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把他吃了。”
芈笙无奈的瞪着他,叫来陆止爵。
他也没多说,爽快的接过轮椅,芈笙停下没有跟着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眼眶也烫的紧。
她明白那种被抛弃却无可奈何的感觉,她相信源茳嘴上没说可心里是这么想的。
那场大火让源茳双腿不能行走,其实她很自责若是当时不是傻傻的站着什么也没做,或许源茳的腿不会残,母亲也不会死。
她是姐姐有担负起照顾源茳的责任,可是这么多年了一次又一次被无情的事实打败。
出国治疗是目前也是唯一的选择,源茳聪明又优秀应该得到一切。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茳。”
芈笙说不出别的话,只有谢谢两个字。
她是应该跟源茳一起出国的,可是陆止爵她找了15年,好不容易找到如今怎么能轻易放手。
何况,她是那个欠债人,是一切问题的起因。
如果没有自己父亲跟陆止爵母亲的那一件事,或许今天他们的婚姻会得到更多的祝福,她跟陆止爵也不会阴差阳错失散15年。
而再见的15年,身份上却是云泥之别的差距。
“我姐有很多称呼,三月,凉芈笙,栾芈笙。不过,这些对于我都不重要,我只知道她是我姐,是我的亲人是我最爱的人。”
“久久是15年前的事,就算现在九九回来出现他也不在是15年前的那个九九。我姐是一个很死心眼又很简单的人,现在的您有着巨大的优势,我姐不仅爱您还对您有着很深的歉疚。”
陆止爵不快的步子停住,阴冷的目光落下:“你似乎比芈笙还要清楚我是谁。”
“我当然知道您是谁,可是您所看见听见的不一定是事实。”
“你知道事实?”
“我比您稍微清楚一点点,很多话不需要讲明我知道您在想什么,那么我只说最后一句话。请不要把过多的责任归咎在我姐头上,也请陆先生不要消磨我姐对您的爱和歉意,相信我最后后悔的只会是您。”
“听你的口气好似不止知道这一点点的。”
“我不说的原因是因为我姐爱你。”他回头,目光清俊:“我不说,是想让你们继续保持这样的关系,有时候真相远远比猜想的更加伤人。”
陆止爵眯了眯眼:“你知道真相却不愿说出来,你又让我不要把责任归咎在芈笙头上。所以,你是在变相的说当年的事跟栾叔叔没有关系,芈笙更不应该承担无谓的冤枉和我的怨恨。”
“事实如何我说没有,需要等你亲自去证实你才会相信。我能做的就是提醒你,我姐爱你比任何一点都要重要,如果你也真心实意的爱着她相信你的选择会让最终结果来一一解答,但是到时候我姐的选择陆先生就无法再左右。我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提醒您。”
“如果,我姐受了伤害或者她主动要求离开你,相信我陆先生你绝不会在找到凉芈笙。”
“你爱芈笙。”
源茳微微笑着:“我当然爱她。”
“不,你的爱跟我一样。”
源茳愣了愣一点也不回避:“对,我的爱跟你的一样。”
“可是你……”
“就如刚刚所说,你看见的不一定是真实。”
白娓娓从身后上来,扶着轮椅的把手:“可以走了吗。”
“当然。”他的目光跳过陆止爵落在后面:“姐,我回去了。”
芈笙还在跟穆思彤聊天,听见这句话加快步子上来。
“我们送你吧。”
“不用了,娓娓会送我去阮姨家。至于收拾行礼这些也不用您操心了,还是交给阮姨我比较放心。”
“我照顾了你这么久,你居然不放心我。”
源茳只是温润的笑着:“时间不早我走了,回去晚了会惊动阮姨跟小帅。”
“白小姐,源茳就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凉小姐。对了,忘了恭喜两位新婚快乐。”
“谢谢。”
送走了源茳跟白娓娓,穆思彤和温宋也在路口跟他们道别。
“我已经找到房子,这两位就搬过去。”
陆止爵没有挽留笑开:“东西要我帮你收拾吗。”
“女人的东西你们男人别碰,我会自己过来取。”
温宋去车里取了东西过来递给芈笙:“这是思彤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哦,谢谢。”
“走了。”
“昂。”
芈笙拿着平板浅浅的笑着,穆思彤的动作很快,婚礼现场的基本布置已经完成。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问你什么。”
“你弟弟问思彤的。”
她关了平板侧头看着陆止爵:“源茳问,你跟思彤是什么关系。”
“恩。”
“你觉得你们是什么关系。”
“朋友,很好的朋友。”
“你已经回答了,我就不需要在问。”
陆止爵回头瞥了她一眼:“你会觉得我跟思彤间以前有过什么。”
