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赫连不空感觉身后一阵风声,一道灵魂火符向他击来。
他伸手去抓,手心切被灼伤,赫连不空一下大怒。
夏青青睁开了紧闭的眼睛大叫道:“三哥,杀了他,他不是孩子,是个怪物。”
远处,卓逸夫逍遥扇张开,望着赫连不空一脸不解。
席红袖干瞪着眼睛,流着泪水,不能说话。
卓逸夫冷静的问道:“小畜生,你到底是谁。”
赫连不空甩甩被灼伤的手,上前两步,摆出一副成人的姿态道:“小爷我是赫连治业的幼子,赫连不空,你记住了。我送你上天。”
卓逸夫闻是赫连两字,已经不想听后面了,逍遥扇晃动,灵魂火符召唤出两只白虎,起身扑来。但是结果让卓逸夫大惊,这个看着只有古泉那么大的人,居然生生的接了他一掌,还把他甩出去几丈远,随即自己召唤的两只白虎居然被他提了两只前脚,被他甩着当武器在使。
卓逸夫暗运起无极真气,白虎被赫连不空轮了几下,感觉不好,因为他身子太小,还没有白虎大,老是磕碰在地上,一生气就把白虎给撕了。
这本是召唤之物,被撕后也无鲜血,一股烟就不见了。
赫连不空快速的迈着小步冲向卓逸夫,卓逸夫身上无极真气流转,连接了他好几拳,把他那千钧之力化为无形,逍遥扇打开,十几道火符迸裂而出。赫连不空见自己的拳头奈何不了卓逸夫,一声大叫,就地打了几个滚,躲开火符,施展身法大笑而去:“夏青青,你的奶奶不错,我下次再来摸。”
卓逸夫那里肯放过他,顺手解了夏青青的穴道,狂奔追去。
卓逸夫一路追到蜈蚣岭,远远看到了空大喊道:“老六,拦住,这是赫连余孽。”
了空闻言,更不搭话,北斗神拳暴出击向赫连不空,这赫连不空也不接待,在了空的胯下打了个滚,起身把守卫蜈蚣岭出口的两个卫士提了脚就扔了过来。自己钻进了洞穴。
了空接住两个卫士,正待要追,卓逸夫喊道:“别追了,里面外面不熟悉,免的遭了暗算。”
了空细忖也是,奇道:“他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有这等力气,刚抓住两个卫士好像不费吹灰之力。”
“他那里是孩子,刚我在查看水源,路经一处丛林,这畜生欲对二嫂和青青不轨,哎。”卓逸夫收了扇子,拍着大腿长叹。
了空握紧拳头恨声道:“这畜生……”
杨冲接过古云拿过来的衣服,一阵细看。古云已经奔向沙巴克,不见了影迹,杨冲用鼻子好好的闻着那气味,突然大叫一声:“不好。”
血饮剑一起,交代了一下守城士兵,急速的前往土城,那衣服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气息,就是那个孩子的。这就说明这孩子对他们在扯谎。
杨冲一会到了土城,火急火燎的跑进衙门大堂的时候,切不见一个人,忙到后院,才看见席红袖坐在石凳上哭,而相反夏青青切在安慰她。
“二嫂,没有出事吧,那孩子有问题。”杨冲大声道。
“知道了,五哥,他是赫连治业的幼子,赫连觉空的堂弟,是个成人。”夏青青淡淡道。
“二嫂,怎么了。”杨冲紧张的问道。
“没有什么,二嫂别哭了,我们去做正事。五哥,那畜生没有侮辱到二嫂,我被他非礼了。”
“畜生。我要将他碎尸。”杨冲还以为夏青青被他侮辱了,这阵咬牙切齿。牙关响的格格作响。
夏青青凄然一笑:“五哥,你想到那里去了,我只是被非礼,还不止被玷污。你抓住了他一定要交给我。”
杨冲气的顿下身子,双手抱头道:“青青,是五哥和五嫂把你害了,当初就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
“五哥,你是英雄,别自责了。那赫连觉空算准了我们会怜悯弱小。防不胜防。你还是去守好大哥给你的任务,我们没有事情。”夏青青的语气还是平淡。
杨冲悻悻的起身,走了出去。席红袖泪眼婆娑的望着夏青青,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谁见谁怜。
