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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见此情形,剩下的土匪早就吓破了胆子,哪还有心情再跟吴风拼命,只顾低头一阵儿狂奔,吴风栖身向前,一个纵跃之间便跳到了两个土匪的身后,运气了阴柔掌,重重的朝他们的后心拍去,这浑厚的掌力拍下,直接能将巨石拍裂,何况是两个土匪单薄的身子,那两个土匪被吴风的一掌直直的拍出去了好几丈远,重重的撞在了大树之上,七窍之中的鲜血狂涌,五脏六腑也被吴风的这一掌全都给震成了浆糊,哪还有命在。

“谁再往前跑一步,立刻将让他去见阎罗王!”吴风停住了身形,大喝了一声,声震山野,气吞山河,一股无形的煞气笼罩在了荒野之间。

那些个土匪本就腿脚打软,又听到吴风这一声暴喝,立马顿住了身子,身子一软,全都瘫软在了地上,刚才想要逃跑的那几个人全都死了,谁还有胆子再逃。

“好汉饶命啊……小的们再也不跑了……好汉饶命啊……”

“大爷……您行行好……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不足满月的小儿,我们也是被那个金霸天给逼的,求大爷饶了小的们一条狗命吧……”

“大爷,您饶命啊……”

剩下的那几个土匪全都跪倒在了地上,冲着吴风的方向连连磕头,嘣嘣作响,连看不敢再看吴风一眼,谁曾想到这么不起眼的一个小子,功夫竟然如此厉害,手段更是狠辣无比,抬手投足之间便可轻易取了别人的性命,众土匪心中后悔不已,早就不该停下来招惹这尊杀神。

吴风冷冷的瞥了一眼这群土匪,缓步走到了那具被自己用七星龙渊剑杀死的那个土匪身边,一把抽出了那把宝剑,宝剑与骨头磨擦的声音,发出“咔嚓”一声脆响,让那几个土匪顿时吓的打了一个激灵,好似这把宝剑是从他们身体里拔出来的一般。

一股浓浓的鲜血从那个死去的土匪后背出迸射出来,吴风倒提着那把宝剑,在原地走了几步,而后再次走到了那群土匪身边,冷冷的说道:“我来问你们,你们胆敢说一句假话,我保证让你们看不到今天晚上的月亮。”

“爷爷您尽管问就是……小的们绝对说实话,只要您饶了小的们这条狗命……”一个土匪转过了身子,对着吴风的脚尖处连连的磕着响头。

剩下的那些土匪也跟着连声求饶,磕头如捣蒜。

吴风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这群欺软怕硬的家伙,不由得怒火再次被点燃了,痛骂道:“你们这群畜生,我恨不得这就结果了你们的性命,有多少无辜的老百姓惨死在你们的手上,他们有老人也有小孩,你们何曾放过一个?他们跪在地上磕头求你们饶命的时候,你们可曾手软,放过他们一条性命?你们可曾想到你们终有一天也会被人用剑指着脖子?”

众土匪顿时哑口无言,冷汗哗哗直流,只是不停的磕头,也不敢说话。

好一会儿,吴风都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冷冷的看着这群土匪,紧紧的将宝剑握在手中。

过了一会儿,刚才那个小胡子土匪突然抬起了头来,嗫嚅着说道:“禀告这位小爷……小的们只是最近半年来刚加入黑风寨的,我们原本是黑风寨五十里以外的蛤蟆沟的匪众,一共有一百来号人,专门干一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半年之前,金霸天攻打我们山寨,把我们大当家的给杀了……所以便将我们收纳在了他的麾下……他做的那些屠村的勾当,小的们从来没有参与过,这种惨绝人寰,灭绝人性的事情,小的们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吴风冷笑了一声,“你看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你们干的那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就比那金霸天好了吗?难道你就不曾杀过一个无辜的百姓?”

那小胡子土匪眼睛滴溜溜一转,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小声道:“禀告这位小爷,我们以前虽然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那也是被逼的,如今天下大乱,到处都在打仗,小的们在家实在是吃不上饭了,才干上了土匪这个行当,要不是逼的实在没有办法了,小的们是绝对不会做土匪的,再者说,小的们做土匪的时候,只劫财,从来不害人性命,加入黑风寨的这半年以来,我们这些人一直不受金霸天待见……抢劫杀人这样的事情从来不让小的们干,只是派我们四处搜寻一个道长和老头的下落,打探一下消息什么……竟干一些出力不讨好的活……找不到人还天天挨打受气……我们可不曾杀不过人啊……还请小爷高抬贵手,饶了小的们一命吧……”

吴风毕竟年纪太轻,阅历尚浅,没看出这小胡子土匪是在用假话糊弄自己,当下便信了大半,满腔的怒火也压下了心头。

老刘头在一旁早看出了这小胡子是在信口胡说,刚要过去跟吴风说些什么,却听吴风说道:“那好,我暂且就信了你说的话,现在我有几件事情要问你们,你们必须要跟我说实话!”

