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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相见

李元洗好了澡,就直奔自己的卧室去了,他此时的脑海中只有表妹的影子,也就是齐环的影子。齐环只比李元小了五个月,但是个子只比李元矮不到五厘米。她是相当地高,但是身材却很是好看,婷婷娜娜的,并且长得也比较地白。李元小的时候就是最渴望和齐环在一起,现在最渴望的是能盼着齐环快一点到来与之相见。李元在这种思想中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是一个晴天,但是却不很热,而且这一天是多云的。李元和母亲一起去了姥姥的那里。母亲因为前一天买的菜比较多,所以今天早上不必去买菜了。李元先是买了三个人的早饭——早饭只能买着吃,因为下午齐环要来,所以母亲就为自己的侄女接风洗尘,早饭将就着吃了一些。李元买了三碗大豆脑,五块烧饼和三根油条。娘三个就在那小小的车库里吃了起来。母亲吃的很是匆忙,但是也是慢的;李元很是快速地吃了早餐,因为李元还要将自己的脸面整理一下,这种心情是很快活的。姥姥有条不紊地吃着,虽然岁月教她已经不需要那么急忙并且要平静,但是姥姥的脸上也洋溢着温暖的笑容,毕竟多年不见得孙女要过来了。三个人的想法不同,但是却都一致地高兴。李元吃完饭后,就主动把碗筷刷了一遍。今天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那么地高效,那么地愉快。姥姥又在屋里练习着走路,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好像是齐环的将要到来使得姥姥有了许多的精神似的。

李元有幻想着见到了表妹是什么样子。首先,两个人都是成年人了,不能再厮闹成一团,也不能相互的太亲近了,比如拥抱之类的。其次呢,也不能太过于正式了,因为要是握手的话,就显得太过呆板,并且也将两个人的关系有所疏远了。要么就是打个招呼吧,因为这样也能是聊天的开始。但是,李元转念一想,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么能否使得自己与表妹的心更近呢?但是,李元又转念了:就算是没什么表示,也就够了,因为他始终相信他们俩人是“息息相通”的。这是李元小时候学过的第一个成语,所以他用在俩个人的身上,感觉是很不错的。因为在小的时候,他们表兄妹两人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无话不说,无话不聊的。所以,李元很是自信这次的见面势必也是这个样子的。

午饭一会儿做好了。其实午饭耗去了母亲好多的时间,只不过李元今天觉得过的特别的快,所以就不知不觉地到了午饭的时间。其实,母亲是了解自己儿子的心里的,李元其实喜欢自己的表妹。但是,这种喜欢是在小时候才能强烈地表现出来,长大了以后就不会再这样的。李元其实在长大后,依然没有改变自己的态度,只不过母亲不知道而已。至于姥姥嘛,姥姥是喜欢两个孩子在一起玩的,成长的,因为都是自己的孙子辈。老人是喜欢热闹的。

终于到了下午的四点多,晚饭被提前地准备好了,提前了整整两个小时。齐环依然没有到。这桌饭餐比平常的饭菜要丰盛地多,因为母亲特意地准备的。李元的注意力在平常就会注意到这些饭菜上,因为他是彻头彻尾的吃货。可是今天,这个吃货已经不对吃感兴趣了,那一定是有着什么更能吸引他的东西在吸引着他。在今天,这个有着无比巨大的对象就是齐环。可是,时钟的时针走了三十度角,齐环依然没有来。李元有些失望,因为这样的等待是在是太熬人了。母亲想起了打个电话给二舅。

“喂,齐环还没有来吗?这儿的饭菜早就做好了。”母亲带着一点疲倦地说。

“你还做什么饭菜呀。大姐,你们先吃吧。”电话那头带笑着说,那边很嘈杂,偶尔能听到是齐环的笑声,但是李元没有听到,因为母亲是讲电话贴在耳朵上接的,没有扩音。

“那我们等到六点再吃吧。如果你们没有来,我们就先吃了。”母亲这样说了。

“好的。”电话那边回答地很干脆。于是,母亲就讲了这次的通话的大体内容。

李元的热情与期待已经无可奈何地减弱了一些,但是一听二舅和齐环要在六点钟到来,李元的眼睛又放了兴奋的光芒。也许六点到了,表妹就会来的。李元就这样地想着。其实,李元肚子也是有点饿了,但是却没有直接说出来,因为他想着自己的事情。

