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直升机还在盘旋,我捂着口鼻瓮声瓮气的问杀手:“我们能逃出去吗?!”
回答我的是:呵呵。我把目光转向地狱火,我得到的是:哦。
我觉得“呵呵”和“哦”是世界上最让人烦的字,前者略带轻蔑无视和嘲讽,后者是敷衍。虽然是略带,但是三个词语却压得人喘不过气,“呵呵”也是一个很有重量的语气词了.
我不知道杀手轻蔑什么,轻蔑我刚才的表现?无视什么?嘲讽什么?嘲讽我问的这句话吗?也许,是很多的无奈。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杀手却问了一个让我吃惊的问题,也许我当时的嘴巴真的能“吃鲸”.
他问:“怎么才能把飞机干下来?有办法的没?”
回答他的是机炮发射时一连串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拉长嘟嘟声。嘟———我贴着墙壁,感觉到大楼的震动,然后是头顶落下的碎石。
这件事好像没完没了,飞行员一个点射接着一个点射,机载电脑控制着射速,炮弹准确的落在房顶上,碎石哗啦啦的往下掉,炮弹已经削掉了大楼的一角,正在我小心翼翼的侧身出去看头顶的时候,杀手嘶喊着让我们跑~爆炸的声音让他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小,然后他又喊了一次。
敌人显然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位置,有可能我们已经被紧紧包围,我边跑边看头顶有没有碎石落下,楼顶已经垮了,五层的建筑变成了三层。
可能两发炮弹的弹着点一样,一发炸开楼顶,另一发在房间里炸开,四楼的外墙猛地鼓起,并没有垮下来。
这个时候电台里出现了鱼鹰的声音:“还有七分钟数据就能传输完毕!我们保持联系,能不能逃的出来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地狱火郁闷的说:“鬼知道他们怎么潜进去了!妈的!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他是不是故意的?!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实验室详细的地理方位!”
杀手回答说道:“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快点想办法干掉直升机!!”
敌人停止了火力打击,因为直升机上的弹药有限,但是他们占了绝对的优势,若我们能逃的出去,那只能是出现奇迹。而且,我们现在还是被动的。地狱火边跑边说:“能不能抢了他们的运兵车?这样我们就可以避免直接的打击。”
安德烈说道:“那样不就是找打吗?不说抢车风险大,直升机上的火炮还不把我们一窝端了?”
杀手突然停了下来说道:“前面应该没有路了,我们钻进胡同虽然能暂时躲避直升机,但是我们并不清楚地,敌人一旦包围我们,我们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现在我看不如这样,我们交叉掩护,左右冲撞,让他们摸不着我们的动向,能抢到车就抢,抢不到就跑,我们两边的人一定要拉开距离,视情况而定。”
王根生说道:“我留在这里,我没有任何的火力优势,能帮助你们就帮助你们。”
我们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想吸引火力,让我们逃脱,杀手不由分说,直接喝到:“一起走!!我和地狱火冲右边!”
就这样我们在下一个出口直接分开了跑,街上都是敌人,安德烈冲出去闪身就是一个点射,紧跟着王根生的狙击步枪也响了,子弹打断了一个人的肩膀继续往前飞,打在了另一名的背上,那人直接飞了出去,不知死活。
然后我的JF18开始咆哮,我不知道打到敌人没有,一个弹夹扫射完以后,除了前两发打到敌人其他的子弹都不知道飞到了哪里。敌人回身开始回击,他们很有自信,并没有闪躲,几十人对我们三个人,随着枪声如爆豆声起,敌人开始往我们这边奔来,王根生开始跑,一边跑一边开枪,我很担心狙击步枪会被让玩废,就在我们找到掩体的时候,他已经射倒了六七名敌人。
王根生淡定的躲在花坛的后边,趁着敌人奔跑的机会闪出去打了三枪,然后回应他的是大批的子弹,削掉了紧挨着他的花坛一角。激起的碎石打在他的脸上,他抗拒的摇了摇头,然后开始寻找合适的位置。敌人垮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安德烈甩出去一颗手雷喊道:“进窗户!跳进去!”
随着手雷的爆炸和安德烈的快速点射,我起身敲碎了窗口的玻璃一跃而入,安德烈打完弹夹里的子弹然后跳进了窗户,因为身材高大,他的脑袋撞上了窗框,敌人的枪口咆哮,在这时看来像是虚张声势,他们还是想活捉我们,这个时候头顶一架直升机飞过,王根生趁着这个时机站起身开了两枪开始往路的那边奔跑,敌人未曾料到他会穿过路面,紧跟着子弹开始贴着他的身子从背后飞过。
显然敌人对他的举动很过敏,未曾预料到王根生会穿过路面,这简直是对他们的无视,我听到他们气急败坏的脚步声,塔!塔!塔塔!气急败坏的枪声,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