老刘头张了张嘴,只好将到了嘴边的话重新吞回了肚子里,只是站到了吴风的身边,手持着匕首,警惕的看着这一伙土匪,防止他们突然发难,不过,老刘头早已经看出,这些个土匪已经被吴风的手段吓的丢了魂,哪还有胆子反抗。

“我来问你们,你们黑风寨现在有多少人马?前山和后山各分派了多少人马看守?”

那几个土匪纷纷抬起了头,大眼瞪小眼的彼此看了一眼,最后将视线全都落在了那个小胡子的身上,这小胡子一直跟随在黑风寨一个首领的身边,也是刚被吴风一剑将头给砍下来的那个土匪首领,现在也算是个副手,只有他最具有发言权,再者,暴露黑风寨的信息给外人,乃是黑风寨的大忌,这事儿若是被金霸天知道了,肯定没有好果子吃,众土匪自然不敢言语,只有寄希望于那个小胡子的身上了,也只有他能让众人封住嘴巴,只要他不跟金霸天告密,便没有人说出这件事情。

那小胡子见众土匪都看向了自己,心里早就将这些没义气的家伙骂了一百遍,犹犹豫豫的不敢吱声。

“快说!再不说老夫就让你永远都不用说了!”老刘头晃了晃手中的匕首,怒声威胁道。

那小胡子土匪打了一个激灵,抬头看了老刘头一眼,哀声道:“爷爷饶命,小的说就是了……现在黑风寨总共有五百多人马,前山分派了三百多号人看守,后山机关密布,又有迷魂阵,所以分派的人手较少,大约有一百多人,剩下的全都在半山腰处,保护着大当家的……”

说到此处,那小胡子觉得好像说错了话,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大当家的……是金霸天那个败类……”

老刘头和吴风对视了一眼,老刘头点了点头,觉得这小胡子说的没错,毕竟他曾经去过几次黑风寨,对那里的地形也算是有个大概的了解,他说的是不是真话,老刘头还是能够辨认出来的。

“那你小子跟老夫说说,为什么这一年来,他还是纠缠住老夫不放,非要赶尽杀绝?”老刘头对于这件事情心里早就有了底,不过还是想听听金霸天究竟是怎么想的。

那小胡子土匪脸色一变,随即又道:“小的听金霸天说,最近这段时间以来,每次要屠村的时候,都有人跟村子里的人报信,好几次都到了村子之后,便没了人,连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金霸天非常恼怒,便怀疑是您老人家报的信,所以才分派了好几批人手追查您老人家的下落,他还说您老人家和一个叫什么清风道长的始终是一个祸害,必须要除掉……”

“这天杀的金霸天,老夫与他不共戴天!”老刘头朝着黑风寨的方向,跳脚大骂道,恨不得这就把金霸天碎尸万段。

吴风深吸了一口气,瞥了那小胡子一眼,再次说道:“你刚才说黑风寨的后山有机关陷阱,还有迷魂阵,所以布防的人手较少,那你知道怎么从后山上去吗?有没有避开那些机关陷阱的方法?”

那小胡子愣了一下,小三角眼滴溜溜一转,随即苦着脸道:“禀告这位小爷,这个事情小的们就不知道了,守着黑风寨后山的人都是他们黑风寨的嫡系人马,我们这些后来加入黑风寨的团伙根本不让踏进黑风寨后山的半步,要不然便会受到非常严厉的惩罚,这也是金霸天的定下的规矩,好像是以前有人从黑风寨的后山逃走过,所以金霸天才会如此小心,小的不敢有所隐瞒,说的句句实属,别看黑风寨后山的人少,其实看守的也是相当严密,每半个时辰便派几十个人来回的巡山,根本不可能从后山进去,小的自打加入黑风寨这半年多,一次都没有去过黑风寨的后山;要想从黑风寨的前门进山,那就更不可能了,人多还不说,关键是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没有几千人马,绝对攻不进去……”

吴风眯起了眼睛,手中的那把七星龙渊剑在手中晃了两晃,朝着那小胡子土匪走近了两步,阴沉沉的说道:“刚才你也看到我的手段了,肯定知道我这把宝剑的厉害,这一剑砍下去,眨眼间就能将你的头砍下来,而且一滴血都沾不上……更重要的是,一点儿都不疼……你小子要不要试试?”

