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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过年

早上起来,周艳飞穿好衣服,去锻炼身体。身体的棉衣棉裤使得他看起来像个小胖子,动作笨拙,浑身不舒服。

回家吃饭,叫上王泽飞,一起溜着冰去学校了。今天是期末考试。教室里火炉烧的旺盛,火盖都烧的通红。周艳飞坐在火炉旁,烤的全身都暖暖的。闲得无聊,他就盯着火焰发愣。老师以为是火炉发出来的声音影响到他了,就把火盖盖严实。

周艳飞百无聊赖地伸个懒腰,歪着脑袋打量全班同学,看他们急得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是太可爱了。可是那个鼻涕都掉到试卷上了是要搞哪样?再看其他人,鼻涕出来了,用袖子抹一下,袖子上一层晶状语,还在反光呢!女生好点,大都带个手帕,不时拿出来擦一擦。

一个一个盯着看,还上下打量,完全就是怪蜀黍嘛。小姑娘被看的不自然了,着急的都快哭了,周艳飞才换下一个目标。得出的结论是除那么两三个,其他的也和男生一样。一个是杨柳,一个好像叫露露,还有一个不知道叫什么。

考试结束,直接回家。接下来几天,周艳丽和周艳勤也放假了。家里更热闹了。全家到镇上买衣服,购买年货。周艳飞这是重生以来第一次到镇上。镇上有点破,而且脏,但人很多。完全是人挤人。记忆里这里会越来越整齐,干净,但却没多少人来,大多有了私家车,全都跑到市里面买东西。县城都没多少人去。大街上多是卖衣服,鞭炮和春联的。

虽然还有十来天才过年,但街道上鞭炮声已经不绝于耳了,到处弥漫着一股硝烟味。以前,每到过年,周顺都要买好多鞭炮,周艳飞每天吃过饭就揣一兜鞭炮,点一支香,满村子放鞭炮。专门去吓小女生。

今年,周艳飞不吵着买鞭炮,周顺还觉得奇怪呢。周艳飞朝着去书店,在里面选了一只笛子,想学着吹。

买了些鞭炮,又去买衣服。连着跑了几天,又买了肉,排骨,鱼,蔬菜,水果等。然后烧豆腐,做粉块…年关到了,家家户户都在洗衣服。衣服晾在外面都结冰了,下面长着长长的冰锥

。周艳飞和周艳勤陪周顺去爷爷家,爷爷和大伯住同一个院子。爷爷一个人住,奶奶很早就去世了,好像崔岚都没见过。一大堆年货搬回屋,陪爷爷聊聊天,周顺又给了几百块钱,然后去了大伯家。

周艳飞和爷爷关系不太好,小时候他们跟着爷爷去外村看戏,他爷爷看完就自己回去了,他们最后回去时天都黑了。不过周艳珍去爷爷家去的多,是他们四个中和爷爷关系最好的一个。

大伯周侗比周顺大二十一岁,所以周顺对周侗是一种亦父亦兄的感情。给大伯家带一堆年货,比周建伟给的多多了。大伯也挺高兴,叫他们坐,一起聊天。大伯自己做的醋给了一大瓶,这个好,不像后世,全部用醋精和添加剂勾兑。过一会他们就告辞回去了。

回家后,全家集体劳动,大扫除,把里里外外擦洗个干干净净。还把窗纸贴了。然后开始炒瓜子、花生……年味十足。

除夕到了,早饭吃粉汤和油糕。简单吃过后,周顺拿泥巴把火炉修补一下,崔岚去洗碗,擦洗家具,周艳丽和周艳珍则开始拿面糊贴画,门联等,周艳勤和周艳飞先把香炉都装好,然后去贴春联、门神……

崔岚和周顺忙完就开始做饭。周艳丽和周艳珍忙完后去帮忙。周艳飞他爷爷正午的时候来了,每年年夜饭爷爷都和他家一起吃。让爷爷下来看电视,他们加快速度忙碌。

年夜饭是一年里最丰盛、最讲究的一餐。必须有鱼,寓意年年有余;必须有烧肉,象征红红火火;生菜,取谐音生财之意;芹菜代表勤快……

不到下午四点,周艳飞就去把鞭炮放了,表示开始吃饭。这时是赶早不赶晚,家家户户都早早地就把鞭炮放了。年夜饭开吃了,有牛肉、鸡腿、红烧肉、水煮鱼、蒜苔炒肉丝、豆腐、家常凉菜、炒青菜、洋葱、土豆丝……再放上健力宝、山楂汁、酸奶。满满的一桌子菜,吃个满嘴流油。年夜饭是必须要剩下的,寓意粮食满仓,食不尽也。

饭后爷爷回去了。崔岚去洗碗,周艳勤拉周艳飞去放鞭炮,周艳丽和周艳珍去看电视。周顺则去准备一些祭祀的东西。不知不觉就天黑了。

远处的天空亮起礼花的焰火,已经有人家等不及了,开始放烟花了。周艳勤把礼炮拿出来,摆到院子中央,开始点火。顿时火焰直冲天际,在高空炸开,形成各种各样的形状。五颜六色的焰火照亮了地面,照亮了全家的脸庞,那欢快的笑声、泛起的嘴角,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在流转!

放完烟花,全家围着电视看春晚,笑声不觉于耳。这时的春晚还是有节操的,还是蛮拼的,演员也是卖力的,最起码是真演实唱,一家人边看也顺带都洗漱了。崔岚把新衣服放到每个人枕边,把脏衣服收起来,等正月里洗。

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周顺带上周艳勤和周艳飞出发了。当地习俗,大年初一早上要上庙、上香。周家父子现在出发,到庙里的时候就快到零点了。路上也有其他人,也是去上庙。村子里灯火通明,烟花四起,一片火树银花不夜天的景象。来到庙里,现在还几乎没有燃烧的香,烟也基本没有,不呛。

把东西全部拿出来,人还不多,到十一点五十九开始点香,也算是抢头香了。庙里供奉的是关武帝,侧面的那间,里面供奉的是观世音菩萨。上香,请酒,上祭品,磕头,放鞭炮,然后敲钟。接下来去龙王庙。龙王庙供奉的是龙王和五谷。一样的流程,这里没有钟。然后到河滩,堆土为台,祭祀河神。

全部结束了然后回家。回家已经快一点钟了,钻被窝睡觉。周顺去点香,把所有的香炉都点上,然后给他们几个枕头下面放压岁钱,还有葱、糖……也就去睡了。

周艳飞睡不着,灯光照在脸上,有点晃眼。今天晚上灯是不熄的。还有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烟花声和鞭炮声,却不觉得吵。把枕头下的压岁钱拿出来数了数,无语了——二百二十二。姊妹四个加起来是八百八十八。好吧,周顺很强大!不久睡意袭来,一切都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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