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送送他们!”感觉到情况不太妙,拙智找了个借口赶紧往外跑,打算等程方凯消气以后再回来。走了两步,才发现程方凯一直堵在厨房的门口,拙智是前进也不是后退也没地方,只能站在原地讪笑,等着程方凯发话。
程方凯这个大少爷,看见拙智停在了厨房中央,乐了,轻轻用力从依着的门板上立了起来,慢悠悠的朝着拙智走了过去:“不急,他们认得路,走不丢,不过你这是老毛病又犯了?欠教训了?还勾引我朋友的弟弟。”说完这些话程方凯就后悔了,他本来进厨房是想谢谢拙智的晚饭的,很美味,他吃的很舒心,看实物的分法,也猜到了突然这么多客人可能不够,如果拙智还没吃,就带他出去吃点。其实程方凯都看到了,这是是常兓那个不怕事大的小子故意气自己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别人碰拙智,程方凯突然就有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了的感觉,懊恼这样的自己,又不能真的吧常兓怎么样,口不择言,就全发泄在了拙智身上,不过拙智脾气好,说什么都笑眯眯的,应该不会在意。
拙智站在地中央,摸着越来越疼的胃,想着这两个月四处奔波的生活,再看着对面的人轻佻的神色,莫名的就有一种愤怒冲上了心头。
这么多年,虽然迫于生计,他的棱角被抹掉了许多,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曾经也是学校里的“小霸王”说一不二受不得委屈的主,现在发生的这些事已经把本性里的那份倔强激发了出来,虽然理智告诉拙智忍让才是正确的解决方法,电视里看到的你是瓷器我是瓦罐、光脚不怕穿鞋的听起来意气风发,但无神论者都知道十八年后即使重来,也未必是好汉也可能是个姑娘;瓷器碎掉了,粘起来,若干年以后还是一件有收藏价值的艺术品甚至会在博物馆里成为一个时代存在过的象征,但是瓦罐碎了,也就长埋地下重新变成土;能卖的起一双鞋的人,必然有能力负担第二双,坏了换掉就是,但是脚坏了估计就真的很难换了。
垂下眼帘,避免自己愤愤的神色落到程方凯的眼中,拙智走到饮水机旁,打算给自己倒一杯温水,安慰一下开始造反的胃。
‘啪’还没拿稳的水杯被程方凯一个巴掌达到了地下,杯里的水划过一个好看的孤独洒了,盛水的杯落到地上‘砰’一声碎了,拙智的心,随着裂了跟着溅起又落下的玻璃碎片一起掉到了地上反着光的水里。
程方凯有些生气,虽然一开始做的不对,但是再见以来,拙智一直都言听计从,程方凯已经习惯了自己做什么对方都会压着不耐烦笑眯眯的回答,现在自己问了话而且明显在气头上对方居然无视自己,真是有些人就不能对他太好。
“你。。。”
“我。。。”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程方凯觉得自己理亏,想先发制人“你现在以为找到新的靠山就能无视我了是吧?告诉你,在这魔都,没有人会因为你一个玩意跟我作对!”
“你在说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对我?就算我平凡像地里的泥巴,但是你家世良好最起码懂什么是尊重吧,啊?刚才是那个人过来抱我,什么叫我毛病又犯了?你是瞎啊还是只能看到你想看的东西?”本来拙智还安慰自己,好好跟程方凯解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是程方凯刚刚的一番话,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拙智本来就为当年一念之差后悔不已,现在又一个人在你面前不停的撕开这个貌似长好的伤口,让拙智一刹那觉得所有的阴暗面都涌了出来,不顾后果,把想说的全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