“小爷饶命啊……小爷饶命啊,小的说的句句属实,该说的都说了,您就是杀了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那小胡子的脸吓的煞白,五官扭曲到了一起,头上的冷汗层出不穷,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吴风冷笑了一声,把玩着手里的那把七星龙渊剑,慢悠悠的说道:“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还有什么没说呢?你身旁的这位老人家可是去过你们黑风寨的,而且不止一次,一会儿我要与他老人家对质一下,他若说你有半句假话,我便砍了你的脑袋!“

那小胡子打了一个激灵,身子顿时瘫软了下去,急忙道:“我……不不……小的……我全都说……刚才小的确实忘了一点儿事情没有说,小的在黑风寨这半年多,也认识了一些黑风寨的嫡系人马,喝过几次酒,有一次一个兄弟喝醉了,他便告诉了小人怎么从后山上去的办法,说是沿着小路一直走,看到一棵槐树上系着红布条,再往左拐,便是安全下山和上山的办法,若是有一条道走错了,便算是被困在了迷魂阵里面,怎么都绕不出来,或者直接中了陷阱和暗弩,凭白的丢了性命……小爷爷啊……你真是我的亲爷爷……我知道的这次全都告诉您老人家了,您老人家就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吧……等回去之后,金霸天若是知道了小的泄露了此事,我这条小命肯定也活不成了。”

看着这小胡子低三下四、没脸没皮的模样,吴风突然间觉得有些好笑,他抬头询问似的看了老刘头一眼,老刘头点了点头,表示这小胡子土匪说的句句属实。

吴风这才装出一副阴狠的表情说道:“怎么着?听你这口气,还想再回去跟着金霸天为非作歹,祸害乡里?”

那小胡子愣了一下,本来已经放松了的心情,瞬间又抽紧了,赶忙又磕头道:“小的不敢……小的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要养,只要您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小的便回家去伺候老娘,就算是沿街要饭,再也不做土匪了……”

吴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对那小胡子身后的七八个土匪说道:“你们几个也打算回黑风寨继续做土匪吗?”

“小的们不敢了……这就回家……再也不做土匪了……”

“是啊……是啊……只要小爷您饶了我们这一次,我们便回家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那些个土匪对着吴风连连叩首,这一会儿的功夫不知道对着吴风磕了多少个响头,有些个土匪连头皮都磕破了。

“你们走吧……”吴风突然站直了身子,一脸正色的说道,“回到家好好过日子,我不希望再次从黑风寨里见到你们,若是下次碰到了……便是你们的死期!都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众土匪连声应道,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子,作势要拔腿狂奔。

“不能放他们走!”一旁的老刘头突然大喝了一声,那些个土匪便全都定格在了原地,一脸惊恐的看向了老刘头。

“吴风,这些人千万不能放走,他们说话就跟放屁一样,一点儿准头都没有,你前脚放了他们,他们后脚就跑到了黑风寨,跟金霸天透漏咱们两人的行踪,到那时,咱们再想去找你师父,恐怕就会遇到很多阻挠,所以这些人必须要全都杀掉!”

听闻此言,那些土匪的脸瞬间一片惨白,再次跪在了地上,对着吴风叩头不止,求他饶命。

“刘老伯,就放他们走吧,我看这些人也都是可怜人,正如刚才那位说的一般,现在这个世道,若是不被逼急了,谁也不愿意去做土匪,我师父以前跟我说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就给他们一次机会吧……”吴风的心也突然变软了,今天一口气杀了十来个人,看到了太多的血腥,现在一想不免有些后悔,吴风本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本不想犯下太多杀孽。

老刘头看了吴风一眼,叹息了一声,无奈道:“风儿啊,你现在若是放了他们,以后肯定会后悔的。”说着,便气呼呼的转过了身去,算是默许了吴风放人。

吴风咬了咬嘴唇,对那几个土匪说道:“你们几个赶紧走吧,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回去好好做人,也不枉我饶了你们一条性命。”

那几个土匪唯唯诺诺的应承着,倒退着朝吴风相反的方向缓步走去,生怕吴风反悔,突然发难。

那几个土匪刚走开两步,吴风便缓步走到了老刘头身边,略带愧疚的说道:“刘老伯,您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知道您非常厌恶这些土匪,可是他们也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再者,今天我已经杀了十几个土匪,想必他们这些人会引以为戒,以后必当改邪归正,不再做这杀人越货的土匪勾当了。”

