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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心香(2)

剑三:

真想不到你近来会得这样的大胆、这样的无忌禅[惮],这样的惨刻!我意思是说你的小说,不指你的行为。前好几天我初接到你的来稿,我好不欢喜,我就随手回你一个信说立即付印。但我看不到一半我心里已经觉得老大的不自在;看完以后我益发踌躇了。像这样的粗恶描写下等人的****生活的东西,我这体面的《晨报副刊》,小姐太太们都看得到的,如何能登?而况这正是提倡风化,整饰纪纲的明时,这类恶滥的作品如何可以占据清白的篇幅?并且还得从我个人编辑的名誉着想。不,我得考虑。反正我即使不登,剑三也决不会见怪的。

那晚我自己这样想。

后来我又顺便请一两个朋友替我看,他们的批评力都比我高明;他们的案语是,“不狠看懂”。

这篇稿已经在我桌上有两星期了。我并没有看第二遍,但“水夫阿三”的影子只是更浓浓的在我的记忆里或是想象里动着。我可以说这篇写得还不好,用字还着实欠经济,许多粗浊的字样可以避去同时不至损及作者要表现的粗浊的意致;但我凭良心不能说这篇东西是完全要不得,虽则我从不怎样喜欢曹拉派的写实小说。我们可以批评文学家运用题材的方法,但我们不能干涉他运用任何的题材;所以我们至多只能说剑三的《水夫阿三》写得还不好,却不能说剑三你不该写这样的文章。

现今的作品,尤其是小说与所谓新诗,其实是本质上太单薄,都像是小器主人拿出来的面汤,只见混水,捞不到几根面条。这原因是作者们自身没有真实的经验的背景,单想凭幻想来结构幻景,或是把不曾亲自“实现”的经验认作了现成的题材,更说不上想象的洗炼[练],结果写出来的都是不关痛痒的“乱抓抓”——叫你看了不乐也不恼,反正是这么一回事,这是最难受不过的。剑三这篇东西至少叫你不得轻易看过就算,你不叫好,就得叫骂,而且我猜一定有不少人看了会着恼的。剑三可以自傲也就是这一点。因此我把它压了两个星期的结果还是忍不住拿来付印,抵拚分挨一部分的痛骂,剑三,我想我这当编辑的总算是负责任的了!

志摩记

致周作人

启明兄:

我真该长长的答你一个信,一来致谢你这细心的读者替我们校阅的厚意,二来在我们接到你的来件是一种异样的欣慰。因为本刊的读者们都应该觉出时候已经很久的了,自从作人先生因为主政《语丝》不再为本刊撰文;我接手编辑以来也快三个月了,但这还是第一次作人先生给我们机会接近他温驯的文体,这虽只是简短的校阅,我们也可以看出作人为学的勤慎与不苟。我前天偶然翻看上年的副刊,那时的篇幅不仅比现在的着实有分两,有“淘成”,并且有生动的光彩。那光彩便是作人先生的幽默与“爱伦内”——正像是镂空西瓜里点上了蜡烛发出来的光彩,亮晶晶,绿滟滟的讨人欢喜。啊!但是《晨报副刊》的漂亮的日子是过去的了,怕是永远过去的了?现在的本刊是另外一回事了;原来轻灵的变了笨重,原来快爽的变了迂滞;原来甜的变了——我说不出是什么味儿的了。也许一半是时代的关系;正如十九世纪因为自我意识与阶级意识发动以来,十八世纪清平的听得见笑响的日子便不可多得,我们言论界自从人妖们当道叫孤桐先生的“大道”翻跟斗以来也就不得不戴上丑怪的面具,帮着这丑怪的时期,唱完这一出丑怪的大戏,原来清白的本相正不知到几时才能复辟哩!不好,我竟写出感慨一类的废话来了,这是最冒犯幽默的,我得向作人先生道歉才是。话说回来,我们恳切盼望的是作人先生以及原先常在副刊露面的作者们不要完全忘了交情,不要因为暂时的不长进就永远弃绝了它,它还得仰仗你们的爱护,培植,滋润,好叫它将来的光彩(如其有那一天)是你们的欢喜,正如现时的憔悴应分是你们的忧愁。

志摩附复

致孙伏园

伏庐兄:

