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的亮了起来。
师父起身站了起来道:“臭小子!你可以下山办你自己事了!”
杨涵森一听到着话,心中更加矛盾了,自己是师父一手带大的,想到要离开心中真的不是滋味,但是家人大仇不得不报。
“不要伤心!这十年来,我教你的,就是你所需要的!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你现在就是一把未出鞘的宝剑,宝剑出鞘的时候到了,外面有你展示的舞台。师父我十年磨一剑,可算是功德圆满了。”
“师父的用心良苦,弟子知道。”说到这里的杨涵森也跪了下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不要哭!做我的徒弟是不允许哭泣的!你一定要记住我平常说过的话,要控制好自己的心念,师父带你从恶入道,你要注意啊!心恶则人恶,心善则人善。现在只要好好控制自己,就算是从恶入道也不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师父转过了背。
“弟子明白了!从师父收留我的第一天就看出了徒儿心中的恶性,由此便有恶入道,让徒儿勤奋练习,只要能战胜自己,就算是恶的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人性本恶!”杨涵森控制住眼泪道。
“呵呵!你只参悟了一点点,以后你就到外面的世界去找答案吧!你已经有了我5层功力,现在的你想要更进一步,需要更大的磨练,出去后你就会知道。这么多年来,你都在我独门密药的炮制下成长,你现在的肌肤,血液已经变异,会有超强的恢复能力,相信你会明白其中的奥秘。另外,我这里用独门密药炼制了3个药丸,你在最为难的时候使用。明白吗?”师父就药丸随手扔出。
杨涵森顺手将其全部接住后仔细的看了看道:“弟子明白了。”说完便将药丸放入了怀中。
“我真的很希望你明白。”师父意味深长的道。
杨涵森心中百感万千,一点一滴的回忆着这10年来的经历,这么辛苦难道就只是为了报仇?他千百边的在心中反复的问自己,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师父说的话令我总难以明白呢?
“哈哈”突然,师父大笑起来,走了出去。杨涵森马上站了起来,也跟了出去。师父道:“也许你很快就会明白了!哈哈```~~~”
杨涵森心中已经是越来越不明白,颤声道:“师父,你要去哪里?”
“我!还能去哪里?在这里已经80年了,有天地万物为伴,我还需要去哪里?只是你应该问自己去哪里?”师父转过身来,双手缚后道。
“徒儿一身武功来自师父,徒儿明白怎么做!”杨涵森镇声道:“徒儿更加不会忘记师父的教诲。”
“哈哈”师父笑的更大声了,脱口而出道:“好!你明白最好!收拾一下就下山吧!”
杨涵森依然是站的不动,他心中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师父看着杨涵森,将自己用细绳系住的一头把白发松了开来,摇了摇。那齐腰的银白发缕,随风摆动。
师父一手拿起发尾,若有所思道:“天地无情尽白发,人间有情尽沧桑。”
杨涵森心中反复思量着这句话,心中一亮,只有有情之人才可和无情的天地对抗!哪怕是在艰苦,人间永远都是一条有情之道。
“等你真正明白后,也就是你回来的时候了!呵呵去吧。”话一说完,师父的残象也随风而逝。
杨涵森马上跪在了地上,嘴边浮出了一丝笑意。
经过十年苦练的杨涵森,已经走上了一条从无道到有道之路。也许这条路很艰难,但是他也要咬牙将他走完。也许这就是一条不归之路吧!是他的宿命!
杨涵森有心想看看这10年来的成果,选择了晚上用轻功飞速奔跑在高速公路上,看到了路边有树林,便跃上树身,反射前进。就这样不断交换的在公路和树上前进。
“喂!你看到没有!刚刚有个人影从我身边过去!好象跳到那边树林去了?”
一位司机擦擦自己的眼睛,碰了碰边上同伴道。
“哎!你傻了,什么人跑的过汽车啊,你见鬼了吧。”边上的同伴瞌睡连连,半开玩笑道。
那司机一听见鬼了,不由脖子上一凉,吓的睬紧了油门。
这一夜下来,杨涵森全速奔跑近400公里,早已是大汗淋漓了。天亮了,杨涵森在路边的树上稍作休息,这已是他在神农架过年来养成的习惯,要是没有森林为伴,可能就睡不着了,而且在师父的刻苦锻炼下,每天只需要睡3个小时,甚至3天都可以不睡,依然是尽力充沛!