老刘头一跺脚,无奈道:“风儿啊,你年纪太小,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

老刘头话说到了一半,突然瞪大了眼睛,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刚刚倒退着走过去的那几个土匪果然是心术不正,只见那小胡子的突然突然蹲在了地上,嘴角挂起了一抹冷笑,他快速的从地上抄起了一把已经填满了铁砂的火铳,便朝着自己和吴风所站的方向瞄准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老刘头和吴风都没有任何的防备,尤其是吴风,他背对着那几个土匪,还在为刚才放走这几个土匪的事情心怀愧疚。

这小胡子土匪与老刘头和吴风的距离只有三五丈远,非常接近,这火铳的威力完全可以发挥出最好的效果,如果打在了老刘头和吴风的身上,即便不死,也能去掉半条命。

“风儿,小心啊!”老刘头惊恐莫名的大喊了一声,朝着吴风迎面扑去,想要将吴风扑到在自己的身下。

不料,事情瞬息之间便发生了巨大的转变,那小胡子土匪刚要搂火,但见从树上突然跳下了两团黄色的身影,正好落在了那胡子的身上。

那小胡子手中的火铳稍微一偏,却还是打响了,火铳先是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紧接着便是一道白烟,喷出了无数的铁砂,此时,老刘头已经扑在了吴风的身上,险险的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不过还是有很多铁砂打在了吴风和老刘头的身上,尤其是老刘头的胳膊,瞬间一片殷红,鲜血汩汩的往外冒出,吴风的后背也溅到了不少的铁砂,一阵儿钻心的刺痛从后背传来。

那小胡子土匪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掉落在自己身上的竟是一大一小两只黄毛猴子,那只小的压住了自己的枪管,另一只大的则对着自己龇出了小獠牙,朝自己的脖子咬了下去。

“快点儿救我!”那小胡子大喊了一声,身后的那几个土匪连忙捡起了火铳和大刀,一起朝小胡子奔了过去,一个离着小胡子很近的土匪,突然举着一把砍刀,一下子正好砍在了那母猴子的身上,那母猴子发出了一声哀嚎,身上溅起了一层血花,滚落在了地上,不知死活。

小黄一看自己的母亲被人给砍翻在地,瞬间暴怒,它“吱吱”的狂叫了几声,从枪管直接跳到了那小胡子的肩膀上,伸出了猴爪,一下子挠在了他的脸上,这一下使出了很大的力气,那小胡子土匪的脸顿时被划开了几道深深的血口子,甚至都能够看到白森森的颧骨。

“啊!”那小胡子土匪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叫,手中的火铳应声落地,他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流出,疼的在地上打起了滚来。

黄毛猴子在小胡子倒下的瞬间,纵身跳起,紧接着便跳到了那个拿刀砍母猴子的土匪身上,黄毛猴子眼睛都变红了,它龇出了满口的利牙,一口便咬住了那个土匪的喉咙,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嘴里还含着一块带血的皮肉,鲜血刹那间迸射而出,那土匪瞪大了眼睛,手中的砍刀也掉在了地上,他伸出双手捂住了脖子处的伤口,鲜血还是不停的往外喷涌,身子晃了几晃,随即栽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那几个土匪顿时大惊失色,见偷袭不成,只好撒腿狂奔。

此时,吴风已经翻身坐了起来,也顾不得背部的伤痛,见老刘头的一条臂膀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惊道:“刘老伯,您没事儿吧?还能撑得住吗?”

老刘头一咬牙,虽然头上疼的沁出了冷汗,却还是强撑着说道:“老夫没事儿,早就跟你小子说了,这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还不快去结果了他们的性命,再晚一会儿他们就全跑了!”

吴风气的七窍生烟,没想到自己放了这伙儿土匪一马,他们竟然一点儿不感恩,还趁着自己不注意,用火铳偷袭自己,这种忘恩负义的行径,实在是让他难以忍受。

“啊!!!”吴风站起了身子,眼中再次燃烧起了熊熊的怒火,手里握着那把七星龙渊剑,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恰逢此时,黄毛猴子也像是疯了一般,刚刚咬破了那土匪的喉咙,便从他的身上蹦跳下来,快步追着前面的人奔了过去,它一边追,一边大声的“吱吱”叫着,那些土匪何曾见过如此凶残的猴子,恨不得多生出两条腿来逃跑。

刹那间,黄毛猴子便追上了一个土匪,它顺着他的裤腿一路蜿蜒而上,到达那土匪后背时候,突然伸出了猴爪,使出了一招阴柔掌朝那土匪的后背重重拍去,这黄毛猴子跟随在吴风身边,也跟着学了一点儿阴柔掌的功夫,虽然不及吴风那般厉害,却也有吴风两三成的本事,这一掌拍下,那土匪顿时口出狂吐了一口鲜血,脚下一个趔趄,栽倒在了地上。

