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迟到了!要迟到了!”雅仁已经顾不上什么刷牙洗脸了,直接拎上公文包披上职业装奔出家门。一路急跑来到地铁站,“还好赶得上。”雅仁心里算是舒了一口气。今天总算是让他赶上了这一班地铁!站在出入口前,雅仁看着手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雅仁心里踏实地站在自动扶梯上从上向下,慢慢地看见那班地铁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刚准备下扶梯,突然被人硬生生地撞倒在地上。
“痛痛痛!”雅仁扶着有点被撞得晕乎乎的头,挣扎着想要起身。“对不起,对不起!”只见一个人对雅仁就像是捣蒜一般连着鞠了十多个躬。雅仁刚想好好骂一骂这个冒失鬼,可是被那个人这一连串的鞠躬弄得反而是雅仁极其不好意思。
“没什么。”现在,不太好意思的反而成了雅仁。雅仁本准备上地铁了,可是那个冒冒失失的家伙一个劲地抓着雅仁的手,继续鞠着躬赔不是。“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那个家伙这样的态度让雅仁十分焦急,因为雅仁快赶不上地铁了!
“好了好了!”雅仁极其不耐烦地甩开了他的手。刚想转身进入车厢,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一群群的上班族一层层地隔在了人流的最外层!天哪!果然,雅仁不出意料地再一次没有赶上那一班地铁!
急匆匆地赶到公司,已经是规定上班时间的三十分钟后了。看着门卫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雅仁就觉得今天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了。
“经理叫你进去。”一坐到自己的位子上,部门总管就一脸不太搭理的表情出现在雅仁面前。经理!一听这名字,我就觉得心里发毛。看着周围同事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雅仁就觉得今天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我——我来了。”雅仁哆哆嗦嗦地进了经理的办公室。
“一点规矩都不讲!连敲门都不敲!”经理黑脸对雅仁吼着。他的眼睛镜片闪着寒光,杀气四射。经理坐在转椅上,双手放在桌子上。
“今天又有什么借口!”经理重重地拍着桌子,对雅仁吼着。这一吼,雅仁刚刚积攒起来一点想要辩驳的小勇气都一下子被震出了银河系。“我……”雅仁已经无力辩解了。“闹钟坏了?邻居要生小孩了?地铁故障了?文件忘记了?房门忘锁了?今天你是什么借口!”经理的火气彻底爆发了出来。
“我……我……”
“没借口了吧!”经理重拍桌子朝我一吼。雅仁吓得连声音都不敢出了。“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来上班了!”
一股五雷轰顶的眩晕感在雅仁脑子里持续地搅动着。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再一次站在了公司门口,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身旁有着一个纸箱子,里面放着所有办公用品。
雅仁失业了。
心里的憋屈让雅仁禁不住眼泪在眼眶中滚动。看着这箱子,就觉得一股莫名的羞辱感赤裸裸地放在了他的眼前。“可恶!”他一脚踢向了那个箱子。箱子反倒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看着眼前的纸张散落一地,我总觉得周围的行人不断对我投来注意的眼光。雅仁蹲下身子,叹了口气,将所有散落出来的东西全都收纳进了那个箱子,抱起回家。
“哎……”路上的雅仁无奈地叹着气。自己实在是太失败了。一年内的第四份工作就这样被搞砸了,自己的人生可谓也是达到了一个顶点,异常失败的顶点。
抱着箱子回到公寓,一路上的行人似乎他们的表情上都写着对雅仁的讽刺。哎,算了。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回到家,倒头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是肚子的抗议声将雅仁从睡梦中直接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手表。原来已经是十一点了。是吃饭的时候了。他慢腾腾地起了身,打开冰箱,里面空空荡荡,除了冰块什么都没有。