白天,杨涵森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缓慢的行走在大道上,看着人来人往陌生城市,他觉得很不习惯,很不舒服,觉得好呢厌烦。由于10年的原始森林的隐居生活,已经完全和外界脱节,由于天天接触猛兽,身上的人性也是越来越少,好在师父的帮助下,可以用强大的心念控制自己,要不然早就大开杀戒了。
杨涵森走在着繁华的街道上,感觉是那样的陌生。到了晚上,杨涵森依然用轻功快跑着,由于一天都没有吃饭,速度比昨天相对慢了点点,但是依然跑了近400公里。离a市只有200多公里的路了,杨涵森决定白天用轻功在偏僻的小路上跑一阵,快点到达a市。
中午,杨涵森已经到了自己在这里生活了12年的a市。经过了10年,早已是事国境迁,人事全非,在也不是10年的那个a市了,开始甚至记忆都模糊起来,我下意识的寻找这回“家”的路,心中更悲凉万分。
在七转八拐之下,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看着这唯一一个10年未变的家,杨涵森心头一阵震动,一丝情感涌上了心头:爸爸,妈妈,姐姐。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
想到这里的杨涵森放开脚步缓缓的走了过去,正想身手开门的手停在了空中,最后放了下来,转身退了出来,回头看了最后一眼就走了。杨涵森心里很清楚,这已经不是自己的家了,自己的家早在十年前被人毁了。
其实,自从杨涵森10年前从这里逃跑之后,李民军几乎把整个a市都翻了过来,经过几个月的寻找,依然没有结果,心中除了无奈,唯一能做的是就是把石天群的旧址保留下来,他利用自己的权利将房子买了下来,年年都按时给房子粉刷,让它可以保持原来的样子,房中的摆设和10年也是一模一样。10年都没有杨涵森的消息,在李民军心中更加认定他已经不在人世了。为了石天群,在他有生之年保存这房子,便成了他最大的责任。
杨涵森失魂落魄的走进了万寿园,慢慢的走到了自己家人的墓前,墓碑干净如新,这显然是有人经常打扫的结果。到了墓前的杨涵森看到人家的墓前放着很多未烧尽的纸火香烛,就知道这墓常常有人来拜,此时,不禁想起了李民军。
石天群是x军区司令,每年李民军都会带着全军区人员陆续来参拜。只是杨涵森不知道而已。
杨涵森双腿重重的跪了下来,眼中虽有泪水,但是没有留下来。因为师父说过,是他的徒弟就不要哭泣。
杨涵森对这墓碑磕起头来,道:“爸爸,妈妈,姐姐。我回来了!我一定要为你们报仇!”说到这里的杨涵森,猛的一拳打在了地上,好似要将这怨恨都发在这地面上一样,只见地上“嘭!”的一声闷响,整个拳头插进了水泥地板中,拳的四周地面上,碎屑飞溅,裂痕累累!
杨涵森将拳头抽了出来,有道:“是孩儿不孝,让爸爸你的愿望落空了,我不但没有成为一名军人,更没有考什么军事大学,如今,我有再次从“恶”入道,给你们报仇。请你们原谅!”说到这里的杨涵森已经愤然起身,转身走出了万寿园。
此时的杨涵森已是心乱如麻,在街上漫无目的的乱走着,看着这个已经不认识的家乡,心中已经没有了一点留恋。在无意之中,他还是走到了自己10年前的家门口坐了下来,也许真的有留恋的话,也只有这个房子了,这个让自己充满12年欢笑,现在只剩回忆的房子了。
“走开!走开!你这臭乞丐,蹲在这里干什么,你知道这什么地方吗?”不远处一年轻人的声音向杨涵森传了过来,打断了他的思路。
杨涵森心中早想**一下,来了个不怕死的,心中已经想好了100种让他惨死的方法。杨涵森将头台起来,像前看去。
印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笔挺军装,带着军帽,正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杨涵森一看到是个军人,马上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也就将蓄式待发的手刃放了下来。
“你聋子啊!还不走!这是李司令的房子,是你这乞丐蹲的地方吗?”那军人说完就向顿在地上的杨涵森踢来。
此时只见不远处的车上响起一句“住手”的声音。一位年过六十,军装笔挺的老人走下车来,杨涵森一眼就认出他来,他就是李民军,石天群最好的朋友和战友。杨涵森心中有如古井无波,没有什么想法的蹲在原地。
那为年轻的军人听到“住手”后,马上就停了下来,看到李司令来了,立刻向的敬礼致敬。
“我要你过来看看,为什么会有人蹲在这里。要你动手了吗?回去你给我写份报告。”李民军微怒道。
那年轻的军人这回是马屁拍到了马脚上,偷鸡不成,舍把米。只好无奈道:“是!李司令。”
李民军看着蹲在地上的杨涵森,显然没有认出他来,摇摇头道:“年轻人,你有手有脚,身体又强壮,何必要街头行乞呢!”说到这里的他便从口袋中拿出了300块钱放到了地上。
“你不要呆在这里了,拿着钱就走吧。这里是我已故好朋友的旧址,是不允许外人来打搅的!”李民军缓缓的道,说完就带着那年轻军人上了车。
杨涵森心中一阵苦笑,过了10年,想不到李民军不但没有把自己认出来,还把自己当成了乞丐,最后给了自己300块钱。真是笑话。难道看一个人真的就是看外表吗?杨涵森不禁看了看自己还算合身的行头,摸了摸自己的散发,苦笑着站了起来,从地上那300块钱上狠很的踩了过去。带着伤心离开了这只能带给他失望的城市。
杨涵森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吃饭了,强大的意志力支持着他慢慢的走着。他就这样一直流浪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去寻找杀害家人的凶手,更加不知道去哪里寻找凶手。
经过3天的流浪,杨涵森来到了一个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陌生城市,在漆黑的夜晚,慢慢的走在大路上,地上的影子在路灯的照射下被拉的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