黄毛猴子不待有片刻的停歇,继续追逐前面的土匪而去,满腔的怒火已经激发了它身体里白眉山魁的血性,激发了它昂扬的斗志,势必要宰杀眼前所有的敌人。

暮然间,一道黑色的身影像是一道旋风一般从黄毛猴子身旁刮了过去,又是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便是一道血光,一个身子重重的倒下了。

吴风此时也追了上来,速度奇快无比,现在他的心里不仅仅是愤怒,而且还有刻骨般的仇恨,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善良被这些歹人无情的践踏,更不能容忍自己的亲人和朋友被这群畜生伤害,尤其是在自己的眼前!

“一定要全部杀掉,一个不能留,这些土匪都不是人,是一群畜生!”吴风心里愤恨的想着,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便追上了两个土匪,只在一个照面之间,两个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有的身子被吴风劈成了两半,有的直接掉了脑袋。

吴风这急速的奔行之中,直接将一个刚刚砍掉的脑袋踢了出去,十分精准的砸到了跑在最前面的一个土匪的后背之上,那土匪只觉得背后一疼,脚下便站不稳了,趔趄了两下,一下子扑到在了地上,他刚想要爬身起来继续逃跑,忽然觉得嗓子眼一甜,便喷出了一大口鲜血,不过为了逃命,他还是爬起了身子,刚刚站起,却又看到了刚才砸到自己的那个东西,竟然是一个血淋淋的人头,那颗人头的眼睛竟然还是睁着的,在临死的前一刻,脸上还保留着一张惊恐的面容。

那土匪被这颗人头吓的大叫了一声,身子顿时瘫软了下来,两条腿再也不听自己的使唤了,无论怎么努力使劲儿,腿也站不直了,还在不停的打着摆子。

那几个土匪逃跑的速度虽然很快,却比吴风的脚力差远了,吴风追上每一个土匪之后,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抡起了手中的七星龙渊剑便朝他们身上招呼,须臾之间,便又倒下了七八个土匪,而那只黄毛猴子在追逐之中,也弄死了两三个土匪,一副不把所有土匪都杀死誓不罢休的架势。

看到那个瘫软在地上的土匪,吴风脚步突然放缓了下来,他握着手中的七星龙渊剑,脸上挂满了冰霜,眸子里凶光闪烁,脸上还有刚才杀人时迸溅出的鲜红血迹,看上去便像是从地狱跑出来的厉鬼恶魔一般。

那个土匪的腿抖动的更加厉害了,裤裆里突然一阵儿燥热,竟然吓的尿了裤子,他看到吴风一步一步的朝自己靠近,下意识的便想要远离这个杀人的恶魔,虽然他的双腿吓的走不动路了,不过双手还是听自己使唤的,他趴伏在地面之上,像一条瘸腿的狗朝远处爬去,一边爬一边发出了惊恐的叫声,这是他临死之前的哀嚎!

很快,吴风便走到了那个土匪身边,一脚踩在了他的脚踝上,脚尖稍微一用力,便听到一声“咔嚓”的脆响,那土匪的脚踝骨瞬间便被吴风给碾碎了。

那土匪又是一声惨嚎,疼的差点儿晕厥了过去,脸色憋成了绛紫色,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赶忙匍匐在地面上,朝着吴风的方向苦苦哀求道:“爷爷……爷爷饶命啊……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小的这一命吧……”

那土匪哭的眼泪鼻涕横流,嘴角还挂着一丝鲜血,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吴风惨笑了一声,这笑声中满是愤恨与无奈,“饶命?我已经给我你们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了,只是你们不但不领情,反而转过身去便想要取了我的性命!这口恶气你怎么能让我咽得下!”

“爷爷啊……这真的不关小人的事情,都是刚才那些人开的火,跟小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那土匪还在苦苦的哀求着。

然而,吴风再也听不进去他任何一句话,手中的七星龙渊剑在手上晃动了一下,但见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便听到了一声骨头与宝剑磨擦时发出的“咔嚓”的声音,一道血线从吴风的眼前闪过,染红了吴风那嗜血残忍的眸子。

那个土匪刚才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转眼间便成了一具微微颤动着的死尸,他的脖颈处的肌肉被利刃划开了好大一个口子,鲜血正从裂口处汩汩的流出,像一条欢快的奔淌的红色溪流。

