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直持续的敲击门框声,终于把屋内主人闹醒了。
“谁呀,怎么这个时候叫我,平常不都是晌午过后叫我的吗?”男子的疑问随着开门后的景象一下荡然无存。
男子没有开口继续出声,而是闭口不言,又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确认没有其他人男子这才放心回到了屋里。
男子正是“臭石头”,他只看了一眼来人,就觉得来人身份挺有趣的,就打算故意消遣他。
一个身着家丁服饰的男子走进了“臭石头”的木屋,家丁男一进来就双手放在桌子上对着“臭石头”问道“快跟我说说,小罗对我们二小姐说了什么醉话,我是大老爷派来打听的,你如果敢说一句谎话,我就报告老爷把你直接扔出柳府大门。”
“臭石头”听到后并没有丝毫的紧张,只是觉得挺有意思的,一个打了耳洞的男人,一开门就闻到了一丝淡淡的清香,还有那不合身的家丁服饰,鞋子前端凹了不少,举手投足离真正的家丁差了好远,简直就是一个闹人来这里找事玩。
家丁男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破绽,依然坚持开口问道。“臭石头”不紧不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虽然茶叶不好,但是自己喝的下去就行了。
“这么说吧,小罗说他想守护着二小姐纯真的笑容,仅此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了,如果你觉得不满意,我可以现编一个合情合理的给你。”
家丁男听着“臭石头”的话,有点懂了,不过懂归懂,却又继续问道“臭石头是你的名字吗?你为什么姓臭,你父母是不是也姓臭。我觉得吧,一定是你小时候掉过茅坑,你父母就嫌弃你,所以给你取了个这么个名字。”
此时“臭石头”的心中,已经开始起伏,默默的闭上了双眼,似乎沉浸在一段回忆中,然后睁开了双眼望着对面的家丁男开口道“这位小哥,如果以后有事可以直接叫柳琴柳管事吩咐一声即可,不用亲自跑来我这里。因为我是个倒夜香的,我怕熏臭了您的娇贵身子。我话就说到这了,这下您应该明白我为什么叫臭石头了吧。”
家丁男不以为意的拍拍了双手,大大方方的离开了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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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七八岁的小男孩,在一条小路上走着,随行的还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翁。
小男孩搀着老翁喘着气问道“外公,我们这是去哪啊,为什么父亲没跟上来,还有爷爷呢,他们去哪里了。他们....他们....是不是不要我了”最后小男孩的哽咽之声打破了小路原来的寂静。
老翁紧紧的将小男孩搂在了怀里,又轻轻的松开,然后抓着他的手继续埋头赶路。
破败的山村里,一间小土房中,老翁静静的躺在木板上,一个男人的声音响彻在这间土房里。
“小石头,不要看了,我已经答应了你的外公,一定会把你带离这里,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你一定要乖乖的听你外公的话,你要记住你自己答应过的,还要记住你外公说的那一句话。”男人用力的将小男孩抱起走出了土房,土房内上方的草垛木料也随之引燃。
小男孩一个人在一座荒山里乱走,他迷路了,他离开了同行的男人。他觉得他被抛弃了,可他还记得他外公的一句话。
“当黑发变成黄发,你的路你自己走。”
有一天小男孩意外的被一只狮子叼走了,狮子老巢里还有另外一头狮子以及三只小狮子,狮子的头顶还有几根纯金色的毛发。
后来一群猎人来了,他们拥有着锋利的弩箭、坚硬的兵刃。他们找到了狮子的老巢,两只狮子被剥了皮,三只小狮子其中一只死了,它是自己扑上了猎人的兵刃上。当然猎人们也损失了四个能手,还有两个被咬成了残废。
天线关前,衣衫褴褛的小男孩已经十岁左右了,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他只知道这里是他看见的第一条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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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门前,锣鼓喧天,宾客云集。柳府大老爷亲自迎接了自己的大女儿跟姑爷。柳府前厅已经是热闹非凡,大小姐与二小姐见面后便待在一起聊起了家常,柳老爷自然与姑爷平生仁讲起了眼下的局势与利害。
“臭石头”在后院跟着小罗津津有味的吃着从前厅换下的剩菜,小罗还时不时的跟旁边几名打下手的小厮交流几句。不一会儿小罗就一边嚼着食物一边跟“臭石头”说着话,“臭石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哼哼几句。
吃了差不多的“臭石头”跟小罗告别道“我吃饱了,虽然我们可以清闲一两天,,但我还是要去清理下茅房,一下子不干活,浑身难受,如果可以打包你就偷偷带走一些。”最后贴着小罗脑袋轻轻耳语了下就走了。
已经深夜了,一轮皓月当空,茅房下的情形还是能看清一二,加上本来就挺熟悉的,“臭石头”就开始清理茅房了。
“月高高,星寥寥
拂微风,云飘遥
孤江边,心邈邈
两世牵,谁人晓
回首间
几多欢笑昨夜天
残忆追旧年
而如今
人事早飞远”
打扫完的“臭石头”,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屋顶上,唱起了一首意味深长的歌,最后闭上了眼睛。
“小兄弟”,突如其来的声音可把“臭石头”吓了一跳,因为声音就是来自他旁边。
屋顶上坐着一名身材健壮的男子,一靠近就感觉到全身都是力量在燃烧,加上一小撮蓄须显得更加沉稳有力。至于他什么时候到屋顶上的,“臭石头”一点感觉都没有。
“请问你是,你是?你是要来接任天线关的柳府大老爷的姑爷吗?”因为他的一身穿着,“臭石头”从来没见过,加上他的亲切称呼,他自认为极有可能是柳老爷的大姑爷。
“哈哈哈”爽朗的笑声轻易的让“臭石头”接纳了这位姑爷。“小兄弟,好眼力,你身为一名打杂小厮,居然认得出我,而且还毫不畏惧的跟我说话,如果不是看到了你这一身行头,兴许,我没准就立刻把你当做敌国细作给逮了。”平生仁的话对于“臭石头”而言,没有太多意义,“臭石头”只是继续默默的看着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