看上去不得不去下馆子了。他摸了摸口袋,里面还有几张零钱,看上去这顿中饭是有着落了。
打开房门的一刹那,一个信封从门缝中落到了地上。“这烦人的账单!”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这个信封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类型。信封的纸质极好。信封的背面正中心,画着一个没见过的符号。有点抽象画的意思,一个圆圈里面,有着一个水滴状的东西。从整体来看,有点像是十二点的表面,水滴就像是那根指针。
雅仁将信封翻过来,正面上什么也没有,既没写邮编,又没有写什么寄信人以及收信人。他有点好奇地打开信封,里面有着一张信纸,像是画着什么东西。他打开信纸,背面好像是地图,上面用红色圆圈醒目地标注了一个地方。翻转信纸,上面只是简简单单写了一句话,“恭喜你被梅恩斯特利事务所录取,请在当天内前来报到。”
梅恩斯特利事务所?那是什么公司?雅仁脑子里搜索了一遍,他记得他上一次去招聘会上投简历好像没有投这家公司啊!肚子的抗议声此时再度传来,雅仁捂了捂已经有些疼起来的肚子。“好歹有工资,起码能够混饱饭吃!”他下定决心。
草草地在一个路边摊上吃了一碗面填饱了空瘪的肚子,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地图,地图上的之时并不复杂,那个事务所也很容易找,毕竟它就在银行附近,银行还是很容易找的。
不过,虽然银行的目标明显,找起来丝毫都不费力,可是,想要找到那家事务所似乎难度不是一点点。之后,在一个十分偏僻,狭小的巷子里,总算是让雅仁找到了那家事务所。事务所的门面看上去已经很有年头了。
他鼓足勇气敲了敲门,很快,大门就“吱”地一声拉开了一条缝隙。“我是过来报道的。”雅仁小心翼翼地自报家门。没有再被盘问什么,他就直接被请了进来。开门的人很奇怪。身上穿着一席长袍,将身体包得严严实实,头上也戴着一顶帽子,帽子和那身长袍是连着的。
那个身穿长袍的人走在最前面一声不吭,雅仁也没有多说什么,一个劲地跟着那个人。
屋子里的灯光十分暗,再加上雅仁的笨手笨脚,一路上东撞西撞,幸亏没有砸坏什么东西。跟着他走了很久,前面的人停了下来,他拉开门,示意雅仁进去。从屋子里射出来的光线十分刺眼,可能是雅仁的双眼已经习惯了之前的黑暗,一下子没有适应过来。
走进屋子,这间屋子的豪华程度超出了雅仁的想象。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进入了中世纪的欧洲城堡,地板上清一色的华丽地毯,屋顶上的水晶吊灯也是显露出高贵的感觉。桌椅上的刻花一看就是十分精致。
远处的桌子上坐着一个人。他见雅仁进了屋子,站了起来。
他一席黑色风衣,脖子上系着黑色领结。跟他风衣里的白色衬衣很相配。“你好,雅仁先生。我是尼伯兰。”
尼伯兰笑着对我伸出了手。他脸型很长,笑的时候双眼紧紧眯起,嘴角有点夸张地上扬,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样子。“你好,幸会。”我赶忙伸出手,当我们握手的时候,他说到:“欢迎加入梅恩斯特利事务所。”“不不不,说谢谢的应该是我,谢谢你们录用了我。”
“没有人能比你更胜任这里的工作。”尼伯兰拉着雅仁的手,带着他走到桌子前的沙发上。“渡,上茶。”“是的,先生。”门口的那个穿着长袍的人应了一声。
上茶前,尼伯兰和雅仁客套地说了几句话,问了问他最近的情况。他礼貌地回答了声一般般。
很快,茶就上了上来。尼伯兰对着渡点了点头,渡退了出去。渡还是一席长袍,他的脸也被深深地藏在帽子里,让人看不清楚。好神秘。雅仁不禁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请问我的工作是什么。”我举起茶杯,问到。茶具也是十分精致,红色的瓷器上,有着金色镶边。我喝茶时异常小心,生怕弄坏了这精美的茶具。
“我们想让雅仁先生当我们的社长。”尼伯兰摆着笑颜,说了这句话。
刚刚进口的红茶一口气喷了出来,弄湿了地毯。“对不起。对不起。”雅仁赶忙道歉,从口袋里想要掏出纸巾。“没事,没事。”尼伯兰握住了雅仁的手臂,制止了他的动作。
我在心里大喊一声,你没有开玩笑!?
尼伯兰像是知道了我的心思一般,又重复了一遍,“我很有诚意得希望雅仁先生做我们的社长。”在他的笑脸下,雅仁根本不能说声不。
“社长的工作很容易,只要面对客户接受任务就可以了。”尼伯兰站在雅仁身旁,对他说到。而雅仁,已经坐在了尼伯兰先生之前坐着的那个位子上。
从今天开始,雅仁的梅恩斯特利事务所社长生涯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