芈笙垂头,手指摸着冰凉的平板:“我不想知道你们以前发生过什么,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告诉我那就告诉我,你觉得没必要提那就没必要提。”
“怎么我听着是满口的无所谓。”
芈笙只是笑了笑:“源茳说的那些话只是担心我,他以为我除了九九不会嫁给别人。”
“我也以为你除了九九不会嫁给别人。”
“可是,那个人是你。”
陆止爵浅笑着:“有什么不同吗。”
“昂,有一点不同。”
“哪点。”
“或许是因为爱你,就是这点不同。”
“那如果九九回来了怎么办,你要跟我离婚吗。”
芈笙笑的无奈:“九九不会再回来了。”
第二天,温宋陪着芈笙去了警察局,她以为是陆止爵没有时间或者别的关系。
没想到,温宋还持有律师资资格证,而且在国外时也是小有名气。
“最近,网上,外界媒体都会我们的当事人也很大的误会,其中原因起点就是因为警局里杨克警官你告诉记者,我的当事人是6年前纵火案的凶手。”
“我想请问杨警官,对于这件事你们有确切证据吗。”
“没有。”
“既然没有,你又是以何种理由定论我的当事人是凶手。”
杨克环着胸,冷冷的看着芈笙。
“因为,案发现场有证物一个没有被烧毁的汽油桶,我们在汽油桶上找到凉芈笙的指纹。”
“那我的当事人只是嫌疑人并不是凶手,你们都清楚火灾发生时我的当事人陪着那幢老旧大楼的另一为受害人在医院,不仅有两位老人的证明还有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包括监控都可以证明案发时我的当事人没在现场。”
“既然凉芈笙是嫌疑人,我们就有根据猜测纵火的人是不是凉芈笙。”
“那请问,调查的结果如何。”
杨克叫手下拿来文件:“这是9年前连城小镇那边案子资料,凉芈笙的母亲和残疾的弟弟因为一场大火。”
“所以?”温宋随便翻开了几下放在一边。
“所以,我们知道在当时的口供中凉芈笙指认,大火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引起的。”
“这只是一个15岁孩子的口供,连城那边的警察没有信以为真这件事最后被定义为意外,所以杨克警官现在把9年前的案子和6年前的案子联想在一起是因为。”
“9年前连城的事当地警察没有当真,而我事后调查过或许凉芈笙的指认正确的,那场火灾也不是意外。”
“杨克警官未免有点多虑了,你是想说我当事人15岁时看见了9年前纵火案的凶手,而当时连城的警察没有在意而3年后,我当事人18岁时看见了当年的纵火案的凶手,所以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又加上在汽油桶上采集到我当事人的指纹,所以杨克警官一口咬定纵火的就是我的当事人,只是苦于没有确切证据至今为止我的当事人从嫌疑人变成了凶手?杨克警官,你是执法人员难道这样不着边际的指控会给我的当事人带来很多的困扰?”
“什么困扰,她本来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没错。”温宋也跟着加大音调:“没错,我的当事人在6年前是最大的嫌疑人。可事情过去这么久,你们还是没有一丝线索更过分的是,你们报给媒体的消息从嫌疑人变成了凶手。杨克警官,相信不用我的提醒你也清楚,凶手和嫌疑人的区别在哪儿吧。”
“你想说什么?”他回头看着温宋。
温宋也准备了资料,推给杨克。
“杨警官,在媒体中指控我的当事人是凶手的除了你还有张超。张超这个人的案底相信已经不少,曾经的他因为多吃触犯法律而坐牢后来出狱还因为黑社会的纠纷被人打断了一条腿,这样的人的指控你以为法官会相信么。像张超这样不遵守法纪的人,难保不会重操旧业得罪他人,明明有更多嫌疑更大的人你不去查偏偏死盯着我的当事人不放,难道是因为你的妻子在那次中意外被烧成重伤,你借着职位之便公报私仇?”
杨克一掌拍在桌上,狠狠的盯着温宋。
“麻烦你说话小心一点。”
温宋慢慢笑开,指着墙上的监控器:“杨克警官现在是在威胁我。”
“你……”
身后有一个同事及时制止杨克,看着芈笙和温宋笑了笑。
“两位不妨直说今天到这儿是因为什么。”
“我今天陪着我的当事人来就是想要杨警官做一个选择,要么你站出来当着媒体澄清以前的指控并非事实,我的当事人是清白的。第二,就是我将采取法律的手段为我的当事人讨回一个公道,并以这些年杨克警官一直因为公私不分借着职位之便对我的当事人诸多骚扰,及诽谤提出控告。”
杨克哈哈一笑:“还凉芈笙一个清白,她哪里是清白的她分明就是凶手。”
“既是这样,杨克警官不愿意私下了解。”
“当然不愿意,我怎么可能还凶手清白。”
“那好,既然这样我会正式向杨克警官,向警局提起诉讼。那今天就打扰了,我们法庭上见。”
温宋陪着芈笙出来时,陆止爵的座驾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