徐志摩主张弃新圈点!我自己听了都吓了一大跳。承副刊投稿诸君批评与责问,我又不得不来说几句话了。

我年初路过上海时,柯一岑君向我要稿子,我说新作没有,在国外时的烂笔头倒不少,我就打开一包稿子,请他选择,看到《康桥西野暮景》(见《学灯》七月七日),我就说这诗很糟,只是随口曲,前面一段序,也是无所谓的——(那时我正在看James Joyce哄动一时的ulysses所以乘兴写了下来),不要登吧。后来他还是一起拿了去,陆续在《学灯》上发表。除了《康桥再会罢》那首长诗,颠前倒后的错的实在太凶,曾经有信去更正过,此外我就很少看见,因为我没有定[订]报,就是这次的诗,我见了《晨报》才知道登在《学灯》。我找来看时,只见无数的错字。(《晨报》副刊的校对实在应受恭维:上次《学灯》我那首康桥,错讹至于不可读,最可笑把母亲的代名词印做“它”!)所有的外国字,不用说,全让印得不认识了,偏偏碰了巧那几个外国名字却是很紧要,因为我“一部分的诗文可费(不是可费,而是不必要)圈点”的意见,是完全根据于那几位作者的作品的,我现在再来说一遍,一部是George Moore的Brook Kerith,圈点符号还是有的;一部是James Joyce的Ulysses(前六百数十页也还分章节有符号的,最后的百余页,才是绝对的不分章节,无句头大写,无一切的符号。)。

这是文字里见所未见的新意境,我当时随意用什么牛酪呀,大理石呀,瀑布呀,白罗呀,等等的意象去形容他散文的美,只是瞎扯,绝对不曾说出他原文真妙处之所在,犹之用“此曲只应天上有……”等等去形容喀拉士拉的梵和琳,只是等于不曾形容!

我是根据于这两位大文学家的试验,觉得任何文字内蕴的宽紧性(elasticity)实在是纯粹文学进化的秘密所在(比如The English Bible与Walt Whitman的诗)。中国文字因为形似单音的缘故,宽紧性最不发达,所以离纯粹散文的理想也是最远;新近赵元任改良汉字的主张,很可注意,因为我个人觉得“罗马字化”至少有两个好处,一是规复我所谓的文字内蕴的宽紧性,一是启露各个字音乐的价值——这两层我以为是我们未来的文学很重要的问题。

这是重要的问题,但我的能力只能指出,不能解决。这是应得讨论的,因为是文学改良的建设方向,不是奖励说废话的空题目。

现在回到圈点的问题。我相信我并不曾主张无条件的废弃圈点,至少我自己是实行圈点的一个人。一半是我自己的笔滑,一半也许是读者看文字太认真了,想不到我一年前随兴写下的,竟变成了什么“主张”。不,我并不主张废弃圈点。圈点问题虽小,我如其果然有主张时,也应得正式写一篇文字,题目什么都可以,但决不会是《康桥西野暮景》,这是明显的。

就是我所谓一部分的诗文可以不用圈点,也决不是主张回到从前浑混的旧办法去,决不是anachi**;我只说“可以不凭藉符号的帮助的纯粹散文,是一个理想;这个理想现在有好几位文学家要想法来实现,比如Joyce已经试验出可惊的成绩。这种创造的精神,我们不应得不注意的,虽则我们文学的现况还很幼稚,够不上跑得这么快。”

这是我的主张,如其你们硬要派我主张这样或那样。至于一般的新圈点之应用,我又不发疯,我来反对干什么;我连女子参政,自由恋爱,社会主义……都不反对哪!

伏庐,乘便我要声明一个可笑的误会。“西”写了一篇剧评,我后面附了几句,听说一般人都疑心全篇是我做的,因此认定我徐志摩是反对现有的艺术的新剧的,因此认定徐志摩是崇拜梅兰芳的,还有这样那样种种的见解都一张张像捕苍蝇纸似的粘到我身上来。伏庐你至少应该明白,徐志摩不配那么的上流,也不会那么的下流。想象是公有的一种能力:诗人就运用来做诗,画家就运用来作画,马克斯就运用来写DasKapital,列宁就运用来制造苏维埃,黎元洪就运用来发五路讨贼总司令的命令,嫉妒的妻子就运用来揣摩丈夫在外面荒唐的情形—— 一般人就运用来无中生有的揣详附会,要没有这群人的帮助,我们就看不成新闻纸。我们当然不怪嫌他们,也许我们还应得感谢他们。但《晨报》的副刊,比较的有文艺的色彩;所以我劝你,伏庐,选稿时应得有一个标准:揣详附会乃至凭空造谎都不碍事,只要有趣味——只要是“美的”——这是编辑先生,我想,对于读者应负的责任。

我还要声明一句,我发表的文字到现在为止总是签名的,不是志摩就是徐志摩,此后也许用一个“魔”字,此外的名字我都不负责任,我听说近来有用假名骂人的“新文化”,但我自己相信我情愿永远留在“化”外,我爱惜我自己,也爱惜代表我的名字,更爱惜表现我的文字。

徐志摩

七月十八日

伏园:

