有问题,真真气死自己了。看来回去之后,自己要命人好好教教慕容馨玲规矩了,不然难保下次她又让自己在众人面前丢脸。慕容馨玲的举动让慕容伟文对这个女儿的期望大打折扣。
“妹妹,这手绢和香囊,你可看清楚了?”慕容馨情的话平静而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怎么就看不清楚了,这手绢——”,慕容馨玲把手绢拿到自己面前,瞥了一眼,这手绢上绣着喜鹊的图案,是自己最喜欢的,这手绢是自己的。慕容馨玲再拿起香囊一看,天蓝色的香囊里放着的是桂花花瓣,是自己最喜欢的香味,自己经常随身佩戴在身上。
不,这不可能,李志平手里持有的信物竟然是自己的。慕容馨玲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自己昨晚明明吩咐东锦在那女子和李志平完事之后把慕容馨情的手绢和香囊留下,以此嫁祸给慕容馨情,为什么现在手绢和香囊变成是自己的了?
“姐姐记得妹妹手绢上大多绣着的图案都是喜鹊,而最喜欢佩戴桂花味道的香囊,难道这手绢和香囊不是妹妹的?”慕容馨情带着嘲讽的声音缓缓响起,如同一个晴天霹雳般打在了慕容馨玲的头上。
慕容伟文听到慕容馨情的话,不禁将目光投向了慕容馨玲,只见慕容馨玲呆呆地拽着手绢和香囊站在原地,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来认认这东西是不是二小姐的?”慕容伟文指着东珠,让东珠辨认一下这两样东西是不是属于慕容馨玲的。
东珠怯生生地往前走了几步,看了看后,“启禀老爷,这东西”,东珠犹豫了一下后道,“这东西的确是二小姐所有的。”
在旁的东锦不禁傻了眼了,心想,这东珠平日里话都不多一句,怎么今日竟敢当着老爷的面指认这东西是属于二小姐的?先撇开东珠的事情不说,要是老爷真的履行承诺把二小姐嫁给李志平,那自己不也得跟着过去?那自己以后哪里还有好日子可以过?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
“既然这两样信物是属于二小姐的,那,那志平大胆请宰相大人把二小姐下嫁给志平。”李志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下自己成了宰相的女婿,看爹以后还会不会说自己不争气。
慕容馨玲一听这话,着急了,正想开口辩解,谁知道东锦拉了拉慕容馨玲的衣袖,在慕容馨玲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慕容馨玲原本着急的表情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静。
“李公子,这手绢和香囊,的确是馨玲之物,只是馨玲早已不小心将东西遗失。想必这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误会。”慕容馨玲一口咬定这两样东西自己早已遗失,即使东西被李志平捡到了,也不能说明自己就与李志平有染。
“既然二小姐说东西是她不小心遗失的,想必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那我们就此拜别,不打扰宰相大人了。”李勇立即站起身来,准备告辞离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不懂事,自己一定要找机会顺着台阶下,不然得罪了当朝宰相,那可有苦受的了。
“爹,这里面哪里有什么误会。我除了信物之外,我还知道,知道小姐的右肩上有一个胎记。”李志平的话让慕容府的众人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