至始至终,吴风都没有低头看上那土匪一眼,看上一眼就觉得恶心,怕弄脏了自己的眼睛,他阴沉着一张脸,倒提着宝剑转身往回走去。

那只黄毛猴子迎面走到了吴风的面前,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眼神看了吴风一眼,紧接着便是一声声嚎,转身朝来时的路上奔去。吴风看到那黄毛猴子的眼神,突然间便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泪水在眼眶中止不住的打转儿。

很快,吴风便走了回去,路上遇到了那个被黄毛猴子抓破了脸的小胡子土匪,那小胡子见吴风朝自己走了过来,捂着脸,一脸惊恐的表情,刚待要说话,吴风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手里的宝剑一挥,便取了他的性命,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这时候,吴风的脑子里开始在思索一个问题,究竟是自己太过善良了还是那些人太过残忍,自己的放纵却换来了他们的仇恨和报复,原本以为一切都像是自己想的那样,一切都是他们嘴里说的那样,他们要好好的回去重新做人,可是他们……

或许,自己真是太傻了,就像祖师爷爷说的那般,自己的憨厚和愚笨在这个混乱的世道是呆不下去的,会受到那些小人的陷害和算计,才刚刚出来一天的光景,就见识到了这人性丑陋不堪的一面。

不远处,老刘头扶起了那只母猴子,它的后背被砍刀划开了好大的一个口子,地面上有一大片殷红的血迹,那只母猴子还没有断气,它浑身抽搐着,嘴里不停的往外涌着鲜血……

那只黄毛猴子跑到了母猴子的身边,不停的哀嚎着,开始用嘴****母猴子后背的血迹,可是那血还是止不住往外涌出来,黄毛猴子急的不停的在原地打转儿,而后一把抓住了老刘头的胳膊,满眼凄切的看向了老刘头,希望老刘头能够救自己的母亲一命。

老刘头一脸愁苦的表情,他抬头看了吴风一眼,叹息了一声说道:“血差不多都已经流干了,伤口太深,看来是没救了……”

吴风蹲下了身子,而后便跪倒在了母猴子的面前,那只母猴子见吴风来到了近前,回光返照似的,眼睛蓦然一亮,它的喉咙里发出了“咕噜噜”的一声响动,抬起了猴爪,爪子里面有两个沾满了鲜血的野桃子。

一看到这两个沾满了血的桃子,吴风眼泪便再也止不住了,哗啦啦的流淌下来,而后便是嚎啕大哭。

吴风伸手接过了那两个沾满了血的桃子,一双手禁不住有些发抖,他将一个桃子放在了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口,那桃子有点血腥的咸味儿,还有些淡淡的甜味儿,吴风吃在嘴里,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见吴风吃了桃子,那母猴子咧开了嘴,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鲜血还是不停的从嘴里涌了出来,它颤巍巍的抓住了小黄的爪子,就像是一个临时的母亲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一般,不对!它就是一个母亲,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它抓住了小黄的爪子之后,而后又缓缓的伸出了一只爪子,抓住了吴风的一只手,将这一人一猴的手握在了一起。

吴风的心剧烈的疼痛了起来,好似被人狠狠的用刀刺了一下,眼泪流的更凶了。

那母猴子眼睛里光彩渐渐暗淡了下去,两只猴爪随即便耸拉了下来,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在它临死之前,已经将自己的孩子嘱托给了吴风,它很放心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它虽然不懂得人类世界的尔虞我诈,却懂得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类是友好的,起码对自己的孩子万般疼爱,它将孩子交到了吴风手里,完成了它一生中的最后一个夙愿,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黄毛猴子好似看出了什么,然而它却并不认为自己的母亲已经死了,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也离开了自己,它抱起了自己的母亲,用猴爪不停的晃动着它母亲的脑袋,嘴里发出了“吱吱”的叫声,想要将它唤醒,可是它的母亲却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黄毛猴子的哀鸣和呼唤的声音在整片山林里回荡不绝,不多时,周围便围绕了很多黄毛猴子,它们围绕在母猴子的尸身身边,“吱吱”的叫着,像是在给它送行。

老刘头深深叹息了一声,不忍再看这一幕母子永别的惨剧,只好转过了脸去,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眸里也聚集了一团雾气,差点儿难过的掉下泪来。

吴风哭了好一会儿才站起了身,一把抱起了母猴子朝山林深处走去,与老刘头一起挖了一个很深的坑,将母猴子给好生安葬了起来,并砍断了一棵树,简单了给它做了一个墓碑,上面刻了几个字——小黄母亲之墓。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老刘头安慰似的拍了拍吴风的肩膀,柔声说道:“风儿啊,你也别太难过了,时辰不早了,咱们还要赶路,还是早些动身吧,黑风寨派出来的这些人手天黑之前不回去的话,他们肯定会派出大批人马出来寻找,到那时,咱们肯定就不好走了。”

吴风抬起了头,直视着老刘头,他抹了一把眼泪,万分悔恨的说道:“刘老伯,这一切都是我惹的祸,若是我乖乖的听您的话,跟你一同进林子躲避,小黄的母亲便不会死,若是我听您的话,将这些人全部都宰杀了,小黄的母亲也不会死,可是我就是没有听您的,我是不是很该死!?”

