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可够暴力的啊,上次是大出血差点挂在床上,这次直接来毁容。”站在医院的走廊上,常垒嘲笑这程方凯,常垒感觉有点看不明白这个发小了,他们这一帮人虽然混,但是这方面都很注意的,事前的一冲动虽然爽了,但事后担惊受怕可是要难受更久的。
要知道虽然大家虽然不缺钱不缺权,但是现在这种环境,闹大了不管你是谁都没办法收拾的了残局的,万一连累了大人,那就更得不偿失了。对于家族的这种教育,常垒还是很有信心的。半天没听到程方凯的回话,常垒觉得很奇怪,回头才发现程方凯似乎完全没听见自己的调侃,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拐了程方凯一下,常垒开口问:“在想什么?”
“有点奇怪,他晕过去之前好像狠激动,可是我想不到我说的哪句话能把他刺激的晕过去。”程方凯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又补充道:“他晕过去之前倒是嘀咕了些什么,但是我完全没听到。”
“他那不是刺激的,是低血糖导致的,刚才查了一下,似乎有点习惯性营养不良,胃也有点出血的迹象,没事的,以后叮嘱他按时吃饭,就不会再发生了。”常垒清了清声音,恢复一个医生的专业,负责的解释着。
“希望是吧,我总觉得他当时的表现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等他醒了,帮忙给他做个相关的检查吧。对了,他的脸,没事吧?”叹了口气,程方凯也知道这事想不通,还不如等人醒了好好问问来的直接。
“太阳穴附近的伤口不大,但是有点深,已经处理好了,回头我给你份注意事项,好好养着,虽然不能保证一点不留疤,但是不仔细看应该看不出来,至于脸侧的那个,有点不好处理,可能等他醒了以后需要安排一个调整手术。”
“你来安排,我约了安柏讨论一个方案,先回去做准备,等完事了再来接他。”拍了拍常垒,程方凯就离开了。
常垒靠着墙的身体站了起来,想说什么却又狠无语,程方凯就这么把人扔给自己是真的对自己很放心,可是他对自己不放心啊,回头看了一眼屋里躺着的人,确定没有醒来的迹象,就招来护士,交代几句,也离开了。
结束了跟安柏混乱的谈论,约定了下次跟主力团队见面的时间,程方凯买了点小米粥打算去看看拙智,想搞清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开车的路上,程方凯还在回忆昨晚吵架的细节,可是无论怎么想,程方凯都不觉的二者的对话有什么可能让拙智突然性情大变的话,如果是因为威胁他妹妹,那之前程方凯也做过,但是拙智虽然害怕,但是反应都正常,甚至还能想一些点子企图蒙混过关;如果说是只做少爷这件事,拙智自己都说不觉跟出卖劳力得有什么区别。可如果这两件事都不是,那程方凯真实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问题出在哪,看来真的只能等拙智醒了以后再问问,如果严重的话,常垒不擅长心理治疗,不知道去哪里可以找到一个信得过的心理治疗师。。。
不过这一切在程方凯到达医院,没有找到拙智时,都被抛到了脑后,程方凯突然想起了五年前,也是这样,当他从外面回来,拙智就不见了,一样带着一身的伤,只是这次不知道又会消失多久,程方凯无法想象生活里没有拙智会怎样,一瞬间,程方凯突然发现拙智或者不是一个单纯的玩物或者床伴,在程方凯的心里,或许他更重要,虽然程方凯并不像承认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