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易看着葛青青那豪情万丈的模样,心里是一阵的羡慕。
不过,葛青青的一番话,却是深入了张小易的心。
是啊,只要自己的心,放过了自己,那就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关于偷拍,关于易修远的绯闻,当然,主编最后也说了,最好能够将易修远的那个正牌夫人爆料出来,让张小易的心里是一阵的苦涩。
如果被她们知道,她就是易修远那个正牌夫人,不知道她们会怎么想。
而这一点,张小易希望,永远不要暴露出来。
既然这一条路走不下去,就只能去跟踪偷拍易修远和其他的女人了,这样,也算是对主编有了交代。
只是,就是这一点,张小易感觉,自己也无法做到。
当然,因为张小易接了这个艰巨的任务,所以,主编也给了张小易出入自由的权利,当然,这个,是有期限的,半个月。
半个月,张小易苦笑,而主编也说了,半个月后,如果她能完成这个能让报社起死回生的任务,就让她直接转正。
张小易暗暗下定决心,男人已经没有了,她不能再失去工作了,就好像葛青青说的那样,钱,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男人……
张小易又是一阵苦笑。
张小易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可是,下定了决心,也总是要知道,易修远的人,在哪里。
这一刻,张小易发现,她有些期待那个短信的到来了,因为那个短信,可以提示着她,该往哪里去。
才想着,猛然,手机响了起来,当然,是电话铃声,而不是短信提示音。
看了看上面的来电显示,张小易犹豫着,到底该不该接听。
张小易这个电话,上面的电话薄中,只储存了六个电话,而易家的三个人,就占去了三个,一半的数量,加上原来自己所在的孤儿院的院长的一个电话,至于剩下的两个,则一个是葛青青的,一个是单位的。
而在这电话薄上面的电话中,能让张小易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接起电话的,就只有易家的易修宁,因为张小易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而至于那个她最熟悉的陌生人,却是从来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一次都没有。
而她也从最初的期盼,到最后的不再期望。
电话铃声,仿佛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一般的坚持响着,一遍又一遍。
还好,这是自己的小窝,这是最让张小易觉得庆幸的事情,这样,至少,不会有人看到这样的画面。
电话,依然在持续的响着,张小易依然在踌躇不定着。
终于,因为久久没有人接听,电话铃声休息了,而这休息,也是短暂的,不到一秒的时间,竟然又响了起来。
张小易无奈,对于易修宁的为人,她是很清楚的,是那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
“怎么才接电话?你怎么了?”电话刚刚被接听起来,易修宁那焦急中透着关心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张小易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没,刚刚去了洗手间,怎么了?”张小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和,否则,对面的人,一定会感觉到她的异样,因为,他是那么的关心她。
而这份关心,如果是易修远……
又做梦了,张小易发现,她总是做着不切实际的梦,而且,即使知道不切实际,却依然在做着。
“我想你了!”易修宁听到张小易的说辞,自然是不会相信,不过,却也没有去拆穿她。
而他之所以打点话给她,一是因为,他确实是想她了,二,则是担心,担心那个在背后的人,对她出手。
而经过了这半天的时间,他却没有查到头绪,这让易修宁的心里就更加的不安和紧张。
听到易修宁那毫不掩饰的话语,张小易顿时沉默了。
这个,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如果是易修远说的,她一定也会回一句我想你,可是,对方不是易修远,而是他的弟弟,她的小叔。
良久,张小易还是开口了,“修宁,我是你嫂子!”
“你知道,我从来没把你当是我的嫂子!”易修宁以为张小易会做鸵鸟不会开口,却不想,她开口了,可是,出口的话语,却是他不愿也不想听到的。
这样的话语,让易修宁十分的恼火,而对于张小易的此刻的身份,则让他更加的恼火。
就这个周末吧,这个周末,他就回去,催促他老哥将婚,和她离了。
不过……“小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大哥他主动提出跟你离婚,你会同意吗?”
易修宁问的小心翼翼,问过之后,开始凝神屏息,神情是前所未有的紧张,这可比他做任务的时候,要紧张不安多了。
张小易因为易修宁的问题,再一次的沉默了。
如果,如果真的成立了,她该怎么办?
张小易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易修远虽然不喜欢她,不待见她,却从来没有主动提出过要离婚。
这,到底是为什么?
而张小易哪里知道,是因为易明峰的施压,因为易明峰,易修远娶了张小易;也因为易明峰,易修远才没有提出和张小易离婚。
而如果张小易知道是这个原因,不知道该是何等的难过伤心和绝望了。
如果,如果,如果真的发生了,她该怎么办?
张小易陷入了茫然无措中……
“小易,说话,小易……”张小易的沉默,虽然是在易修宁的意料之中,可是,却依然让他心痛,无法接受。
她就那么爱他吗?即使,他都开口说要离婚了,她还是不能放下吗?
到底,要如何,才能让她,不那么爱他呢?易修宁感觉,心,很累,很痛,可是,却无法阻止,也阻止不了。
“他真的有那个,意思吗?”张小易终于开口了,声音幽幽的,带着无限的感伤、无助和彷徨。
而易修宁没有看到,此刻的张小易,浑身都开始颤抖,发凉,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整个人,犹如风中凋零的落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