“这都是命数,逃是逃不掉的……或许这只黄毛猴子早该有此一劫,你也不要太过于自责……”老刘头实在是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吴风了,只能叹息了一声,如此说道。

“要不是这两只黄毛猴子突然从树上跳下来,说不定咱们现在已经被那几个土匪打死了,我现在真后悔一开始没有杀了他们!”吴风咬牙切齿的说道。

“后悔也没有用,这世间没有卖后悔药的,既然事情已经弄成了这个样子,你小子就不用再如此计较了,毕竟它只是一只猴子,以后你对它的孩子好一些便是了,如此便是报答了它对咱们的恩情。”老刘头喃喃的说道。

吴风默然的点了点头,低头看了小黄一眼,见小黄少有的安静了下来,它蹲坐在母猴子的坟前,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它小小的脑袋里在想着什么,会不会觉得很难过?

“小黄……”吴风轻轻的唤了一声,心里蓦地疼了一下,突然间变觉得小黄甚是凄惨,刚与母亲团聚了半天不到的光景,便与它永久的分别了。

小黄转过头来看了吴风一眼,“吱吱”的叫了两声,缓缓的走到了吴风的身边,顺着吴风裤腿再次爬到了他的肩膀上,它紧紧的抱住了吴风的脖子,一双小眼睛还是眼泪汪汪的看着母亲的坟墓,似有万分的不舍。

吴风轻轻拍了一下小黄的后背,以示安慰,柔声道:“小黄,以后你还是跟着我吧,我一定好好的待你……”

小黄搂的吴风的脖子更紧了一些,小小的身子仍是在轻微的颤动着。

再次看了那坟墓一眼,老刘头便与吴风一同走出了山林,分别骑上了那些死去的土匪留下的马匹,朝着最近的镇子飞驰而去。

那些黄毛猴子在道路两旁的大树上一路随着吴风和老刘头走到了山林的尽头,才停下了动作,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二人远去的背影,似乎有些依依不舍的情愫。

动物有时候比人更加真诚,只要你对它们好,它们甚至会用自己的生命来报答你的恩情。

黄毛猴子蹲坐在吴风的肩膀上,一直闷闷不乐,一路之上没有发出一点儿动静,这与它平时的作风大为不同,吴风知道它心里肯定不好受,却也不去打扰它,自己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老刘头突然放缓了行进的速度,打破了长久的沉寂,突然说道:“风儿啊,老夫知道你心里憋着一团火,现在更是对那个金霸天增添不少的仇恨,恨不得这就奔去黑风寨找他算账,老夫也知道你小子现在手段了得,早已经不是一年前的吴风了,不过老夫还是要奉劝你小子一句,现在还不是去找金霸天算账的时候,你就算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必须要跟我回去见你师父,若是你小子偷偷的跑了,老夫以后便当做不认识你……”

老刘头转头看了吴风一眼,十分不放心的说道,这一路之上,他见吴风一直没有说话,还老是阴沉着一张脸,便已经看出了苗头不对,就知道这小子肯定又打起了小算盘。

“放心吧……刘老伯,我既然答应了您,就绝对不会食言……”吴风转头看了老刘头一眼,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语气难免给人一种悲凉的感觉。

老刘头讪讪的一笑,又道:“可是老夫总是不放心,刚才你问那些土匪的问题,无非就是想知道怎么能够攻打进黑风寨,现在你心里肯定也有数了,那黑风寨也早已经不是一年以前的黑风寨了,他的人数增加了两三倍,防守更加的严密了,若是想要攻打下黑风寨,没有一两百个好手,根本连想都不用想,而且从前山攻进去的话,绝无胜算,只能从后山悄悄的溜进去,躲过那些机关陷阱,一路直逼向那金霸天的老巢,这样才有几分胜算。”

“刘老伯您说的极是,听您如此一说,我自己一个人去确实有点儿自不量力,就算杀了他们一二百人,也无济于事,他们很快便会将人马补齐,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宰了金霸天,这群乌合之众才会散去。”吴风诚恳的说道。

