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孤等人这边谈着,但,另一边,烈山宗……
“宗主,山脉出现很多不明人物!”烈山宗宗主大殿,一人对着烈山平秋汇报道。
“哎,多事之秋啊!”烈山平秋有些感慨,随即语气一变,气势不再那么平和,反而变得极为锋锐,凌厉的道,“想来就来吧!本宗倒想看看,都有哪些牛鬼蛇神!警钟三鸣!”
“呃……宗主,三鸣,会不会太过了?灭宗之灾?”那人有些惊愕。
“去吧,按本宗说的做!哎,烈山宗安逸的久了,都已经没了危机感了么?若都如你这般,烈山宗,真的离灭宗不远了!”烈山平秋双手背负身后,凝望虚空,语出平淡。
“是!”那人有些惭愧,自己确实如此,于是顿时打起精神。
“咚!”
“咚!”
“咚!”
“怎么回事?这不是闯三千青云梯,警钟?这是警钟?”有弟子惊醒,大叫道。
“警钟三鸣!是警钟三鸣!怎么回事?冰河宗打过来了?”另外之人亦是惊叫,随即猜测道。
“放屁,冰河宗能让我宗警钟三鸣?”顿时有人反对。
“难道是百家?不会是三朝九教来袭吧?完了完了!”有人绝望的猜测道。
“慌什么?像什么样子?天塌下来了吗?你看到宗主长老他们慌了吗?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这人显然在弟子中颇有威望,开口教训道。
“是!是!是!”那名弟子羞愧,连声应是。
“都打起精神,别松懈,宗门需要我们的时候到了!大家一起念少宗的《弟子宗门说》!”那人大喊,却正是数次找夜孤麻烦的黄风,不过此时已经是夜孤最忠实的粉丝了!
“弟子智则宗门智……”
烈山平秋站在大殿,却仿佛能看到整个烈山宗一般,望着黄风那一块的弟子,淡淡的点头,眼中有些欣慰!
很快,这股风气便席卷整个烈山宗,近乎所有弟子都在诵读《弟子宗门书》!
王宏鹰复杂的看着宗门弟子们,这是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宗门,可,以后,自己还能再在这生活下去吗?夜孤,纵使你不在,也能帮烈山宗吗?凭什么?凭什么?
王宏鹰离去了,谁也没看到,那眼角留下的一滴泪……晶莹,剔透……
“老三,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不要让我失望啊!”宗主大殿门口,烈山平秋低着头,轻轻低语。
“警钟三鸣?哼!看来,你已经发现了,不过,已经晚了!你已经,不适合,再领导烈山宗了!”优雅庭院之内,三长老看着墙上一副画卷,听着外面声响,淡淡的自语。
“那个夜孤你们杀死了么?”突然,三长老问道,克斯州一个人都没有,仿佛在自言自语!
“没有!我们不好自己出手,请了天下楼,不过,似乎天下楼很废物,没有成功,还什么天下第一楼?呵,可笑!”一道声音诡异的传出,充斥着淡淡的嘲讽,随即又道,“不过,我们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似乎,还有人想杀他,而且,比你还想,甚至为了他,布置了好大的局,呵呵!”
三长老微眯着眼,不知思索着什么,却是没有说话!
半晌,才复又开口道:“你们,准备好了么?那老东西已经发现了,刚才的警钟三鸣,是烈山宗最强警戒,面临灭宗之灾的警戒,呵呵……”
“放心,我们的人已到,到时只等你这边成功,便可轻而易举,颠覆烈山宗,我们只要青云梯,你做你的宗主!嘿嘿!”
随后,两人沉默,渐渐陷入寂静。
“宗主,烈山宗周边之人,越,越……”之前汇报之人再次前来。
“越来越多是不是?”烈山平秋轻笑。
“宗主英明!”
“哈哈,英明,哈哈,英明会有这样的情况吗?”烈山平秋大笑,但,那笑容,却满含苦涩,让人心颤。
“放任他们吧,这两天,大概就会都现身了!”
“是!”男子退去,将这片地方留给烈山平秋一人。
空荡荡的宗主大殿,烈山平秋坐着宗主首座,问道:“我真的那么失败吗?”
“哎!”一声轻叹,两道人影轻轻走出,郝然是两名太上长老,两人摇头叹息,“你不是失败,你是太仁慈了啊!”
烈山平秋微微沉默。半晌,问道:“刚师叔如何了?”