就这样从四点等到五点,从五点又等到了六点一刻。李元还是没有想着吃饭,似乎现在已经不饿了。倒是母亲提醒了一句话,“妈,你饿了吧。你先吃吧。他们可能一会儿就到了。”姥姥也没有说什么话,于是李元就顺便搭了腔,因为他是在是饿的不行了。

“姥娘,你要不先吃一点吧。”李元有些没有力气了。

姥姥似乎已经看出外孙子的饿了。“我儿,你先吃一些吧。”姥姥很慈祥地说了这句话。李元知道,姥姥是最了解他的,除了母亲以外。

李元也不在说些什么了,先动了筷子。母亲见他动了筷子,就对姥姥说,

“妈,你也吃一些吧。”于是,就拿起姥姥的碗,盛了许多的菜。姥姥此时也是饿了,就没有说什么,拿过碗来就慢慢地吃了起来。母亲还是想再等一等,但是看到祖孙二人都在那里吃着饭,肚子不免也跟着叫唤,于是,母亲也就不再等了下去,也自己盛了一大碗的米饭和菜吃将起来了。

正在娘仨在那儿秃噜着饭的时候,二舅竟然带着齐环来了。二舅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白色运动鞋,黑裤子和白色的短袖衫。而齐环已经变了一个样,因为齐环今天特别的洋气,用姥姥的话说:头发已经烫成了波浪的形状,并且上面趴着一朵黑色的蝴蝶卡子;穿着一身的卡其色运动装,鞋子是一双红色的凉鞋。在自己的领子跟前还挂着一副墨镜。这身行头很是耀眼,而且齐环的脸上还洋溢着一种成熟而又稚嫩的笑容,看着有些奇怪,但是在这种愉快的心情下,李元还是没能感到什么不好,因为终于自己想念的人已经来到了。

“奶。”齐环变得很伶俐了,在原来,二舅还要催着齐环喊一声“奶”,齐环才叫出声来。现在,齐环已经懂得一些礼貌了,一些人情世故了。

“哎,乖,你长得好看了,人也是那么白,真好看。”姥姥放下碗来,夸着齐环。齐环笑了,一排白色的小的牙齿很整洁,很诱人。

“妈,你怎么刚吃饭呢。我们早就吃好了。”二舅看了桌上的饭菜。

“早就做好了,就等着齐环一起吃的。”母亲还在吃饭。“呦,齐环,你的衣服真漂亮呀。”母亲也夸了起来。

“姑,我的在南京买来的。”齐环很是骄傲。

李元在旁边看的很出神。但是他没有想好什么话来。

“齐环,你看你表哥吃饭很是老实的吃,你看你,净吃些不干净的零食。”二舅看了李元一下,昨天没有仔细地看,今天认真看了一下。“李元瘦了。”

“爸,我的零食都是进口的。很贵的,怎么说是不干净呢?”齐环有些撒娇,但是很明显,在撒娇的下面是一种不输人的傲气。

本来李元是在吃饭的,他一直注意着这一切。刚开始的时候,他看到齐环喊了一声“奶”,觉得齐环是很不错的,虽然现在的打扮已经很是“潮”了。但是也许是女性成熟的标志呢?后来喊了一声“姑”,这算是对母亲的劳苦一种慰劳吧。但是当齐环说着零食很贵之类的话,并且那种神态很是骄傲的时候,李元有些失望,因为在以前,齐环是不会讲着这些理由的,并且也会认真地听着的。但是李元仍然从整体上感到齐环是可爱的。

“爸,我想去麦当劳。”齐环嘟囔着。

“你不是刚刚和朋友一起吃过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吗?怎么还要吃。”二舅教训似的说着。

“不,我不想吃饭,饭都是一样的。”齐环还是这样说着。

“那你就去吃好了。”二舅有些不耐烦。齐环竟然说了一声,“奶,再见,姑,再见,表哥,再见”后,就自己离开了。

李元有些茫然,但是自己的口中的饭还在咀嚼着。姥姥也吃了饭,脸上也还是高兴的。二舅还在这儿闲聊着。母亲准备给二舅拿碗筷,二舅说“不要,只是讲讲话”。

李元几口就扒完了饭,然后就拿着板凳坐在了大门外凉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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