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敌人耐不住性子,因为他们在人数上占着优势,所以.又一次试探被王根生一发子弹给解决掉。
我和王根生的距离大概在三十米左右,这个时候我悄悄的往后退去,王根生又一次拉开枪栓,从枪机处装进一发子弹,子弹又一次上膛的声音把隧道里衬托的格外宁静。我紧贴着墙壁往后退,握紧步枪的手丝毫不敢松懈,敌人任何时间都会冲过来,我抱着赌一把的勇气,一只手拘枪,一只手慢慢的把夜视仪取下,因为不断奔跑我的夜视仪的背带和其他的武装带绞在了一起,我着急的撕扯着背带。
这个时候,隧道里又是一声枪响,我感觉子弹带着一股旋风,擦着我的裤腿而过,然后是弹头入肉的声音,耳机里随机传来王根生的声音:“快速向我靠拢,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一起冲过来。”
我放弃了摘下夜视仪的想法,贴着墙壁尽量使自己不发出声音,快速的往王根生靠拢。
“身体压低一点,你有可能挡住我的一部分视线!”王根生又说到。
我尽量的拉低身体,一手撕扯着我纠结在一起的武装带,一边向王根生移动。
“帮我装弹夹。”王根生单手从背后的包里拿出一包子弹,又从腰间抽出三个空弹夹来,我趴在王根生旁边,终于绕开了身上的背带,带上夜视仪,一发一发的装弹。
“你觉得我们这次能回去吗?小子!”我对着王根生小声的说道。
“我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但是我知道.我不想死!”王根生回答我。
我默默的装完弹夹,然后看着他把弹夹装上,然后起身往后退去,在这三五分钟之内,敌人再也没有露头,我们默默的往后退去。
这个时候,地狱火的声音出现在耳机里:“秦龙?!秦龙?!王根生!”
王根生小声的回答:“怎么了?你们的位置在哪?我们的单兵雷达已经失灵了,你报告你的位置。”
地狱火并没有说话,电台里的枪身证明了那边的情况。
我和王根生静静的蜷缩在黑暗里,这黑暗并没有使恐惧,因为在这漆黑的环境就像阳光下的我一样无助、迷惘、彷徨。
王根生小说的说道,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或是呢喃:“每个年轻的小孩,有自己的童年,每个少年的十七岁,总是伴随着机车气门的哒哒声度过;总是在黑夜父母悠扬的鼾声中偷偷潜入.。或者.。也许.。。这些曾经的日子一去不再.。。但我们至少拥有过.。对吗?”
他并不是在问,而是在叙述,或是在和他想象中的谁在说吧,反正不是我,但是我还是打断:“你想要说出你的过去?但是我并不需要知道你的过去。我也不想知道。”
“我是被部队养大的,我从小就没有人管过,是部队供我上学,给我正常人的生活。”他继续说道。“我从想都想进入部队,但是我现在三十了,七年了。。年轻人的热血早已找不到,我想外面的生活,每个人都渴望自由的支配自己的生活。对吗?”
我知道接下来又是他的没完没了,所以我大声的打断他:“对吗?对吗?!对吗?!!你想这样过,你可以选择,但是现在我们现在要出去。我们现在应该渴望支配自己的生命!那是出去的事!我们只有活着出去才能选择,才能自由的支配时光,支配生活!”
“也许出不去了,也许吧,若我真的或者出去,我还会舍得走吗?!”王根生默默的说道。
我静了下来,真的.不管以前是什么,以后会发生什么,这是一个老兵的心声,有太多对外面的渴望,对军营有太多的不舍,军人并不是永远在军营!我们的使命是战斗.真真正正的驰骋战场。也许只有心里没有一点生存的希望的时候才会这样说:我想外面的日子,自由的日子。这时临死前才敢去想的奢望吗?因为平时对军营的一切撕扯着才不敢去想吗?
黑暗里呆着,终于等到了地狱火的消息,我们顺着隧道往前走,大约在第四个岔口的时候往左边走,就能到达地面,五分钟时间,必须赶到,因为鱼鹰已经找到研究室,需要我们一起行动。
我和王根生向出口移动,在奔跑中享受着暂时的宁静。
很快,我们便找到了到达地面的出口,出了隧道以后,我们站在一个广场上,我们知道敌人就在附近,我用电台联系地狱火,地狱火现在的方位在我们五点钟方向的楼顶,我询问地狱火鱼鹰的位置,地狱火说道:“鱼鹰现在在我们北方2500M的位置,现在GPS上显示的方位是这里,他们已经有90分钟没有动过地方,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我们也是,现在出发!”
地狱火作为前锋,我和王根生扶着杀手,安德烈在后边作为后卫。这里就像一座死城,这应该就是以前的生活区了吧,现在已经停产了,乌克兰政府没有资金支持,政策上的扶持也是杯水车薪,科技的不断进步让这座曾经辉煌的造船厂退出历史舞台,但是,就像是一位步履蹒跚的老者,虽然体力不支,但是历经风风雨雨,深邃的眼睛中透露着一生的智慧,我们需要的就是这些东西,那就是尖端的船只模拟软件。这个船厂的百年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