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佬蒙了,吵吵着干啥,干啥?
“你不觉得很诡异吗?”我看着上海佬,“我们一到这喇嘛就出来迎接我们,还问我们是不是从东北过来的,你不觉得很匪夷所思吗?难道这喇嘛成仙了不成,能掐会算。”
“是噢,你说怎么办?”上海佬睁着两只眼睛滴溜溜看着我,把我就好像看的是外星人一样。
我说你跟我来,小甘肃你那儿也别去,我们去探探底,记住啊,我们没来之前,那儿也不要去。
小甘肃点点头,说我酥油茶也不喝。上海佬一竖大拇指,道:“那就对了。”我们二人出了耳房,寻着喇嘛走的路径尾随上去。
喇嘛左拐右拐的一闪进了一间屋子,我们来到窗户下后捅破窗户纸,向里面看去,只见里面有一副大炕,炕上有一个藏族姑娘在睡觉。她见喇嘛进来后急忙起身,诚惶诚恐的看着喇嘛。
那喇嘛怨色的看了姑娘一眼,而后用手语交代她做三碗藏面,外面来了三位客人。
那姑娘点点头,离他远远的开始在这里做起来。我见喇嘛好像要出来了赶紧一拉上海佬,匆匆看了一眼这间屋子后回了耳房。
耳房里的小甘肃正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看着我们,见我们进屋后,急问:“怎么样,这地方没有问题吧?那喇嘛?????”
我嘘的一声,向后面一指,那意思后面有人。小甘肃立刻不出声了,坐下来,望了茶杯一眼,他好像渴了。
其实走了这么久,滴水未进,我也何尝不是渴得嗓子冒烟,但碍于门巴族有下毒的高超本事,能在让人浑然不知的情况下死在这里,我只能望梅止渴。何况就目前的状况,我们对这小喇嘛和这座祠堂丝毫不了解,怎能冒然饮用陌生人的东西。
而这个小喇嘛似乎对我们很了解,不然他这副邋遢样,怎么会知道我们是从东北过来的,就这点来说,还是很让我们费解的。
脚步声在我们坐定后响起,接着没有过多久,门一开,还是刚才的那个喇嘛进来。
我学着他打个辑,问道:“这么大的祠堂难道就你一个人吗?我们想要拜见达巴旺仁,他老人家呢?”
喇嘛回辑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已经休息了?”
上海佬一看表,才九点,这对于我们大都市里面的人来说夜生活还没有开始呢,这倒还,人家都已经休息了。
我哦了一声。然后笑嘻嘻问道:“小师傅得道了?”
喇嘛连声道:“没有没有,还差得远呢,师傅都没有,我怎么可能呢。”
“上海佬,你问问他,既然没有得道他怎么会知道我们是从东北来的,而且还那么准确的掐好时间出门迎接我们?”小甘肃点点头,好像受到极大愤怒的看了喇嘛一眼。意有所指对上海佬道。
上海佬对着小甘肃脑门就是一弹,道:“哪儿都有你,臭显是吧。”
我一看他们,急忙向喇嘛道:“对不起啊,我的这两个同伴他们一向都是这样,希望你不要见怪。”
喇嘛消瘦的面孔,脸上尽是褶子。他道:“没有,没有,是这样,我怎么会知道你们是从东北来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只是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听到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说今天有从东北过来的三个人,让我好好接待一下。”
“是吗?”上海佬惊异的看着他,可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出了那么多的怀疑。就目前来说,不只是他怀疑,我也不信啊,难道这喇嘛还真有通天的本事?做梦就能预知未来。
“真的?”小甘肃试探性的问。
喇嘛顿时诚惶诚恐的道:“真的,我为什么要骗你们,我们又不认识。”
“那怎么可能呢,难道你还真成仙了不成。”我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了喇嘛一眼,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得道了。可我看了半天,愣是没有看出一丝得道气息。
看的喇嘛不好意思了,一挠头道:“你不要看了,我没有什么仙气,普通人一个。”
“既然你知道你是普通人,那你还相信你梦里梦到的?”