“还在闭关,上次受伤,因祸得福,现在在冲击大帝,也不知晓能不能成功!哎,他已经走在我们前面了吗?就连你,也走在我们前面了吧?”一名老人说道,正是大太上,如同聊家常。
烈山平秋没有说话。
“算了,这也是好事了!或许,以后,宗门就要靠你了!”大太上说完,带着二太上一起,离开了大殿。
烈山平秋看着离去的两人,突然弯腰,行礼,久久不曾直起……
…………
“冰河宗,前来拜会烈山宗!”一群人,身着白袍,胸前绣着一条长河,正是冰河宗标志。为首一人目光冷厉,讥讽的看着紧闭山门的烈山宗!
话音刚落,又是一道声音传来:“红河宗,前来拜会烈山宗!”
随后一大群人顿时出现,聚于烈山宗大门前。
“神火宗,前来拜会烈山宗!”
“飞鹰宗,前来拜会烈山宗!”
“落霞宗,前来拜会烈山宗!”
“…………”
“…………”
短短片刻,烈山宗大门之前,已经聚集了何止十万人?九大宗门齐聚,大燕一带,十宗会首,只待烈山宗人出现了!
“吱呀~~~”大门缓缓地被打开,只有两个人,一个中年男子,一个头发微微发白的老人!
“好魄力!”神火宗,为首一名男子一身赤红长袍,胸口绣着一缕跳动的火焰,说道。
“不过,再强的魄力,还是得死!逃不过一劫!”冰河宗为首之人顿时接过话来。
“呵呵,原来是冰河宗副宗主,沈兄,贵宗宗主呢,老对手了,为何没来?不会被你谋害夺位了吧?”中年男子,正是烈山平秋,开口说道。
“哼,胡说八道,我宗宗主另有要事,这才没来,没想到,你也不过是使用这种挑拨离间的小伎俩的人。”沈姓男子望着烈山平秋,目露讥讽道。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见见老朋友而已!”烈山平秋很是随和的说道,继而,又望向神火宗男子,抱拳道,“岳兄!”
“烈山兄!”红袍男子回礼,说道,“岳某实乃情非得已,哎,还望烈山兄勿怪!”
“呵呵,有什么好怪的,平秋信你!”烈山平秋笑笑。
红河宗男子有些错愕,本来都已经做好了被讥讽的准备了,没想到烈山平秋却说相信他!不由微微有些佩服:“岳某一生,最遗憾的便是未能与烈山兄一起把酒言欢!”
“呵呵,会有机会的!”烈山平秋轻轻一笑,倒是让男子一愣!会有机会的?这是什么意思?
烈山平秋一一向着众人见礼,随意的闲聊着几句!
众人尽皆回应,这是礼节,宗对宗之战,哪怕为仇,也会如此。
“废话已经说完了,那,烈山平秋,你准备好受死了吗?”冰河宗沈姓男子说道。
烈山平秋微愕:“平秋,几时说要受死了?”
“混账,你耍我?”冰河宗男子顿时大怒。
烈山平秋缓缓摇头,有些无语,这人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沈姓男子冷道:“那便让沈某第一个讨教一番!”
说完,男子直接身形一闪,来到烈山平秋身边,一掌打下,同时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烈山平秋的动作,似乎可以因此打出下一击一般。
烈山平秋转过头,微微侧身,轻描淡写的躲过了这一掌!看着男子,竟是缓缓一笑,轻轻地抬起手,一掌挥出,男子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发现一掌已经靠近面门!
但,那一掌,却停在离男子面庞不足一寸之处。
男子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惊魂未定的看着烈山平秋。
“嘭!”
一声轻响,男子身后,参差不齐的山脉竟被打平,推出一条硕大的沟壑!
“这这这……这是什么实力?”沈姓男子身体颤抖,回头看了一眼,眼珠瞪得老大,随即转过头来,极为复杂的道,“多,多谢不杀之恩!”
“哎,在这个世界生存,本就不易,活着,就好,好想有个世界,能够少些纷争,少些欲望啊!你我两宗,何来许多纷争啊,这么多年,为何还是如此执着?还是放不下吗?”烈山平秋收掌,轻声道。
沈姓男子震惊的望着烈山平秋,又带着些敬佩,带着些不甘,最后,化为一叹:“原来,你我真正的差别,是我心里装着一个宗门,你心里装着一个世界!”
“你,是帝吗?”沈姓男子颤声问道。
烈山平秋轻轻点点头!
“见过大帝!”沈姓男子再无不甘与其他,只剩下钦佩,不是大帝的那强横的实力,而是那等胸怀,包涵天下的胸怀!
“见过大帝!”
“见过大帝!”
“…………”
所有人都是拜见,因为,这是帝……一个心怀天下的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