老刘头的心中这才有些释然,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笑道:“你小子可算是想通了,现在咱们有了快马,要去找你师父的话,快的话三五天便能到达湘西,就算是慢走,七日之内也可抵达,就让那金霸天多活几天,等找到你师父之后,他的死期就不远了。”

吴风嘴角抽动了一下,挤出了一丝笑容,他转头看了一眼肩膀上的黄毛猴子,小黄还是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动不动,颇像是一尊雕塑。

这两人骑着快马,又行了半个多时辰,前面出现了一座繁华的县城,这座小城有着高高的城墙,门口还有三四个官兵把守,看来最近一段时间黑风寨特别能闹腾,各个地方都加强了防守,防止金霸天劫掠县城。

老刘头和吴风来到了城门口,纷纷翻身下马,缓步朝城门口走去,吴风抬头看了一眼城门上的刻字,上面写了——开化城,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站住,干什么的?”吴风和老刘头刚走到城门口,便走出了两三个官兵,架起了腰刀,堵住了他们两人的去路。

“这位官爷,我们前往湘西探亲,路径此地,是过路的,不是什么歹人。”老刘头满脸堆笑的说道。

那几个官兵上下打量了一眼老刘头和吴风两人,本想从他们两人身上榨取一些油水,不过看他们二人都是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衫,活脱脱就是像是两个叫花子,根本不像是有钱的人,不过让他们好奇的是,这两个人叫花子一般的人竟然每人都骑了一匹高头大马,这马少说也要值上一二百两银子。

“你们这两匹马是哪来的……不会是偷来的吧?我怎么看着你们两人不像是好人呢?”一个守城的官兵,一只手摸索着下巴,斜着眼睛看着这一老一少,还有吴风肩膀上的那只黄毛猴子,阴沉沉的说道。

“哎呦……”老刘头脸色一变,急忙凑了上去,一脸堆笑的说道:“这位官爷可真是说笑了,您看老夫都这一把年纪了,连锄头都拿不动了,哪还有本事做什么歹人啊?”

说着,老刘头将手伸进了怀里,摸出了十几个铜板,塞进了那官兵的手里,那官兵眼睛一瞪,气的差点儿吐血,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老匹夫,这是打发要饭的呢?就这么几个破铜板,还敢跟老子拿出来,真是气煞我也!”

老刘头苦着一张脸道:“几位官爷,我们爷孙两人身上的确是没有钱了,几位官爷行行好,就放了我们爷孙两人过去吧,老夫身上就剩下这几个铜板了,勉强够几位官爷买碗茶水喝,就这点儿铜板,还是老夫从路上要饭要来的呢……”

说着,老刘头一把抱住了那官兵的胳膊,差点儿哭出了声,那官兵厌恶的推开了老刘头,生怕他身上的腌臜之物沾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时候,剩下的那几个官兵又将视线挪到了吴风的身上,见这小子板着一张脸,肩膀上同样蹲在一只板着脸的黄毛猴子,吴风腰间还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更加让这几个官兵吃惊的是,这小子的衣服上竟然还有很多的血迹。

见此情形,那几个官兵全都后退了一步,纷纷拔出了腰刀,一个官兵厉声喝道:“你小子究竟是干什么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莫非是那黑风寨的强盗?”

“我不是……”吴风瞥了那几个官兵一眼,极为不屑的说道。一看到这几个官兵的可恶的嘴脸,吴风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要不是怕惹出乱子来,早就过去一人给他们一个大嘴巴子了。

“那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的血迹?一看就是刚杀了人,这两匹马是你小子抢来的吧?来人快将这两个人拿下,送到县衙大牢里候审!”

一个官兵头头厉喝了一声,大手一挥,剩下的那几个官兵便手持着大刀朝吴风走了过去,一副恶狠狠的表情。

“误会……误会……”老刘头急忙一闪身,挡在了吴风的面前,满脸陪笑道:“禀告给位官爷,实话跟您说了,我们师徒两人是从双桥村西边的密林里走过来的,路上遇到了两匹豺狼,它们想吃了老夫,这才与之厮斗在了一起,您看看老夫的这条胳膊,就是被豺狼给咬的,要不是我孙子及时出手,宰杀了那两头豺狼,老夫便没有命了……”

说着,老刘头抬起了那只被火铳打伤的胳膊给那几个官兵看,虽然先前敷上了一些止血药,还有那些土匪身上的衣服做了一些简单的包扎,这会儿还是有殷红的血迹从衣服里渗透了出来。

“几位官爷,老夫孙子衣服上的血迹全都是那两头豺狼的血迹,这个千真万确,还请各位官爷明鉴啊,千万不要冤枉了好人。”老刘头又可怜巴巴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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