喇嘛看着我们认真的道:“本来我也不相信,以为只是胡乱的一场梦而已。可是就在刚才,我听见了你们走来时吊桥铁链颤抖的声音,这我才相信这是真的。”
“你听见了吊桥颤抖的声音,就出来接我们了?”上海佬问。
“是啊。相必你们也能看出来这个祠堂以前很红火的,可是现在,你们再看看,偌大的祠堂庙宇里就只有我们三人。”
“哦。”
喇嘛继续道:“没想到我一出来就正好看到你们进来。”
“就这样?”上海佬狐疑的看着喇嘛。
“本来就这样,你还想怎么样?”喇嘛虔诚的答复。
在一旁的我观察了喇嘛好久,没有看出来一点撒谎的迹象。要是这样,看来这一切还真是真的。只是有一点我还是搞不明白,他怎么可能会梦到呢我们的到来呢?
要说他得道,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就现在他这邋遢样,绝对没有一丝仙气。那么会是什么呢?我想不出来了,只好把目光看向他。
“你梦到的是什么样的梦?”我问。我想我要是能从他的嘴里知道更多,那么对于我要的答案也就更加能接近一些。
“挺恐怖的,我实在是不想说了。”
我点点头,道:“挺恐怖的,是不是一只吊死鬼啊,找你来了?”
喇嘛明显浑身一打哆嗦,狡辩着:“不是了,我梦到一颗骷髅头,骷髅头上面好像有血,哎呀不说了,挺吓人啊。当时把我吓得周身是汗。”
“骷髅头?”我和上海佬一对视,不由得脱口而出:“骷髅血咒。”
“什么骷髅血咒?”喇嘛望着我们。
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急忙道:“没有什么。你还真是做梦了。”岔开话题的我又说道:“你刚才说这个祠堂里面就只有你们三人?”
“是啊,现在人气不行了。以前的喇嘛最多时有一千五百多人,族长下面有八个执事,你看看现在。只剩下族长和,还有一个哑巴。”
“哑巴?”上海佬吃惊问。
“是啊。给我和族长做饭的。”喇嘛道:“她叫仓央纳木,是一个孤儿,从八岁开始就在我们祠堂里面了。”
“仓央纳木的父母呢,怎么没的?”我问。
“她说是雪崩。”
我们三人点点头:“族长这么早就睡觉了?”
“是啊,要是没有你们,我这时候也早就睡觉了?”
“怎么睡这么早?”
“你看我们,闲着也没有事情可做,吃罢饭,就休息了?我们这面一直都是这样,你们是不是看着不习惯?”
我点着头,喃喃道:“是啊。”看了喇嘛一眼后,我道:“我们找族长还有事情呢,看来只好到明天了。”
“我还忘记问了,你们大老远的来这干什么?”
我从怀里掏出来母亲寄快递的那个图腾,让他看,希望能从他的身上知道一些秘密。
可是这个喇嘛看了半天后递给我,淡淡道:“没有什么啊,这是我们门巴族的图腾标志啊,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这有什么讲究吗?”上海佬眼巴巴问。
喇嘛:“没有什么讲究,这无非是一些象征性的暗语,比如什么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五谷丰登啊之类的寓意。”
“是吗?”
“当然。”喇嘛说完,把那张有些特殊的纸递给我。正这时,门打开,一个藏族姑娘红扑扑的脸庞手里端着一个大盘子,盘子上面有三碗面食,给我们端过来。
喇嘛说一声你们先吃吧,明天我再来看你们,我就不打搅了。说完,他走了。
这个藏族姑娘把盘子放到桌子上面后,用手语告诉我们吃饭,要是不够我再给你们做。
我说声谢谢,打扰你了。
藏族姑娘用手比划着,我和小甘肃看不懂手语,就听上海佬说着:“她说不用客气,要是不够,告诉我一声。”
我一看那么大的碗,足够我们吃饱了,就道:“够了够了,还绰绰有余呢。”
藏族姑娘见我这么说了,就告辞着向外面走去。可她的眼角余光却向我的手里看,我很纳闷,你看什么呢?喇嘛都看不出来图腾有什么暗语的,你一个做饭的小姑娘还能说出个四五六来。
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把手里的快递图腾纸向这姑娘一展示,问:“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这姑娘出乎我意料之外,尽是点点头。
我们三人见状,大喜,急忙把姑娘围住,我道:“你快说,这到底有什么暗语或者是别的什么蹊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