方才我看了《东方杂志》上译的惠尔思那篇世界十大名著,忽然想起了年前你寄给我那封青年应读书十部的征信,现在趁机会答复你吧。我却不愿意充前辈板着教书匠的脸沉着口音分[吩]咐青年们说这部书应得读的,那部书不应得念的,认真的说,我们一辈子读进去的书能有几部,且不说整部的书;这一辈子真读懂了的书能有几行——真能读懂了几行书我们在这地面上短短的几十年时光也就尽够受用不是?贵国人是爱博学的,所以恭维读书人不是说他是两脚书柜子,就说他读完了万卷书——只要多就可以吓人,实在你来不及读,书架上多摆几本也好,有许多人走进屋子看见书多就起敬,我以前脑筋也曾简单过来,现在学坏了,上当的机会也递减了。

我并不是完全看不起数量、面积、普及教育、平民主义等等,“看不起什么”是一种奢侈品,您得有相当的身份,我哪配?但同时我有我的癖气,单是多,单是“横阔”,单是“竖大”,是不容易吓倒我的。比如有人对我说某人学问真不错,他念了至少有二千本书——我只当没有听见。第二个朋友对我说某人的经历真不少,他环游地球好几回,什么地方都到过——我只当没有听见。第三个朋友报告我某人的交游真广,哪一个不是他的好友——我只当没有听见。反过来说:假如我听说某人真爱柏拉图的《共和国》,他老是念不厌;或是某人真爱某城子某山某水,那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鸟一间屋子一条街道都像是他自己的家里似的;或是某人真懂得某人全世界骂他是贼,他一个人说他是圣人;——这一说我就听见我就懂得了。到过英国的谁没有逛过大英博物院——可是先生您发见了个什么;您也去过国王油画馆不是,您看中了哪几幅画?近几年我们派出去的考查团很多,在伦敦纽约的街道上常见有一群背后拖着燕子尾巴的黄脸绅士施施地走着路,像一群初放出笼的扁嘴鸭子,他们照例到什么地方一定得游玩名胜的——很好,很好,不错,不错,真不错,纽约的高楼有五十七,唔,五十八层,自由神像的脑袋里都爬得进去,我们全到过,全看过真好。你如其不知趣再要往下问时他们就到他们的抽屉里去找他们的报告书给你看,有图有表顶整齐的报告书,这里面多的是材料,真细心的调查,不错,维也纳的强迫教育比柏林的强迫教育差百分之四零二,孟赛斯德比利物浦多五十三个纱厂十五个铁厂;不错不错,我们是调查教育的,我们是调查实业的,不错不错,下面你到外国去,我有朋友介绍给你。

念书也有这种情形。现代的看书更是这个问题了。从前的书是手印手装手钉[订]的,出书不容易,得书不容易,看书人也就不肯随便看过;现在不同了,书也是机器造的,一分钟可以印几千,一年出的书可以拿万来计数,还只嫌出版界迟钝,著作界沉闷哪!这来您看我们念书的人可不着了大忙?眼睛还只是一双,脑筋还只是一副,同时这世界加快了几十倍,事情加多了几十倍,我们除了“混”还有什么办法!

再说念书也是一种冒险。什么是冒险除了凭你自己的力量与胆量到不曾去过的地方去找出一个新境界来?真爱探险真敢冒险的朋友们永远不去请教向导:他们用不着;好奇的精神便是他们的指南。念书要先生就比如游历谁向导;稳当是稳当了,意味可也就平淡了。结果先生愈有良心;向导愈尽责任,你得好处的机会愈少。小孩子瞒着大人偷出去爬树,就使闪破了皮直流血他不但不嚷[不]痛哭倒反得意的;要是在大人跟前吃了一点子小亏他就不肯随便过去,不嚷出一只大苹果来就得三块牛奶糖去补他的亏。这自走路自跌跤就不怨,是一个教育学的大原则。我妈时常调着我说你看某人的家庭不是顶好的,他们又何尝是新式;某家的夫妇当初还不是自厢情愿的现在糟得不成话,谁说新式一定好老式一定坏,我就不信!我就说妈呀,你懂事,我给你打比如:年轻人恨的不是栽筋斗,他恨的是人家做好了筋斗叫他栽,让他自己做筋斗栽去,栽断了颈根他也没话说!

婚姻是大事情,读书也是大事情。要我充老前辈定下一大幅体面的书目单吩咐后辈去念,我就怕年轻人回头骂我不该做成了筋斗叫他去栽。介绍——谈何容易!介绍一个朋友,介绍一部书,介绍一件喜事—— 一样的负责任,一样的不容易讨好;比较的做媒老爷的责任还算是顶轻的。老太爷替你定了亲要你结婚你不愿意;不错,难道前辈替你定下了书你就愿意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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