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易修宁狠狠的瞪了女人一眼,然后,拿起床上的一只枕头,砸在了女人的头上。
女人很想再一次尖叫,但是看到易修宁那恐怖的脸色,顿时缩了缩脖子,闭嘴了。
“修宁,你做什么!”易修远挨了一拳,心中也是火气直冒,丝毫不顾自己此刻赤果着身体,目光狠狠的落在了自己的弟弟的身上。
“我做什么?我******才要问你做什么,结婚了,为什么还在外面胡乱来?这******都是些什么女人?她们哪一个比小易好?你放着那么好的一个女人不要,偏偏要这些垃圾,我真是怀疑你的品味,而且,既然你不要小易,为什么不主动提出离婚,放她自由?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小易此刻在医院中昏迷不醒?而此刻,她是多么希望你在她的身边,可是,你******在哪里?在和这样的垃圾上床,还让你的女人给小易发你们上床的照片,你是担心小易受到的伤害太少了,想要将她刺激死,对不对?”
易修宁是一阵大吼,一边吼着,一边再一次的朝着易修远的脸上落下一拳。
易修远被易修宁这一连串的炮轰,轰的忘记了反应,于是,悲催的,又被打了一拳。
“修宁,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吗?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而她既然选择了和我在一起,就要想到会有这种伤心,现在又去找你抱怨,她算什么好女人!”易修远的脾气也上来了,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今天在和女人上床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可以说,是烦躁的。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一直浮现张小易那个女人纤瘦的身影,惨白的脸色。
于是,易修宁的心情就更加的烦躁。
而眼下,看到自己的弟弟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和自己大打出手,易修宁的心,就更加的烦躁,脾气也跟着大了起来。
“你******说的是人话吗?她找我抱怨?如果她找我抱怨,那我会十分高兴!”易修宁被自己的哥哥气死了,朝着易修远又开始挥拳头。
不过这一次,易修远有防备,所以,没有被打到。
“既然你高兴,那你去娶她啊!”易修远被易修宁的话语和说话的语气气到了,也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我娶她?我当然要娶她,只要你现在跟她离婚,我立刻放鞭炮娶她!”易修宁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哥哥。
其实,从小到大,他们兄弟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尤其是在他们的父母离世后,他们兄弟之间,就更加的珍惜这份亲情。
而现在的情况,也是他们始料未及的,而易修宁却不后悔这样做,只要一想到张小易那惨白的脸,空洞的眼,他的心,就一阵阵疼痛,那种疼痛,几乎快要将他吞噬,让他想要毁灭一切伤害她的根源。
“好,那我现在就和她离婚!”易修远被易修宁的话刺激得失去了理智,然后,开始起来穿衣服,至于那个床上的女人,已经被他们彻底的忽略了。
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易修远,易修宁的眼眸阴霾,大踏步的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虽然他是恨不得立刻易修远和张小易就能离婚,可是,他却也知道,此刻的张小易,怕是承受不了那样的打击,而现在,他还不知道张小易有没有醒来。
“做什么?我都已经要成全你们了,你还拦着我做什么!”易修远看着拦截在他面前的自己的弟弟。
他和弟弟长的很像,尤其是小时候,而现在,不是说不像了,因为各自的生活环境不同,所以,两个人虽然还是很像,却已经没有小时候的那种可以被人乱认的程度了。
毕竟,他的皮肤很白皙,而自己弟弟的,因为在部队中长期的训练,皮肤已经明显的泛着点黄黑,却更加的显得健康而有力。
而自己在商场上打拼,自然气势不容小觑,但是,弟弟的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则是杀伐果决的凌厉杀气。
“我当然是恨不得你现在就兑现你所说的话,不过此刻,却是时机不对,小易此刻正在医院中昏迷不醒,你觉得,她还会有能力承受那样的打击吗?”易修宁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他都不明白,自己那个小时候最崇拜的大哥,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难道,真的是因为在商场上打拼,让他连本质,都变了吗?
这样的大哥,真的让他,十分的陌生。
他看不到一个真心对他好的人的心,却宁愿和那些虚伪做作恶心的女人在一起周旋。
又或者,是因为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虚虚假假,让他不再愿意相信一个人,尤其,还是那些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女人?
或者是吧,可是,难道他自己就没有心吗?难道他自己看不到那个女人为他所做的一切吗?看不到她所受到的伤害吗?
易修远看着在自己面前和自己一样高的弟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移动脚步,越过易修宁,离去。
而跟着过来的前台小姐和保全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暗自庆幸,原来是兄弟,原来是兄弟啊,还好,还好没有去阻止。
而看到易修远离开,易修宁沉默了片刻,也跟了出去。
回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而那个昏迷不醒的人儿,或者是因为受到的刺激大过激烈,而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易修宁挥手,让护士离开,而他自己,则留下守着床上的人儿。
大手,渐渐的,抚摸上了张小易那张苍白的脸,一一划过她秀气的眉,闭着的眼,想象着那双眼睛睁开时的万千风华,嘴角,划过一抹宠溺的笑,接着,大手一路向下,划过她挺翘的鼻子,最后,落在了张小易此刻苍白得毫无一丝血色的唇瓣上。
易修宁皱眉,手下的触感,让他万分心疼。
起身,找到毛巾,然后,沾了温水,轻轻的润泽着那干涩的唇瓣,他的神情专注,就仿佛做着多么神圣的事情一般;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被他碰触的,是易碎的娃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