“青青,你真的没有事。”席红袖哽咽道。
“没有,就当被鬼压身,做个恶梦好了,自从林姐姐出事后,反正什么倒霉事我都摊的到,我习惯了,你也不要多想了,被人摸两下屁股,就当在大街上被人挤了,你还怕二哥介意啊,如果我们二哥是这样的人,你跟我一样逼他写休书算了。”夏青青说的不紧不慢,但席红袖感觉的到她是在强装坚强。
但是夏青青说的没有错,这一切不应该是她们可以避免的,而这刻更让夏青青决定了非要古云休她不可。只有古云休了她,或许她更能挣脱被人袭胸的阴影。
两个女人在相互安慰中,开始炼药,席红袖和夏青青仔细的判断着古云送来的瓷瓶,那瓷瓶的药已经不能用了,外面的蜡丸已经溶解,并长出了霉斑,那厚厚的霉斑已经无法准确的了解这是什么药。
看药汤已经到了火候,再叫人提来几只鸡,强行灌服,待片刻,这原本口吐白沫,奄奄一息的鸡居然可以站起,两人相拥而泣。
正在此时,两人还在忙碌着,门口有人来报。展寒叫她们去大堂,说是曌泽皇帝亲自带着御医来到了土城。
夏青青笑道:“这皇帝还真的没有辅佐错,是个恤民的好皇帝。”
土城府衙大堂,曌泽见夏青青和席红袖出来,忙起身迎接道:“两位女神医啊,救我子民。”
这一躬身施礼,把个席红袖惊的不知所措,她也看见自己的父亲席中棠也坐在下面,一溜还坐着数十位御医官。
夏青青大方的笑道:“皇帝还是在白日门一般啊,我们现在一介草民怎么还受你大礼啊。”说完这句,附身戏谑曌泽道:“我们能不能免礼啊。”
曌泽忙道:“免免免,你们给我来这一套我还折寿,快给我讲讲这是怎么回事。”
夏青青嘴巴奴了下席红袖,席红袖红脸道:“怎么又是我说,你不行啊。”
夏青青调皮的缩了下脖子,跑到了展寒身边站立。
“我王,这毒不是草木生灵之毒,而是蛊毒,是有一种巫术诅咒过的蛊,这蛊在人体潜伏是以虫子的形态存在,盘踞胃肠,吸食精血,排泄毒物。一个强壮的人七天内可致气血衰竭,一月左右足以致人一命呜呼。”席红袖说起医理来,那完全是忘我的状态。
“蛊毒自南疆而来,常有异术破解。老朽不明白,这巫术怎么会跟蛊毒搀和在一起,刚老朽等仔细的查看过集中患病之人,断脉所见,并无气血所亏的羸弱之象,老朽认为这巫蛊之说,甚是荒唐,老朽以为现在主要的是用泻药排虫。”一个坐在首位的御医官开始发话。
夏青青一听这话就急了,叫道:“太子,错,我王,万万不可施行,都知道泻药有寒泄和热泄两种,如果施以寒泄之药如天花粉,葛根,生大黄等物,必是量大而为,病人体内被蛊虫所噬。这些药力会迫使虫子穿肠,到时候病人苦不堪言,必定失血过多而亡。如用热泄之药,如巴豆此类,情况更糟,病人表象气血不亏,这等猛药一经过肠,必导致病人脱水而亡。更甚至蛊虫离开体内,不再吸附病人血脉,病人根本无法承受。”
那个医官站了起来道:“我王,这两位看来年纪尚轻,这治病治本,病由虫来,必先驱虫,脸这等道理也不懂,看来还是经验尚欠,不足采信。”
曌泽皱眉道:“那太医官可有把握。”
老者医官道:“臣等必尽力而为。”
“不可,我王,此病根本不是驱虫,而是杀虫。驱虫是更加剧病人死亡的过程,其毒寄居体内,到时候不仅亏了气血,还亏了人之根本之水,此举必会因为脱水,血亏而死。只有将虫杀灭体内,把体内的积毒化去,再辅以固本培元的丹药,才能康复病人。我和青青已经制出汤药。”席红袖急道。
“敢问此药是何药草而制。”老者医官继续问。
“沙冬青,加以世界之木树叶。”席红袖不吭不卑道。
“哈哈,老朽闻所未闻什么是世界之木,更甚这沙冬青乃是有毒之药,虽然控量可以外治冻疮,内服活血化瘀,但跟这蛊毒毫无关系。再请问两位,可曾试药。”
夏青青道:“我们已经在病鸡身上试过,有效。”
“我王爱民如子,岂是儿戏,这人和鸡全然不同,请我王待我太医官慢慢研究,万不可拿这等荒唐之药使于万民。”
曌泽腾的站起,大声道:“太医,这两位的医术俱是当今高人所授,朕亲眼所见,学术不同,争论无可厚非,孤相信这两位,愿意亲自试药。”
众人皆惊讶,这堂堂帝皇亲身试毒,岂是儿戏。